合欢_五岁暴君饲养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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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欢

  洛明蓁让银杏给福禄开了门又不紧不慢地往门口去,向他行了个礼问好:“福禄大人。”

  福禄掸了掸手里的白色拂尘,眯眼笑着:“诶哟喂,几日不见美人这气色是越发的好了。”

  洛明蓁尴尬地笑了笑不接话茬只盼着他赶紧分完月俸便走人。

  福禄倒是不急话锋一转,关切地问道:“已过晌午美人可用过膳了?”

  洛明蓁还未回答旁边的银杏忽地弯下腰轻轻打了打自己的嘴:“适才美人在睡觉奴婢不敢惊扰好在总管大人提醒,奴婢这就去传膳。”

  她说着忙退了出去。

  福禄满意地眯了眯眼。

  而洛明蓁微张了嘴袖袍下的手指也抬起了些差点没忍住想叫银杏回来。这死丫头,这种时候脑子倒是转得飞快,跑得也比谁都快。让她一个人对着福禄她想装做没机会与他传递消息都不行。

  她定了定神,指着一旁的桌案对福禄道:“大人请坐。”

  福禄表面谦虚地推脱道:“您是美人,咱家不敢僭越还是请您上坐再与您一一请点月俸。”

  洛明蓁点了点头,款款地坐了上去,只是余光不时会注意到身旁的福禄。她抬头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好几口,缓和了些许紧张。

  福禄则将手里提着的盒子搁置到桌上,将盒子和红布揭开,露出里头铺着的金银首饰:“这些都是您的月俸,银十两,另加太后娘娘赏赐的翡翠玉镯、珍珠耳坠各一对,八宝点金钗一副。其余的银丝炭和绸布,咱家会让底下人给您送来。”他抬起头,嘿嘿一笑,“美人,可要清点一下?”

  洛明蓁盯着盒子里的金银首饰,眼神都直了。喉头不住地上下滚动,一只手紧紧握着另一只手才没让自己扑到盒子上。

  当皇帝的妃子也太赚钱了吧!

  光是那十两银子,搁在普通人身上,怕是要赚好几年才能赚到,落在她头上,竟然还只是一个月的钱罢了。

  她手指飞快地动着,细细地算了下。一个月十两,一年就是一百二十两,两年就是二百四十两还有那些赏赐的首饰,在这皇宫里待几年,她就能回去当财主。

  怪不得一个个地都要挤着嫁给皇帝,她一个小小的美人都能得这么多赏赐。那若是当上皇后,可不得住金屋里?

  她还在臆想着,眼里不自觉露出了几分向往,却又在瞬间被她自己打破。她赶忙清醒了过来,再不去看那些金银首饰一眼。

  钱再多有什么用,也要有那个命花才是。

  洛明蓁将双手交握,放在腰上:“大人做事,我自是放心的,不用清点了,就如此收着吧。”

  福禄将她的表现尽收眼底,倒是生了几分兴趣。先前以为她是个草包美人,没曾想这礼数端得还像模像样,好好教教,也是个不错的苗子。

  想归想,他还是没忘记自己此行的真正目的:“咱家来的时候,太后娘娘还在跟咱家念叨美人,说是上回与您烹茶还未得兴,最近又新进了些上等的茶叶,就是不知美人这边准备得如何了?”

  洛明蓁握着茶杯的手一顿,眼皮半遮,目光漫无目的地落到了别处。这是话里有话啊。

  她抿了抿唇,斟酌了一番才道:“陛下近日政务繁忙,也无暇后宫之事,我连陛下的面儿都见不着,日日清闲着。太后娘娘若是缺个解闷儿的,我倒是乐意效劳。”

  说罢,她回了福禄一笑,言下之意不言而喻。皇帝忙得很,她就是个不受宠的,见他都难,监视他这事就更不用提了。

  福禄面上的表情顿了顿,又加深嘴角,轻笑了几声。他始终弯着腰,笑容满面:“您是陛下唯一的妃子,得陛下召见也是早晚的事儿。”

  他又瞧了瞧四面紧闭的门窗,压低了声音道:“美人也知道,咱们皇室单薄,陛下已到加冠之年,膝下却未有一子。陛下不急,太后娘娘蒙着先帝重托,不能不急。如今陛下纳了您,便是有了个盼头,只想着您能早日诞下龙胎,也好让太后娘娘对萧家列祖列宗有一个交代。”

  洛明蓁将目光转到一旁,尴尬地咳了咳。原来太后打的是这个主意么?

  她转了转眼珠子,心里想不通,干脆就不想了。不管太后打什么主意,给那个暴君生孩子,想都不要想。

  她眉尾一跳,勉强撑起笑脸,低声道:“大人,我也是想得陛下恩宠,可陛下瞧不上我,往常宣了我去,都是在一旁处理政务,不过是拿我当个幌子,现在倒好,压根不宣我了,想来陛下一定是不喜欢我这样的,不如您让太后娘娘再给陛下纳几个妃子,到时候开枝散叶的事儿,自然就有着落了。”福禄似乎对她和萧则并未同床之事了然于心,毕竟宣她侍寝时,晚上未传水不说,第二日榻上也不见落红。若非如此,他们也不会如此着急地催着。

  洛明蓁见他似乎没有怪罪,安心了些,只想着他们能明白自己没什么利用价值,赶紧去找下家。

  可福禄只冲她抛了抛眼,轻声道:“美人放心,太后娘娘早有安排,待陛下宣您侍寝时,咱家会让人放些合欢散,你二人定能成就好事。”

  洛明蓁疑惑地眨了眨眼:“合欢散是什么?”

  福禄知她是个大家闺秀,不懂这些。便附耳在她旁边说了些什么。只见得洛明蓁缓缓睁大了眼,一口气没喘上来,剧烈地咳嗽着。一手撑在桌面上,不可思议地看着正冲她眯眼笑的福禄。

  这老太监,肚子里怎么这么多花花肠子!

  她又低下了头,想起刚刚他说的合欢散,脖颈、面颊和耳根子也都烫了起来。

  福禄见她脸红得像煮熟的螃蟹,也知晓这些东西对她这样未经人事的小姑娘来说,确实是羞于启齿。不过为了太后娘娘的计划,这事儿可由不得她。

  洛明蓁嘴皮子动了好几下,想让他别弄这些,可又怕得罪了太后,只得硬着头皮道:“陛下身子金贵,这些东西有伤龙体,要不还是算了吧。”

  那可是皇帝啊,万一出了什么事,她十个脑袋都不够掉的。

  福禄掩唇轻笑:“美人,合欢散本就是助兴闺房之乐的,算不得什么事,此事,咱家会一手安排,美人只等着好好服侍陛下即可。”

  洛明蓁还想再劝劝他,可福禄已经直起了腰身,又恢复了平常的声音:“美人,这月俸已经送到,咱家也便退下了。”

  他理了理袖袍上的褶皱,缓步往门外退去。而屋里的洛明蓁还坐在椅子上,面上红晕未褪,想叫住他,却只能看着他越走越远。

  她颓然地往后靠了靠,这下是完了,上回那个暴君是喝醉了,才亲了她几口就睡了过去。下次侍寝,他人还清醒着,要是又中了那什么催情的合欢散,岂不是要将她给“生吞活剥”了?

  她心里一阵恶寒,赶忙抱紧了自己,她得想个法子才是。她忽地又懊悔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她怎么忘了问福禄要将合欢散放在哪儿?这样她到时候也好找个机会给扔了。

  她没骨头一般往桌上趴着,连一旁装着金银首饰的盒子也懒得去看。只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她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洛明蓁一直愁着,愁到了入夜,好在宣她去侍寝的旨意没有来。

  她如释重负地擦了擦额头的汗,拖着步子便准备去睡觉。能混过一日算一日。

  她刚要解开衣服,忽地耳边一阵风声吹过。搭在腰带上的手一顿,她偏过头往窗外看去,左侧的窗户开了一条缝,她疑惑地想了想,她有忘记关窗么?

  夜里冷,风吹进来更是让她打了个哆嗦。她正要移步去将窗户合上,一只冰凉的手将她的嘴给严严实实地捂住,手臂也被人圈在怀中。

  她惊恐地睁大了眼,“唔唔”叫了好几声,可身子动弹不了,只感觉身后站了个高大的人,一股子阴冷的气息扑在身上。她慌乱地往地上看过去,借着月色,只能瞧见一片被风吹起来的黑色斗篷,还有映在地上修长的影子。

  她拼命地挣扎着,想用脚去踩那人,却被轻易地钳制在怀。

  “别动,也别出声。”

  陌生的声音响起,又带了几分冷漠。

  洛明蓁急得额头都冒了汗,这又是哪儿来的刺客?她想起上一次被人掳走的场景,一股凉意从脚底往上冲,直冷得她浑身血液仿佛都凝滞。怎么到了宫里,还有人要抓她?

  她心下一横,用头往身后一撞,正撞到他紧实的胸膛上,直撞得自己脑子发懵。她来不及顾虑其他,趁他的手劲稍微松开的时候,张大了嘴就狠狠地咬中那人的手掌,血腥味在嘴里蔓延开来,身后的人却连哼都没有哼一声,任由她咬着。

  洛明蓁皱了皱眉头,嘴下的劲儿却半点没松。嘴里的血腥味越来越重,她都快咬不下去了。

  这什么人啊,都不怕疼的么?还是她咬得不够用力?

  她正要再狠狠咬一口,一只带着凉意的手放在她的后脑,似有些无奈:“气出够了么?够了,就跟我走。”

  洛明蓁咬在他手上的力道一松,心下没来由地有些说不出的感觉。这人到底是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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