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番外4_你女朋友不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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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番外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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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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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悦窈是那种在正向表达情感上从不吝啬的人,爱你时候丝毫不厌倦的表达,像是沙漠之中昂头向着烈日的红花。

  鲜艳的占据整个视线,那红会灼热每存骨血。

  很难有人会不喜欢这样的女孩子。

  江烬一向觉得自己不是个俗人,却在这件事情上无法超脱世人的范畴。

  于是他捧着舒悦窈的脸颊,指尖一寸寸的描摹过她的容颜,回以同样的重复,“我也爱你、我也爱你、我也爱你。”

  重要的事情说三次,这都不能少了步骤。

  高层午夜静谧,心跳声和彼此的声音交错在一起,头顶的水晶灯明晃晃的。

  舒悦窈在江烬漂亮的桃花眼里找到带着光晕的自己,满心欢喜。

  我并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我这一生春风得意的时候有很多,一夜失去朋友的事情也经历过。

  所以一般情况下能抓紧的时候,我就尽全力抓紧,不得不放的时候再毫无遗憾的放开。

  就跟下午时共享给你的京剧唱词相同,“这才是人生难预料,不想团圆在今朝。”

  舒悦窈舔了下唇角,眉眼带笑,“你今天可以抱我睡吗?反正我来亲戚了,你什么都干不了呢。”

  “……”江烬眼尾微挑,“要不你跟我妈商量商量,要我改姓柳好了。”

  舒悦窈粲然,“名下惠的那种吗?”

  江烬叹气,伸手把人捞到自己怀里来,“闭嘴吧窈窈。”

  舒悦窈埋在他颈窝里蹭了蹭,呼吸全扑在他裸露的颈侧,挑衅的亲了下,后脑立刻被抚过,江烬喑哑道,“别闹。”

  从前她的所有要求,江烬都是无条件应允的。

  几次三番的高危操作作死过敏翻车进医院后,才开始限制某些带着危险性的行为,可日常还是纵容的。

  初秋的夜里已经染了寒意,舒悦窈从衣柜里扒拉出件长袖的棉质睡裙,上面印的还是自家宠物——竖琴海豹抱抱。

  她忙着演唱会、综艺撕扯以及谈恋爱和……住院。

  据饲养员视频表示,在舒悦窈和她的朋友们没有过来溺爱抱抱的日子里。

  抱抱历时五年,终于学会了顶球,可喜可贺,感人肺腑。

  舒悦窈看完后直拍大腿,并回了语音消息,“是我当妈的有错,忘崽了,等我过两天谈恋爱到处空闲来,就去看它哦。”

  饲养员小姐姐发了个冷漠的表情,就再也没有理给她开工资的老板了,足见带抱抱使她的职业生涯受到了多大的蹉跎。

  舒悦窈搂着她的枕头溜进江烬卧室时候,江烬还在卫生间,她使坏似的在门口敲门,朗声问,“我男朋友在吗?”

  汩汩水声代替了江烬的回答。

  舒悦窈打着哈欠,不死心的继续皮,“喵喵喵?男朋友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卫生间里的水声倏然停了下来,江烬嘶哑的声音响起来,“你能不能好好做个乖宝宝?”

  “哎?”舒悦窈奇道,“我哪里不乖了?你说来听听,反问我也不会改的。”

  君倾主卧自带了卫生间,并且门是磨砂玻璃质地的,半透不透。

  设计上是没什么大问题的,主卧一张床,连对方朦胧不清体态都见不得的人,绝不会同住。

  舒悦窈眯着眼看江烬走近门口,然后停了下来,无可奈何的跟她对话,“所以你是准备进来帮个忙喽?”

  “那也不是不行,反正我在这方面水平比较差,也是你自己上手帮我忙。”舒悦窈坦然回答,并对自己的活差有较为明确的认知。

  江烬大概是真的在做些什么,尾音还带着微弱的粗喘,轻嗔,“那你捣乱什么呢?”

  舒悦窈自觉理亏,对手指委屈巴巴讲,“我就是突然想起来个冷笑话,想分享给你听一下。”

  江烬脊背抵着门,倦声道,“那说吧。”

  “就是,你小时候听过金斧头、银斧头和铁斧头的故事吗?”舒悦窈软音发问。

  江烬接话,急促答,“一个叫程实的人,斧头掉河里了,河神捞三次,问他哪个是他的,他选铁斧子,然后还有个反差用的朋友的教育类故事。”

  舒悦窈连声应,“对对对,就是这个,网上的改编版本是,要大家问问自己男朋友,掉的哪个品种的女朋友是自己女朋友,来测试他的喜好,我感觉问题非常弱智,因为都已经是男女朋友了,没得挑了,觉得是冷笑话,是因为总结次。”

  “嗯?”江烬轻哼。

  舒悦窈严肃道,“总结说,只要参与回答的男朋友,都应该爆亲一顿,告诫他正确答案,以后不要再回答这种无聊问题,你女朋友只是闲得发慌,你亲她干点儿成年人该做的,就可以了。”

  江烬没有搭理她,透过磨砂玻璃看,人已经走离门边了,水声再起。

  舒悦窈叉着腰在门口喊,“你之前给我讲的睡前故事还没有说完呢!”

  江烬不答。

  她又补充讲,“我想听完呢。”

  水声又一次为她停了下来,江烬低沉回,“乖,我会给你讲完的,先回床上躺着吧。”

  舒悦窈点完头,才想起来人家又看不到,乖巧喊,“阿烬就是全世界最好的男朋友。”

  江烬这个澡洗得时候很长,当然还包括做些其他事情的时间。

  他随意的绕着条浴巾围住下半身出来的时候,舒悦窈已经抱着自己的抱枕玩手机玩到睡着了。

  手里还握着手机,堪称当代网瘾少女典范人物了。

  江烬弯腰,轻手轻脚的拿走她的手机,人睡得很浅,忽然就睁开了眼睛。

  入目是流畅利落的腹肌,舒悦窈半眯着眼睛,伸出手似有似无的抚过,非常轻的“喵”了声。

  “你只是只小猫咪,全是坏心眼儿,我又能拿你怎么样呢对吧?”江烬摇着头把手机放回床头柜,给她充上电,自己翻身上床。

  舒悦窈朝左翻滚,极精准的滚进他的怀抱里,嗅到清新的柑橘调,脸颊贴在结实的肌理上,仰着头去轻唤他,“阿烬。”

  江烬熟稔地圈住她,手掌有一下每一下的拍她的脊背,淡声应,“我在。”

  “睡前故事。”女孩子杏眼圆睁,困顿仿佛从未染过她姣好的脸颊。

  床头柜上的灯晃着温暖的光晕,江烬清嗓子,声音磨着耳廓,重新开始讲那个说了一个多月都没有说完的睡前故事。

  因为是他现场直编得,有时候编不出来就干脆不讲了。

  同为创作者舒悦窈表示万分理解,然后要求他等全编完自己在来听。

  下午江烬说自己编好了,所以她才急不可待的要听这睡前故事。

  “上次我们讲到,小野猫站在河对岸看了你一会儿,你不做声,只是后退两步,静静地看着它朝你走过来,水流并不湍急,摸上去却也冷冰冰的,你望着小野猫缓缓淌过河水,快接近岸边的那一刻被岩石所磕绊,踉跄着倒在水边,你在它身边停留,发现小猫没有想象中的哀嚎轻颤,而是闷不做声艰难爬起,你伸出手,不顾它满身的水,把它抱了起来。”江烬悠悠道。

  舒悦窈皱眉,“不对吧,我明明记得上回我都已经抱着猫回营地了。”

  江烬低笑,捏她的后颈反问,“作者是我,设定我新补的,不可以吗?”

  “好好好,天大地大,我们阿烬最大啦。”舒悦窈娇气说。

  “就你最会黏人。”江烬吻她光洁饱满的额头,讲下去,“不远处传来朋友的呼喊,友人的身影渐渐向你靠近,你诧异于小猫的亲近,起身准备回应朋友,却担心会把它吓走,短暂思索一番,你试图一边安抚猫咪,一边出声回应朋友……”

  他的嗓音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清洌或是低沉磁性十足切换自如。

  两人贴的密不可分,体温互相渡着,舒悦窈枕在江烬有力臂弯里,听他讲独属于自己的故事,困意渐上心头。

  眼皮发沉,她愣是咬了下自己的舌尖努力清醒,柔声细语的打断江烬的故事。

  “困了?”江烬温润问。

  舒悦窈神色迷离的望着他,在清醒与梦呓之间难找到平衡点,细若蚊音的说,“幸运儿是我才对,我最绝望的时候,一转身就能得到你的帮忙,现在能够栽进你的怀抱里安睡,幸运儿从来都是我。”

  三个月前,他们刚刚确定交往关系时,在吃小龙虾进医院之前,舒悦窈问江烬什么时候喜欢上自己的。

  他不假思索的回答,“记得那是dota的联赛决赛吧,当时我其实有点儿紧张,然后我一偏头,就看到了坐在观众席上的你,像定心针一样,那是我第一个冠军。还记得高一时候你跟徐扣弦在元旦晚会上合唱《终身美丽》,就跟那句歌词一样一样的,我这幸运儿幸运到,一转身找得到你来为我打气。”

  如今她隔着几个月的时间,遥遥去回应江烬当时的话。

  今天的月色和那天的一样,美轮美奂。

  明月透窗纱,照在姣好的睡颜上,江烬灭掉床头灯,借着清凌月色看怀中人。

  他觉得自己的内心再没有比这瞬更安宁的时刻了。

  或许明天失去这怀抱也并没什么所谓,他同心上人皆是唯心的存在。

  在少年时代就可窥一斑,舒悦窈从理科班转去读文科,决定的速度和他选择退学打电竞速度一样快。

  而舒悦窈读文的最大原因是,物理课睡觉拿错书了,垫得是会考用的历史书,那页正好是讲王阳明,提到了他遗言的八个字,“此心光明,亦复何言。”

  少女觉得有意思且很符合她的行为方式,当即拍板重选文科,以后系统的研究下这位心学创始人。

  说来有几分发笑,明明再此前徐扣弦喊她陪自己读文,她都不肯去的。

  外物和劝说都阻碍不到舒悦窈内心的选择,她永远只听从自己的心,绝不考量合适跟利益最大化与否。

  这是在无尽宠爱里长大的和拥有巨大财力做后盾支撑的人才有的底气。

  巧合的是江烬恰好也是有的,连上有兄长扛事都一模一样。

  放在整个人人生层面,是再幸福不过的事情,你就做你自己,剩下的事情有人给你处理好。

  但归到恋爱或是成家立业层面就显得异常不合理。

  再想下去就该失眠了,江烬决定放弃思考,好好睡觉。

  今朝有窈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好了。

  一中建校迄今一百零九年,外墙重刷过几次,可每次都是根据原貌修复的,因而看起来还是一成不变的红瓦,回字形缺一块儿的矮楼。

  作为教育试点学校,一中从来没有假期补课的先例,周末总是空置状态。

  苏烟提前联系了学校领导,在她之前也有不少情侣回来母校拍婚纱照,得到批准非常容易。

  门卫的保安张大爷白了头发,听得却还是十年前的黄梅戏,收音机吱吱呀呀的放着经典《女驸马》,“我也曾赴过琼林宴,我也曾打马御街前……”

  “大爷,怎么还是这首啊,我都会背了呢。”江烬竞赛生,后期拿假条来去自如,不用再翻墙,常来门口签字走人,跟张大爷混得特熟络。

  他从袋子里捧出两盒喜糖递给大爷,又从兜里摸出包烟,笑着问,“周末没学生,能抽吗?”

  大爷潇洒的扬手接过来,“给我点上。”

  江烬弯腰给他点好,大爷瞅他身后的舒悦窈,和蔼道,“你俩咋回事呢,今儿拍婚纱照的咋没你俩,年轻人可得抓紧啊。”

  舒悦窈今天穿蓬松的公主裙,斗篷短外套,搭着江烬的肩膀垫脚探出脑袋,“知道啦知道啦,到时候我也来给你送喜糖。”

  新郎彭越负责给老婆提婚纱裙角,来得比较慢,苏烟一袭鱼尾抹胸婚纱裙进门,彭越才倒出手来,从兜里摸出两盒喜烟递到大爷桌上。

  拱手作揖,“我来拍婚纱照,提前预约过了,苏烟和彭越。”

  “好嘞。”大爷点头,从抽屉里拿出个盒子推回去,“这是学校给每个来学校拍婚纱的毕业生准备的新婚礼物。”

  苏烟跟舒悦窈勾肩搭背的自拍,闻言收起手机,好奇的看过来,“是什么呀?”

  张大爷吞吐着烟圈,皱眉点彭越,“你还不打开给你媳妇儿看看?你这样很可能没媳妇儿,知道吧?当男人,就要察言观色,意会自己媳妇儿的想法。”

  江烬在侧笑得前仰后合。

  张大爷板着脸,无差别攻击,“你笑啥笑啊,你还挺自信,人家都拍婚纱照了,你个后进生就知道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舒悦窈笑得很大声,大堂空旷,回音缭绕,“对不起,我实在忍不住了,太好笑了。”

  身后的摄影师跟摄影助手也跟着乐。

  张大爷弯腰曲背,从里面搬出大半箱矿泉水,招呼她们,“来,喝点儿水润润嗓子,笑着也累人。”

  江烬、彭越:“……”

  行,母校重女轻男,差别对待。

  值得鼓励该行为,天大地大,自家媳妇儿最大。

  一中送回来拍婚纱照的校友的伴手礼并没有脱离校园范畴,是个类似于每年寒假放假前教师寄语似得盒子。

  这在大家的学生时代堪称心理阴影典范。

  因为每个班的班主任主任会根据同学们期末考试,根据个人往寄语盒子里塞试卷或者练习册。

  连竞赛生如江烬都不能幸免于难,曾开盒收到过教练托班主任送他的八十八个需求。

  舒悦窈倒吸一口凉气,颤颤巍巍问,“不是吧阿sir,为什么毕业好多年,还要让我重新体会到这种恐惧?”

  苏烟摇着头,同样下意识地往后缩了半步,可见害怕程度之深。

  最后开盒的是彭越,舒悦窈跟江烬双双竖起大拇指,异口同声的夸奖道,“什么叫无知者无畏,大彭就证明了这个成语是真的。”

  “不是……”彭越哭笑不得,开盒的手微顿,辩解说,“我以前也是一中毕业的,比你们大四届,念书时候我多少也算个风云人物好吧,你们这届学弟学妹不行啊。”

  舒悦窈轻“咦”了下,感慨道,“那我真不知道,毕竟一中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三年整嘛。”

  彭越深呼吸,重新去开盒,而且言传身教的跟江烬说,“当别人对象,有事就要顶上!”

  江烬点头,“学到了学到了,你快开。”

  寄语盒里不意外的是一封信和外皮封面写着“试卷”的两个纸袋。

  看得人头直发麻,摄影师不明觉厉,扛着机器给到特写镜头。

  “来,窈窈帮忙读一下吧。”彭越把信递给舒悦窈。

  舒悦窈看热闹不嫌事大,接过来开封,眸光流转,笑盈盈地念起来。

  “你们在一中的日子早已远去,隐约能够记起少年时代你们的脸,彭越总是不穿校服,进校门时候被我提溜着才不情不愿的从书包里揪出皱皱巴巴的套上,而苏烟很乖巧,我对她的印象不多,回忆起来老想起主席台上做护旗手的女孩子……

  幸闻君,觅得良人,为师长,不甚欢喜。

  ——庄义与郑成,此致。”

  封皮是“试卷”的牛皮纸袋上分别写了两位新人的名字,彭越跟苏烟各拆各的。

  彭越的是张空白的竞赛题卷,而苏烟的则是一份对应的答案。

  寓意显而易见:人生这套难题,恭喜两位找到了彼此的正确答案。

  校门外的枫叶青黄相间,苏烟跟彭越挽着手上楼找拍摄场地,舒悦窈弯腰拾起片被风卷进大堂的落叶,举着同江烬讲,“我们的母校真好呀。”

  作者有话要说:中午二更,久等。

  —饲养列表,非常感谢—

  手榴弹:江忍沈倦的宝贝1个;

  地雷:少吃点儿吧个;陈面面、江忍沈倦的宝贝1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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