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也许是结束
“人生十三年，能给我留下深刻记忆的老师只有那么一位——小学时期的班主任——那位男人总是带着温和的笑容，无论是怎样学生在他面前都会收敛起自己的小性子乖乖听他的话，明明是无个性却务必了解各式各样的个性，甚至是有比孩童还要更出彩更奇幻的想象力，托他的福，我在个性刚刚觉醒的那段危险期一直都没失控过。”
——长滨司的《日常记事》
不能观察现状实在是最糟糕的状态。
小天使需要集中注意力观察古川晃生的一举一动，不可能有时间分心向我描述面前是怎样的场景。即便对方的职业是心理医生，也存在很高的危险性，那种通过声音就能干扰精神的个性配合上成年人与未成年人的力量差距，在加上小天使还要背着我这个什么事都做不了的包袱，可以说是优势完全倾倒在古川晃生那侧。
“啊啦、不回答我吗？真是奇怪、真是奇怪、真是奇怪啊！”
看不到！看不到！我根本看不到！
以现在的体力接住个性进行攻击绝对没问题，但是我根本看不到对方的位置，现在所处在的地方又是狭窄的巷道，不能随随便便实战大范围的动作，那样说不定连自己这边也会被牵连进去，只能期望这位心理医生是常见的那种类型——体能差没怎么锻炼的。
“绿谷同学？”
“小界，他的目标是你，所以让我放你下来这种事情绝对不可能。”
“……可是还有什么办法？”
“只能拖时间，希望sa的大家能快点。”
我能听到小天使他咽口水的声音。
我也能感觉到他的双臂在不断颤抖。
就现状来分析，这样继续带着我绝对不是什么最佳选择，既然对方的目标是我那么也就代表我即便是被抓走短时间内也不会出现生命危险，更何况他真的要做什么我可以放手一搏进行零距离反击，那样就算看不到也没关系。
可是小天使他并不打算把我放下来。
“他的动作如何？”
“晃晃悠悠，即便是站在原地都会给人种随时可能倒下去的可能，眼睛满是雪色，肢体瘦弱，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就像是喝醉酒的人，手上有刀具，大概是手术刀那种，不过他只是在胡乱挥舞看起来大概是没有经验……如果是这样，能行！”
小天使开始动起来。
他的幅度并不大，只是小心翼翼的后退着，既没有立刻转身逃走、也没有说是冲到对方面前格斗。我当然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要直接逃离的话确实是没多少难度，但那样就不能确定关在下水道那个房间里的受害者的安全，不接近则是防止对方的个性，通过声音进行的精神干扰太难防备，完全没办法确定什么时候会起效。
“能直接放倒吗？”
“估计不行……”
“原因？”
“他的行动状态有点奇怪，或者说是有点机械感。”
“……不是吧？真的假的？这种事也能做的？”
“啊、只能这样判断。”
我从来没听说能自己催眠自己的人。
这是常规情况绝对不可能达成的事情，既然是处于被催眠状态，那么根本讲究不知道怎样才能算击晕，就算一拳头正中头部也有可能只是把他从催眠状态中打醒来，除非有约束工具来辅助，不然还是不要靠近比较好。
感觉我的存在意义就是个诱敌标靶，还算比较重的那种。
视力依旧没有要恢复的征兆，我现在唯一能判断外界状况的感官就只剩下耳朵。古川晃生的脚步声毫无节奏感，时轻时重得在这条巷道中回响着，与此同时还夹杂着刀具快速滑动产生的破空声和小天使有些急促的喘息声。
这事态并非如此简单，被弄得有些焦急的古川晃生开始唱起熟悉的童谣。
‘摇摆、摇摆、摇摆’
‘废屋上的乌鸦晃着’
“绿谷同学！”
“唔、糟糕、是因为被中过一次招的原因……”
生效比想象中要快太多。
大约是脑海中参与的暗示没有完全被消除，当童谣响起的时候被重新激活出来，就算催眠没有生效，也能产生妨碍效果，本来背着我活动就很消耗体力，被这样刺激动作立刻就停止下来，暂时无法继续做回避的动作。
这家过真的只是心理医生？
不对，他确实只是心理医生，不然现在的处境会更加糟糕。
“绿谷！正前方？”
“正前方！”
“蹲下来！”
既然是在正前方的话，就算看不到也没关系。脚步声如此近，就算没有锻炼过听力我也能判断出古川晃生就在我的面前。这种时候，只要把右手锤入星界，零距离展开通道，投射出结构体，没有战斗经验并且身体素质十分糟糕的人是绝对不可能躲开的。
“给我滚开！”
熟悉的碰撞声和触感告诉我刚刚那下成功正中古川晃生。
就是……头好疼啊！
“他还醒着。”
“抱歉，个性的副作用刚好这个时候……”
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为什么刚好是这个时候！本来伤口残留的痛感就在不挺刺激我的神经，刚刚那下又恰巧遇上星界大佬开始往我脑海里塞乱七八糟的知识，假如在平时还能人耐得住可这种状态下根本没办法克制！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眼泪水已经停不下来了！
真的好疼！
“小界！”
“疼疼疼疼疼疼疼疼、我真的超级怕疼的啊！”
“…………”
终于愿意把我放下来了啊。
诶？等等！让你放我下来不是让你去做这种事情的啊！
“没办法、只能试试看了。”
为什么刚好在这个时候恢复视觉啊！
要是再早点，那么我就可以用更简单粗暴的方式把古川晃生那家伙给抽飞出去。现在就算恢复视力也没有用，过度疼痛已经弄得我根本使不出力气，在无法施加力量的情况连打开通道都做不到。
“啊、还好我有留一手。”
从地上站起来的古川晃生擦了擦嘴角的血液。他的动作有些狼狈，仿佛光是这一个动作就会耗尽他全部的体力，可事实并不是如此，当他站起来后便稳住重心，不再像刚刚那样胡乱地甩荡着胳膊。
“用来防止昏迷状态出现的催眠被通过暴力破解，那么醒来本我意识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为什么要露出这种表情，我可是有好好向你们解释清楚的。”
要死，刚刚的攻击反而是增加难度吗？
更重要的是现在的我根本做不到任何支援。
“呐、绿头发的小鬼，我们来做个商量，”苏醒过来切换成本我意识的古川晃生现在表现出来模样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那种带着难以察觉的语调变化让我倍感熟悉，想当初椎名奈月也喜欢这么对我说话，“对，商量，本来这件事就和你没什么不关系，不是吗？说到底我只是对你身后那个黑头发的小鬼感兴趣……对，超级感兴趣那种！你能理解吗？”
极端的自我表现。
什么接受都没有就认定他人应该理解自己。
古川晃生为什么会对我感兴趣？小天使也能自行的从童谣的控制中挣脱出来，所以古川晃生看中的绝对不是这点，那么应该是他之前提到的老师，被催眠状态的他有说过我身上的气息让他倍感亲切，并询问是不是老师的学生。
外貌相似？气质相似？个性相似？
都有可能。
啊啊啊啊啊头好疼这样下来根本没办法好好思考啊！
“啊，谈判失败？”
古川晃生露出失望的神情，左手抄在口袋里，右手不断转动着手术刀，慢慢朝着小天使的位置靠过去。
“你还真是无趣。”
“区区无个性，你想做什么啊！”
并没有立刻发动攻击，而是卡在刚刚好的距离停下来。古川晃生干咳几声，脸上浮现出有些狰狞的笑容，右手攥住手术刀的刀柄并将手臂大幅度向后拉伸摆出准备攻击前的动作，维持这种姿势好几秒，接着微微往前踏出一步。
“！！！”
“哦、真好骗。”
糟糕！
注意力全放在右手上完全忘记对方个性的事情。
‘是谁出现在那里’
‘是谁要离开那里’
‘是谁会进入’
‘是谁会离开’
和网上传播开的音频文件里放出的声音一模一样，毫无疑问眼前这个人就是这首《终点》的制作人和演唱者。配合那独特的能赋予声音催眠效果的个性，让这首本身就很压抑容易引起听众负面情绪的童谣变成对于古川晃生在催眠时最适合使用的曲目。
精神被古川晃生个性刺激到的小天使出现短暂的失神，他的对手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既然视力已经恢复，那么精准投射应该做得到，就算是再小的物体也好，高度集中注意力的人不会放过周围的任何变化，不论丢什么砸中古川晃生都会迫使他放弃这次攻击，这样就可以给小天使提供从恍惚中恢复过来的时间。
即便我丢出的物体小到只能带来些许触感，他也会这么做。
…………
诶？
我还没来得及动手，被我认为被控制住的小天使忽然侧身避开直直刺过来的手术刀，接着用左手抓住古川晃生抓着手术刀的那只手的手腕，右手则是握拳放在腰间，伴随着身体第二次转动的时候对准对方的腹部打出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
“噗啊！”
还真是令人熟悉并感到胃疼的姿势。
——“长滨司！给我咬紧牙关别吐出来！”
——“等等等等老弟唔！你……这是……在……谋杀……你……亲哥……”
是的，老弟平时捶我的时候也会用这种动作。
不行不行！一想起来这件事就觉得肚子好疼，比头还疼，相比之下头部疼已经不算什么！
人体在腹部受到超过承受能力的重击的时候会下意识弯曲身体，四肢也会出现乏力的状态，那把本应该是死死被右手抓住的手术刀落到地上发出“铛铛”得响声。古川晃生痛苦的抱着肚子后退好几步倒在地上并蜷缩起来。
“成、成功了？”
“你到底是做的什么锻炼？”
我有些惊悚的看着右手维持着出拳动作的小天使。
他转回头来眨巴眨巴眼睛，颇有些无辜的样子。
“一君有时候会陪我打架什么的？”
“…………”
这就是老弟你平时回家比较晚的原因？
明明是我最早认识的小天使，你们怎么一个一个如此熟练啊！
“但是小界，这个要怎么办？”
“再补脚什么的。”
我是觉得应该再补刀，毕竟他还没有真的晕过去。
不过，真的是难以想象的级别，竟然会干出“对自己施加催眠防止被击晕”这种事情，这已经完全违背常理，或许只有他这样精神和常人不同的疯子才能做到？我还是不要随随便便下结论，等有空去还早专家椎名奈月医生询问比较好。
“放着应该也没关系？”
“估计。”
被初中生打成这样。
这位大叔可是真够废柴的。
…………
啊，我差不到哪去就是。
“唔啊啊啊啊小界你的脸色白的可怕真的没关系吗？”
“……有关系啊……”
求求你，让我直接昏过去。
疼得已经忍不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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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滨司的《日常记事》
不能观察现状实在是最糟糕的状态。
小天使需要集中注意力观察古川晃生的一举一动，不可能有时间分心向我描述面前是怎样的场景。即便对方的职业是心理医生，也存在很高的危险性，那种通过声音就能干扰精神的个性配合上成年人与未成年人的力量差距，在加上小天使还要背着我这个什么事都做不了的包袱，可以说是优势完全倾倒在古川晃生那侧。
“啊啦、不回答我吗？真是奇怪、真是奇怪、真是奇怪啊！”
看不到！看不到！我根本看不到！
以现在的体力接住个性进行攻击绝对没问题，但是我根本看不到对方的位置，现在所处在的地方又是狭窄的巷道，不能随随便便实战大范围的动作，那样说不定连自己这边也会被牵连进去，只能期望这位心理医生是常见的那种类型——体能差没怎么锻炼的。
“绿谷同学？”
“小界，他的目标是你，所以让我放你下来这种事情绝对不可能。”
“……可是还有什么办法？”
“只能拖时间，希望sa的大家能快点。”
我能听到小天使他咽口水的声音。
我也能感觉到他的双臂在不断颤抖。
就现状来分析，这样继续带着我绝对不是什么最佳选择，既然对方的目标是我那么也就代表我即便是被抓走短时间内也不会出现生命危险，更何况他真的要做什么我可以放手一搏进行零距离反击，那样就算看不到也没关系。
可是小天使他并不打算把我放下来。
“他的动作如何？”
“晃晃悠悠，即便是站在原地都会给人种随时可能倒下去的可能，眼睛满是雪色，肢体瘦弱，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就像是喝醉酒的人，手上有刀具，大概是手术刀那种，不过他只是在胡乱挥舞看起来大概是没有经验……如果是这样，能行！”
小天使开始动起来。
他的幅度并不大，只是小心翼翼的后退着，既没有立刻转身逃走、也没有说是冲到对方面前格斗。我当然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要直接逃离的话确实是没多少难度，但那样就不能确定关在下水道那个房间里的受害者的安全，不接近则是防止对方的个性，通过声音进行的精神干扰太难防备，完全没办法确定什么时候会起效。
“能直接放倒吗？”
“估计不行……”
“原因？”
“他的行动状态有点奇怪，或者说是有点机械感。”
“……不是吧？真的假的？这种事也能做的？”
“啊、只能这样判断。”
我从来没听说能自己催眠自己的人。
这是常规情况绝对不可能达成的事情，既然是处于被催眠状态，那么根本讲究不知道怎样才能算击晕，就算一拳头正中头部也有可能只是把他从催眠状态中打醒来，除非有约束工具来辅助，不然还是不要靠近比较好。
感觉我的存在意义就是个诱敌标靶，还算比较重的那种。
视力依旧没有要恢复的征兆，我现在唯一能判断外界状况的感官就只剩下耳朵。古川晃生的脚步声毫无节奏感，时轻时重得在这条巷道中回响着，与此同时还夹杂着刀具快速滑动产生的破空声和小天使有些急促的喘息声。
这事态并非如此简单，被弄得有些焦急的古川晃生开始唱起熟悉的童谣。
‘摇摆、摇摆、摇摆’
‘废屋上的乌鸦晃着’
“绿谷同学！”
“唔、糟糕、是因为被中过一次招的原因……”
生效比想象中要快太多。
大约是脑海中参与的暗示没有完全被消除，当童谣响起的时候被重新激活出来，就算催眠没有生效，也能产生妨碍效果，本来背着我活动就很消耗体力，被这样刺激动作立刻就停止下来，暂时无法继续做回避的动作。
这家过真的只是心理医生？
不对，他确实只是心理医生，不然现在的处境会更加糟糕。
“绿谷！正前方？”
“正前方！”
“蹲下来！”
既然是在正前方的话，就算看不到也没关系。脚步声如此近，就算没有锻炼过听力我也能判断出古川晃生就在我的面前。这种时候，只要把右手锤入星界，零距离展开通道，投射出结构体，没有战斗经验并且身体素质十分糟糕的人是绝对不可能躲开的。
“给我滚开！”
熟悉的碰撞声和触感告诉我刚刚那下成功正中古川晃生。
就是……头好疼啊！
“他还醒着。”
“抱歉，个性的副作用刚好这个时候……”
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为什么刚好是这个时候！本来伤口残留的痛感就在不挺刺激我的神经，刚刚那下又恰巧遇上星界大佬开始往我脑海里塞乱七八糟的知识，假如在平时还能人耐得住可这种状态下根本没办法克制！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眼泪水已经停不下来了！
真的好疼！
“小界！”
“疼疼疼疼疼疼疼疼、我真的超级怕疼的啊！”
“…………”
终于愿意把我放下来了啊。
诶？等等！让你放我下来不是让你去做这种事情的啊！
“没办法、只能试试看了。”
为什么刚好在这个时候恢复视觉啊！
要是再早点，那么我就可以用更简单粗暴的方式把古川晃生那家伙给抽飞出去。现在就算恢复视力也没有用，过度疼痛已经弄得我根本使不出力气，在无法施加力量的情况连打开通道都做不到。
“啊、还好我有留一手。”
从地上站起来的古川晃生擦了擦嘴角的血液。他的动作有些狼狈，仿佛光是这一个动作就会耗尽他全部的体力，可事实并不是如此，当他站起来后便稳住重心，不再像刚刚那样胡乱地甩荡着胳膊。
“用来防止昏迷状态出现的催眠被通过暴力破解，那么醒来本我意识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为什么要露出这种表情，我可是有好好向你们解释清楚的。”
要死，刚刚的攻击反而是增加难度吗？
更重要的是现在的我根本做不到任何支援。
“呐、绿头发的小鬼，我们来做个商量，”苏醒过来切换成本我意识的古川晃生现在表现出来模样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那种带着难以察觉的语调变化让我倍感熟悉，想当初椎名奈月也喜欢这么对我说话，“对，商量，本来这件事就和你没什么不关系，不是吗？说到底我只是对你身后那个黑头发的小鬼感兴趣……对，超级感兴趣那种！你能理解吗？”
极端的自我表现。
什么接受都没有就认定他人应该理解自己。
古川晃生为什么会对我感兴趣？小天使也能自行的从童谣的控制中挣脱出来，所以古川晃生看中的绝对不是这点，那么应该是他之前提到的老师，被催眠状态的他有说过我身上的气息让他倍感亲切，并询问是不是老师的学生。
外貌相似？气质相似？个性相似？
都有可能。
啊啊啊啊啊头好疼这样下来根本没办法好好思考啊！
“啊，谈判失败？”
古川晃生露出失望的神情，左手抄在口袋里，右手不断转动着手术刀，慢慢朝着小天使的位置靠过去。
“你还真是无趣。”
“区区无个性，你想做什么啊！”
并没有立刻发动攻击，而是卡在刚刚好的距离停下来。古川晃生干咳几声，脸上浮现出有些狰狞的笑容，右手攥住手术刀的刀柄并将手臂大幅度向后拉伸摆出准备攻击前的动作，维持这种姿势好几秒，接着微微往前踏出一步。
“！！！”
“哦、真好骗。”
糟糕！
注意力全放在右手上完全忘记对方个性的事情。
‘是谁出现在那里’
‘是谁要离开那里’
‘是谁会进入’
‘是谁会离开’
和网上传播开的音频文件里放出的声音一模一样，毫无疑问眼前这个人就是这首《终点》的制作人和演唱者。配合那独特的能赋予声音催眠效果的个性，让这首本身就很压抑容易引起听众负面情绪的童谣变成对于古川晃生在催眠时最适合使用的曲目。
精神被古川晃生个性刺激到的小天使出现短暂的失神，他的对手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既然视力已经恢复，那么精准投射应该做得到，就算是再小的物体也好，高度集中注意力的人不会放过周围的任何变化，不论丢什么砸中古川晃生都会迫使他放弃这次攻击，这样就可以给小天使提供从恍惚中恢复过来的时间。
即便我丢出的物体小到只能带来些许触感，他也会这么做。
…………
诶？
我还没来得及动手，被我认为被控制住的小天使忽然侧身避开直直刺过来的手术刀，接着用左手抓住古川晃生抓着手术刀的那只手的手腕，右手则是握拳放在腰间，伴随着身体第二次转动的时候对准对方的腹部打出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
“噗啊！”
还真是令人熟悉并感到胃疼的姿势。
——“长滨司！给我咬紧牙关别吐出来！”
——“等等等等老弟唔！你……这是……在……谋杀……你……亲哥……”
是的，老弟平时捶我的时候也会用这种动作。
不行不行！一想起来这件事就觉得肚子好疼，比头还疼，相比之下头部疼已经不算什么！
人体在腹部受到超过承受能力的重击的时候会下意识弯曲身体，四肢也会出现乏力的状态，那把本应该是死死被右手抓住的手术刀落到地上发出“铛铛”得响声。古川晃生痛苦的抱着肚子后退好几步倒在地上并蜷缩起来。
“成、成功了？”
“你到底是做的什么锻炼？”
我有些惊悚的看着右手维持着出拳动作的小天使。
他转回头来眨巴眨巴眼睛，颇有些无辜的样子。
“一君有时候会陪我打架什么的？”
“…………”
这就是老弟你平时回家比较晚的原因？
明明是我最早认识的小天使，你们怎么一个一个如此熟练啊！
“但是小界，这个要怎么办？”
“再补脚什么的。”
我是觉得应该再补刀，毕竟他还没有真的晕过去。
不过，真的是难以想象的级别，竟然会干出“对自己施加催眠防止被击晕”这种事情，这已经完全违背常理，或许只有他这样精神和常人不同的疯子才能做到？我还是不要随随便便下结论，等有空去还早专家椎名奈月医生询问比较好。
“放着应该也没关系？”
“估计。”
被初中生打成这样。
这位大叔可是真够废柴的。
…………
啊，我差不到哪去就是。
“唔啊啊啊啊小界你的脸色白的可怕真的没关系吗？”
“……有关系啊……”
求求你，让我直接昏过去。
疼得已经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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