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古川晃生
“根据调研报道，个性与持有者的性格往往会存在些许关联，我倒是觉得很大原因是来自后天改变，由于个性导致自己所处的环境发生改变，从而导致性格逐渐向更符合这种状况下应该有的特点靠拢……顺带一提，我的个性某种意义上算是将我本来能算得上是暴躁的性格变得格外冷静加好说话，毕竟脑袋痛这种事情是在某种时候作为消火手段也挺不错的。”
——长滨司的《日常记事》
是真的超级痛。
我对于痛感的反应可能和我的泪腺差不多属于天生发达的类型，即使是经历那么多事我依旧不习惯忍耐疼痛，平时稍微划开个比较大的伤口就会无法控制得焦躁不安起来。可是，现在的我明明后脑勺受到重创，没有应急手段导致伤口依旧在出血，还刺激得我根本没办法好好休息，勉强克制身体不去动弹就已经花费我全部的精力。
即便如此，我也没有向往常那样胡乱扭动身体或发出哀嚎，我想这大概是因为有小天使在身边。仿佛只要有他在我就能镇定下来、有他在什么样的困难都不再会让我觉得头疼、有他在的每天都晴空万里。
“绿谷同学。”
“啊、唔、小界？是哪里疼吗？”
他大概是从不断低落到地板上的血迹判断出我有受伤，却不知道我究竟什么地方受的伤。在看不到我的情况下，即使他知道如何进行应急处理也会变得束手无措，所以我才阻止他之前的打算。
“我现在是没办法用个性带你离开这里的。”
“嗯，小界的传送手段是需要能肉眼看到为止才能进行吧！”
“诶？被发现。”
“从快餐店到公园的距离并不需要两次传送，即使这样也特意要现在高楼的天台上裸脚，根本原因就是个性的限制，况且我也有好好思考过，小界的个性本质上是利用‘两个比例不同却完全吻合的世界互相投射’来完成各种衍生，那么是否会出现‘不好好确认距离会出现落地点偏差’的情况，现在来看应该就是这个原因。”
“啊……”
确实是这样。
但也不算是完全没办法，稍微拼命点也是能做到的：在传送目标的同时施加力量将自己的双臂投射出去，将目标地点破坏留出落地点。可那种操作绝对不是现在的我能做到的，脑部受到攻击、视力没完全恢复，这导致我的个性和不存在没什么区别。
以后要好好练练体术方面的事情，这样不是只能拖后腿吗？
“其他人怎么样。”
“完全没有苏醒的样子。”
“制作者不在？”
“他不在，之前他锁上门后就直接离开。”
“离开前有做什么吗？”
“唔、盯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似乎有声音传出来，怕被发现我没能凑近听清楚，但能确定他在看完后表现的很愤怒、很恼火，他将手机摔在地上后又将其捡起，随后就离开这个房间，走之前还特意锁上门。”
“…………”
是什么样的情况会让他恼火？
我只能想到计划失败。
计划失败指的是什么？
很大概率是我们将大岛理香救下来这件事。
以伊吹岚息的性格，她无论如何都会让sa的成员留一位负责陪伴还没有想要见家人念头的大岛理香，可我刚刚发送的简讯成功将想法传达出去的话，那么最可能留在大岛理香身边的应该是大多时候负责在网络上搜寻线索的神原电子。
“绿谷同学能把我扶起来靠着墙壁吗？”
“小界？你的视力恢复了？”
“很遗憾……”
“哪、你是有什么打算吧。”
是的，我确实是有。
在这里等待sa的其他成员并不是什么错误的判断，可是我总会忍不住想更多的可能性：我所发送的地址配合照片只能让他们找到下水道入口的位置，却没办法在阴暗的没有任何路标的下水道内部寻找到这个房间。
需要有人带路才行。
“绿谷同学，接下来我会告诉你有关我个性的事情，由于疼痛的原因我已经没办法好好思考，光是维持着正常状态和你交谈就很费力，也就是说之后的所有行动方案都会交给你来决定，我只能尽可能的配合你。”
“头部？”
“……头部。”
“啧！”
哦、还是第一次听到小天使啧嘴的声音。
“我的个性【星界投射】的本质你也清楚，是利用两个不同世界的比例差距将自己的力量放大并投射出去，用好理解的方式比喻的话大概就是灯影？物体越大或者遮挡板越远，照射出来的影子也就越大，可当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需要足够明亮的光源才能做到。”
“我的所有攻击手段说到底只是将我自身的力量给放大而已。”
“现在这种情况，我能做的大概只有这样……”
打开通道，从里面甩出随便抓件小体积物体砸出来，还没有飞行多远便摔落在地上，随后化作光点从眼前消失。当不能施加力量时我只能投射这些小物件，最多是起点视线干扰的效果，更麻烦的是光丢出这块橡皮擦就弄得我头部如同被勒紧般疼痛。
“传送是做不到的，我能开的通道根本没办法容下一个人。”
“跟过来的时候我确实是有发送地址，但那时地上的不是地下的，sa的其他人就算能找到下水道入口也很难到找到这间隐蔽得有些过头的房间来，所以……”
我停顿片刻，在这时也听到身边的小天使咽口水的声音。
“所以？”
“带上我，我们先离开这里，到地表和sa的大家回合，这里其他的受害者应该暂时处于安全状态。”
“好，小界你抓紧我。”
被背起来了。
也是，这是最方便的方式。小天使他自从认识伊吹岚息后就开始有意识的锻炼自己的身体，再加上我本身是属于体重比较轻的那种，绝对不会比他当初推的柜橱重，这样应该能坚持到离开下水道。
“还有件事，你把我脖子上挂着的钥匙取下来吧。”
“钥匙？”
“银色的，很像装饰品那个。”
“这个吗？”
不，你就算这么问我也会因为看不到而不知道怎么回答你。但从颈部传来的感觉推测出来是小天使他将我脖子上的银钥匙取下来，幸好一直都有不离身的习惯，尽然没想到会在这里派上用场。
“用这把钥匙去开门，不需要对准锁孔，直接插入门板，做转动的动作，就能把门打开。”
“……诶？这这这这这个是？”
“我也不清楚，只能说是出生那刻母上送给我的东西，拥有着打开任何‘门’的能力……啊、说是这样，其实也不过是能开开我们日常生活中常见的门，并不是听着就很厉害的与概念有关的特殊道具。”
“光是这样也很厉害啊！是小界母亲的个性？”
“怎么说，她的个性是【开锁】，”我听到钥匙转动时发出的清脆的声响，随后是门轴转动产生摩擦时发出的声音，小天使应该成功将眼前这上本来是锁上的铁门给推开，“她生来就有把可以自发改变形状的钥匙，只要知道锁孔是什么结构，将钥匙变成符合的形状就能轻松将门锁打开，顺带一提那把钥匙应该算‘异形类’，是属于身体的一部分。”
“还有这种‘异形类’啊……”
我可以理解小天使那声感叹。
这种奇特的设定，我自己知道的时候都差点没让下巴直接砸地上。母上的钥匙算身体的一部分，在不是特别远的距离可以直接把钥匙吸引到手中，当需要将手上这把舍弃时便会直接切断联系，让其变成块废铁，再等数日时间从手肘部分生出全新的钥匙。
简直就像是母体和子体的联系。
“小界，我们出来了。”
“嗯，钥匙就放你那边，先左转直走。”
“记下路？”
“我有留只有自己能察觉到的标记。”
“对自己个性的感知。”
“……是。”
他怎么什么都能猜到啊！
我要怀疑小天使你来的路上没有被催眠是醒着的状态啊！
即使是背着我也能很平稳的前进着，明明身体微微发抖还能努力克制住自己不做出太大的举动导致我的伤口恶化。曾经那个光是站在他们面前说出番话都会颤抖不止的他现在已经变得这如此可靠，以至于我有些厌恶自己为什么会遗忘掉那些极其珍贵的记忆，在半昏迷那段时间通过浏览画面我以及能肯定自己确实是在幼年时有认识过绿谷出久这个人，这让本来从不在意这件事的我突然弥生出想要找回记忆的冲动。
能吗？
就老弟的态度来看，他是很抵触的。
我想不出为什么他会那样，但也能得出“那段记忆的结尾并不美好”这种认知。
“接下来往右转。”
“嗯。”
小天使他的目标是雄英吧！英雄欧尔麦特的母校，能进入自己最崇拜的人曾经待过的高中是他成为英雄的第一步……但是，身为无个性的他要在眼下个性盛行的社会里成功考入雄英的英雄科，大约就是让只羊打败狼的难度吧？
啊，要是绿谷出久有个性就好了。
明明是那么优秀的人。
明明是那么努力的人。
——“■■没有个性吗？”
——“…………”
——“没关系啦！我可以把自己的个性分一半给你。”
我、当时的这句话、是对绿谷出久说的？
幼年的我要是真的和他关系很好的话，会说出如此天真的话语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吧！毕竟我从来都没有过要成为英雄的打算，我所希望的是安安心心的看着我所喜爱的人能完成自己的目标、抵达自己的梦想，而我自己的话平平淡淡过完一生就行。
很显然，说出这种话的我并没有成功。
不然小天使不会到现在还是无个性。
“再接下来是直走。”
“嗯……小界？还撑得住吗？”
“当然，人是不会那么容易就死掉的。”
“明明很容易就会死掉好吧！”
“那么就是我不会那么容易就死掉。”
“……即使是这种情况下还能开玩笑，真不愧是小界。”
越是这种时候越应该活跃气氛啊！
过度紧张可是会让身体僵硬导致活动不便利的。
“能看到梯子吧？我已经感觉不到标记了。”
“嗯、但是要怎么上去，小界能把井盖掀开吗？”
“我试试……”
特意在路上恢复的体力就是要在这种地方使用的。
将通道在右手前展开，以目前的我能用出的最大力量打入星界，投射出现的闪烁着白光的结构体正中井盖，冲击力让它整块都被掀飞，在空中旋转几圈后砸落在入口旁边，没有井盖遮挡的情况下，外界的阳光照射进来刺弄得我的还不能适应这种亮度的眼睛有些作痛。
真麻烦。
“小界还有力气抓紧我吗？”
“力气这种东西只要挤总归是有的。”
“好！那么我们上去吧！”
伊吹岚息给的训练单到底是什么样的？
走这么长时间路不说，带着我爬楼梯都只是呼吸有点急促的程度，小天使他似乎根本就没有消耗多少体力，估计现在让他在来会跑几趟都没什么问题。或者说，他们是认识多少年？伊吹岚息的训练单又是什么时候给他的？
好奇。
大家都是绿谷出久厨为什么他会比我跟早和小天使关系那么好啊！
…………
不过，完全不嫉妒。
因为能让小天使他不断接近自己梦想就是好事。
“唔啊。”
“眼睛疼？”
“不是很适应。”
“从阴暗地方出来前要避免直视强光，这种事情体验多就能习惯的，星界真的很亮。”
“突然就能明白是什么意思。”
“放我下来，和sa的其他人联络吧。”
“…………”
“绿谷同学？”
“小界，别松手，千万别松手。”
“怎么……”
气氛不对。
心跳在加速，肌肉绷紧，声音有些颤抖。
视力没恢复的我本来就没办法看清周围的情况，更别提刚刚从下水道出汗来，托强光的福我的视觉变得更加糟糕，就连模糊的轮廓都没办法辨识出来。小天使会出现这种反应一定是处于什么原因，就眼前状况下仅有的可能性是……制作者？！
“啊啦，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这和说好的不一样，为什么会这样？只是一个还能理解两个都这样难道是我的能力在变弱吗？不不不不绝对不可能，也就是说你们是属于特殊个体吧！真好、真好、真好、真好、真好……特殊个体、特殊个体、你知道这在一名医生的面前是代表什么意思吗？”
低沉干瘪的嗓音，如同指甲与金属摩擦发出的那种刺耳的杂音。
语气中透露出明显的敌意和扭曲感。
…………
“古川晃生？”
“啊！名字都被知道吗？也没办法，毕竟太过明显，但这种事情我早就做好准备，其实就算在这里被你们这群好事的小鬼抓走送给警方也没关系，毕竟种子已经埋下，剩下的事情也不需要我去做什么……可是啊！特殊个体！明白吗？是特殊个体！是特殊个体！在业这么多年头次遇到这种情况！超在意、超在意、超在意、超在意、超在意、超在意！啊……不不不不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在意的不是你而是你背上的那个小鬼。”
“他身上有让我倍感亲切的气息。”
“你也是老师的学生吗？”
……
……
……
老、老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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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滨司的《日常记事》
是真的超级痛。
我对于痛感的反应可能和我的泪腺差不多属于天生发达的类型，即使是经历那么多事我依旧不习惯忍耐疼痛，平时稍微划开个比较大的伤口就会无法控制得焦躁不安起来。可是，现在的我明明后脑勺受到重创，没有应急手段导致伤口依旧在出血，还刺激得我根本没办法好好休息，勉强克制身体不去动弹就已经花费我全部的精力。
即便如此，我也没有向往常那样胡乱扭动身体或发出哀嚎，我想这大概是因为有小天使在身边。仿佛只要有他在我就能镇定下来、有他在什么样的困难都不再会让我觉得头疼、有他在的每天都晴空万里。
“绿谷同学。”
“啊、唔、小界？是哪里疼吗？”
他大概是从不断低落到地板上的血迹判断出我有受伤，却不知道我究竟什么地方受的伤。在看不到我的情况下，即使他知道如何进行应急处理也会变得束手无措，所以我才阻止他之前的打算。
“我现在是没办法用个性带你离开这里的。”
“嗯，小界的传送手段是需要能肉眼看到为止才能进行吧！”
“诶？被发现。”
“从快餐店到公园的距离并不需要两次传送，即使这样也特意要现在高楼的天台上裸脚，根本原因就是个性的限制，况且我也有好好思考过，小界的个性本质上是利用‘两个比例不同却完全吻合的世界互相投射’来完成各种衍生，那么是否会出现‘不好好确认距离会出现落地点偏差’的情况，现在来看应该就是这个原因。”
“啊……”
确实是这样。
但也不算是完全没办法，稍微拼命点也是能做到的：在传送目标的同时施加力量将自己的双臂投射出去，将目标地点破坏留出落地点。可那种操作绝对不是现在的我能做到的，脑部受到攻击、视力没完全恢复，这导致我的个性和不存在没什么区别。
以后要好好练练体术方面的事情，这样不是只能拖后腿吗？
“其他人怎么样。”
“完全没有苏醒的样子。”
“制作者不在？”
“他不在，之前他锁上门后就直接离开。”
“离开前有做什么吗？”
“唔、盯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似乎有声音传出来，怕被发现我没能凑近听清楚，但能确定他在看完后表现的很愤怒、很恼火，他将手机摔在地上后又将其捡起，随后就离开这个房间，走之前还特意锁上门。”
“…………”
是什么样的情况会让他恼火？
我只能想到计划失败。
计划失败指的是什么？
很大概率是我们将大岛理香救下来这件事。
以伊吹岚息的性格，她无论如何都会让sa的成员留一位负责陪伴还没有想要见家人念头的大岛理香，可我刚刚发送的简讯成功将想法传达出去的话，那么最可能留在大岛理香身边的应该是大多时候负责在网络上搜寻线索的神原电子。
“绿谷同学能把我扶起来靠着墙壁吗？”
“小界？你的视力恢复了？”
“很遗憾……”
“哪、你是有什么打算吧。”
是的，我确实是有。
在这里等待sa的其他成员并不是什么错误的判断，可是我总会忍不住想更多的可能性：我所发送的地址配合照片只能让他们找到下水道入口的位置，却没办法在阴暗的没有任何路标的下水道内部寻找到这个房间。
需要有人带路才行。
“绿谷同学，接下来我会告诉你有关我个性的事情，由于疼痛的原因我已经没办法好好思考，光是维持着正常状态和你交谈就很费力，也就是说之后的所有行动方案都会交给你来决定，我只能尽可能的配合你。”
“头部？”
“……头部。”
“啧！”
哦、还是第一次听到小天使啧嘴的声音。
“我的个性【星界投射】的本质你也清楚，是利用两个不同世界的比例差距将自己的力量放大并投射出去，用好理解的方式比喻的话大概就是灯影？物体越大或者遮挡板越远，照射出来的影子也就越大，可当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需要足够明亮的光源才能做到。”
“我的所有攻击手段说到底只是将我自身的力量给放大而已。”
“现在这种情况，我能做的大概只有这样……”
打开通道，从里面甩出随便抓件小体积物体砸出来，还没有飞行多远便摔落在地上，随后化作光点从眼前消失。当不能施加力量时我只能投射这些小物件，最多是起点视线干扰的效果，更麻烦的是光丢出这块橡皮擦就弄得我头部如同被勒紧般疼痛。
“传送是做不到的，我能开的通道根本没办法容下一个人。”
“跟过来的时候我确实是有发送地址，但那时地上的不是地下的，sa的其他人就算能找到下水道入口也很难到找到这间隐蔽得有些过头的房间来，所以……”
我停顿片刻，在这时也听到身边的小天使咽口水的声音。
“所以？”
“带上我，我们先离开这里，到地表和sa的大家回合，这里其他的受害者应该暂时处于安全状态。”
“好，小界你抓紧我。”
被背起来了。
也是，这是最方便的方式。小天使他自从认识伊吹岚息后就开始有意识的锻炼自己的身体，再加上我本身是属于体重比较轻的那种，绝对不会比他当初推的柜橱重，这样应该能坚持到离开下水道。
“还有件事，你把我脖子上挂着的钥匙取下来吧。”
“钥匙？”
“银色的，很像装饰品那个。”
“这个吗？”
不，你就算这么问我也会因为看不到而不知道怎么回答你。但从颈部传来的感觉推测出来是小天使他将我脖子上的银钥匙取下来，幸好一直都有不离身的习惯，尽然没想到会在这里派上用场。
“用这把钥匙去开门，不需要对准锁孔，直接插入门板，做转动的动作，就能把门打开。”
“……诶？这这这这这个是？”
“我也不清楚，只能说是出生那刻母上送给我的东西，拥有着打开任何‘门’的能力……啊、说是这样，其实也不过是能开开我们日常生活中常见的门，并不是听着就很厉害的与概念有关的特殊道具。”
“光是这样也很厉害啊！是小界母亲的个性？”
“怎么说，她的个性是【开锁】，”我听到钥匙转动时发出的清脆的声响，随后是门轴转动产生摩擦时发出的声音，小天使应该成功将眼前这上本来是锁上的铁门给推开，“她生来就有把可以自发改变形状的钥匙，只要知道锁孔是什么结构，将钥匙变成符合的形状就能轻松将门锁打开，顺带一提那把钥匙应该算‘异形类’，是属于身体的一部分。”
“还有这种‘异形类’啊……”
我可以理解小天使那声感叹。
这种奇特的设定，我自己知道的时候都差点没让下巴直接砸地上。母上的钥匙算身体的一部分，在不是特别远的距离可以直接把钥匙吸引到手中，当需要将手上这把舍弃时便会直接切断联系，让其变成块废铁，再等数日时间从手肘部分生出全新的钥匙。
简直就像是母体和子体的联系。
“小界，我们出来了。”
“嗯，钥匙就放你那边，先左转直走。”
“记下路？”
“我有留只有自己能察觉到的标记。”
“对自己个性的感知。”
“……是。”
他怎么什么都能猜到啊！
我要怀疑小天使你来的路上没有被催眠是醒着的状态啊！
即使是背着我也能很平稳的前进着，明明身体微微发抖还能努力克制住自己不做出太大的举动导致我的伤口恶化。曾经那个光是站在他们面前说出番话都会颤抖不止的他现在已经变得这如此可靠，以至于我有些厌恶自己为什么会遗忘掉那些极其珍贵的记忆，在半昏迷那段时间通过浏览画面我以及能肯定自己确实是在幼年时有认识过绿谷出久这个人，这让本来从不在意这件事的我突然弥生出想要找回记忆的冲动。
能吗？
就老弟的态度来看，他是很抵触的。
我想不出为什么他会那样，但也能得出“那段记忆的结尾并不美好”这种认知。
“接下来往右转。”
“嗯。”
小天使他的目标是雄英吧！英雄欧尔麦特的母校，能进入自己最崇拜的人曾经待过的高中是他成为英雄的第一步……但是，身为无个性的他要在眼下个性盛行的社会里成功考入雄英的英雄科，大约就是让只羊打败狼的难度吧？
啊，要是绿谷出久有个性就好了。
明明是那么优秀的人。
明明是那么努力的人。
——“■■没有个性吗？”
——“…………”
——“没关系啦！我可以把自己的个性分一半给你。”
我、当时的这句话、是对绿谷出久说的？
幼年的我要是真的和他关系很好的话，会说出如此天真的话语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吧！毕竟我从来都没有过要成为英雄的打算，我所希望的是安安心心的看着我所喜爱的人能完成自己的目标、抵达自己的梦想，而我自己的话平平淡淡过完一生就行。
很显然，说出这种话的我并没有成功。
不然小天使不会到现在还是无个性。
“再接下来是直走。”
“嗯……小界？还撑得住吗？”
“当然，人是不会那么容易就死掉的。”
“明明很容易就会死掉好吧！”
“那么就是我不会那么容易就死掉。”
“……即使是这种情况下还能开玩笑，真不愧是小界。”
越是这种时候越应该活跃气氛啊！
过度紧张可是会让身体僵硬导致活动不便利的。
“能看到梯子吧？我已经感觉不到标记了。”
“嗯、但是要怎么上去，小界能把井盖掀开吗？”
“我试试……”
特意在路上恢复的体力就是要在这种地方使用的。
将通道在右手前展开，以目前的我能用出的最大力量打入星界，投射出现的闪烁着白光的结构体正中井盖，冲击力让它整块都被掀飞，在空中旋转几圈后砸落在入口旁边，没有井盖遮挡的情况下，外界的阳光照射进来刺弄得我的还不能适应这种亮度的眼睛有些作痛。
真麻烦。
“小界还有力气抓紧我吗？”
“力气这种东西只要挤总归是有的。”
“好！那么我们上去吧！”
伊吹岚息给的训练单到底是什么样的？
走这么长时间路不说，带着我爬楼梯都只是呼吸有点急促的程度，小天使他似乎根本就没有消耗多少体力，估计现在让他在来会跑几趟都没什么问题。或者说，他们是认识多少年？伊吹岚息的训练单又是什么时候给他的？
好奇。
大家都是绿谷出久厨为什么他会比我跟早和小天使关系那么好啊！
…………
不过，完全不嫉妒。
因为能让小天使他不断接近自己梦想就是好事。
“唔啊。”
“眼睛疼？”
“不是很适应。”
“从阴暗地方出来前要避免直视强光，这种事情体验多就能习惯的，星界真的很亮。”
“突然就能明白是什么意思。”
“放我下来，和sa的其他人联络吧。”
“…………”
“绿谷同学？”
“小界，别松手，千万别松手。”
“怎么……”
气氛不对。
心跳在加速，肌肉绷紧，声音有些颤抖。
视力没恢复的我本来就没办法看清周围的情况，更别提刚刚从下水道出汗来，托强光的福我的视觉变得更加糟糕，就连模糊的轮廓都没办法辨识出来。小天使会出现这种反应一定是处于什么原因，就眼前状况下仅有的可能性是……制作者？！
“啊啦，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这和说好的不一样，为什么会这样？只是一个还能理解两个都这样难道是我的能力在变弱吗？不不不不绝对不可能，也就是说你们是属于特殊个体吧！真好、真好、真好、真好、真好……特殊个体、特殊个体、你知道这在一名医生的面前是代表什么意思吗？”
低沉干瘪的嗓音，如同指甲与金属摩擦发出的那种刺耳的杂音。
语气中透露出明显的敌意和扭曲感。
…………
“古川晃生？”
“啊！名字都被知道吗？也没办法，毕竟太过明显，但这种事情我早就做好准备，其实就算在这里被你们这群好事的小鬼抓走送给警方也没关系，毕竟种子已经埋下，剩下的事情也不需要我去做什么……可是啊！特殊个体！明白吗？是特殊个体！是特殊个体！在业这么多年头次遇到这种情况！超在意、超在意、超在意、超在意、超在意、超在意！啊……不不不不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在意的不是你而是你背上的那个小鬼。”
“他身上有让我倍感亲切的气息。”
“你也是老师的学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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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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