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づωど)五十二_你女朋友不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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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づωど)五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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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黄的路灯扯着两个人的影子,舒悦窈并不太看路,她仗着身边有江烬,就低着头顺着地砖走条直线,遇上一段左侧有石柱防止有人停车上人行道时,总是快要撞到石柱的模样。

  江烬无可奈何地摇着头,提示几次无果后,把她拉到内侧,命令道,“你给我好好走路。”

  “我就不,有本事你别管我啊。”舒悦窈冲他做鬼脸,然后乖巧的跨到内侧去。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唠着嗑,默契地闭口不谈“绝交”那段时间,双方都应该不知道的事情。

  江烬给她讲自己打职业时候遇到的奇闻逸事,早年的电竞行业没现在这样规范,什么经理和煮饭阿姨统统不存在,吃饭都是随缘。

  温润磁性十足的声音散在夜风里,“当时的dota2赛制是小组赛,每天下午都打,狮子是四川人,有一天组织大家吃火锅。”

  “那是他家人给他寄过来的重庆老火锅底料,麻辣口味的,我这种无辣不欢的人吃几口都得扒拉米饭的辣度,大A愣是力挺狮子,说贼好吃,特别香,结果当晚拉肚子拉脱水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的天啊。”舒悦窈开怀大笑,“那然后怎么办的啊?”

  江烬左肩背着舒悦窈的白色链条包,象征性的捂了一下耳朵,“你笑得好大声啊,那没辙啊,当时比赛在深城打的,不是我们地界,人生地不熟。蹲门口抽了半包烟,最好只能去酒店楼下网吧观察半天,拉了个操作看起来还行的老哥。”

  “结果人老哥一开口就说,他不混电竞圈好几个月了,明天还得上班,不打。那这一听,以前就也是个狠角色,我果然慧眼识英雄。”

  舒悦窈笑意未收,路灯的光落在她眸子里,像是散落的星辰,她追问,“然后呢?”

  “然后我们对老哥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嘴皮子磨破,老哥也不理我们,坚持说自己真的不可能在工作时间打游戏了。”江烬稍顿,面露愁容,把故事戏剧性拉满了。

  才幽幽道,“最后我们决定诱之以利,取了三千块钱拍老哥手里,当误工费和出场费,老哥答应了,对了,那钱是你给我的呢。”

  “……”这可真是个闻者伤心的故事,舒悦窈笑不出来了。

  路过小卖铺的时候舒悦窈选了包草莓爆珠的香烟,就地坐在路边阻碍车辆的石墩上咬着。

  江烬弯腰,手拢着火给她点上,爆珠被咬破,草莓味在唇齿间绕着。

  舒悦窈指间夹着烟取下,吐出口白雾,雾气散去,江烬眸带困惑。

  她好奇问,“你瞅着我干嘛?”

  “……”江烬耸肩,“你这烟抽的。”

  舒悦窈不解其意,给他递过去,“草莓爆珠,你要尝尝吗?”

  “不是。”江烬回绝,又问道,“谁教你抽的烟?”

  舒悦窈蹙眉,不解其意,却依然如实回了,“我让闻落行教我抽的。”

  是很客观,完全不带感情色彩的回答。

  江烬露出副了然的模样,没有再顺着这话题聊下去,舒悦窈的抽法很诡异,准确说是假抽,烟不过肺,健康归健康,但实在不算吸烟,是不会抽烟人撑过场面的抽法。

  她觉得自己抽到味道,无非是总喜欢抽爆珠类,本来就味冲。

  但江烬和见过舒悦窈抽烟的朋友们一样心知肚明,却并不准备拆穿。

  烟又不是什么好东西,能不抽就不抽。

  正如他所料,舒悦窈果真就是吸口爆珠,然后就兴致缺缺。

  她很乖巧的再柱子上灭了烟,眨着眼睛等自己抽完手里的那根,江烬站在逆风处,小心的确保她吸不到二手烟,

  “抽”完他们漫无目的的顺着马路继续走下去,遇到十字路口就随缘看着牌子拐进某条路,遇到地下通道就过通道,撞见天桥就上天桥。

  少年感和少女心搭配在一起。

  步履轻盈潇洒,借月色游览这大好人间。

  舒悦窈在地下通道的老奶奶哪儿买了瓶可以吹泡泡的肥皂水,一直是江烬给她拿得,蹦蹦跳跳地上了天桥才想起来吹。

  女孩子站在天桥正中央,极目远眺是帝京soho的一角,曲面弧度里夹杂着银白光线,科技感十足。

  江烬反身靠着护栏,胳膊肘卡在栏杆上,歪头注视着舒悦窈的面容。

  她吸气,然后晃着塑料网沾水,最后撅嘴轻轻地吹动网上的肥皂薄膜,一个个大小不均的泡泡迎风向超前飘去。

  夜里十一点出头,路上车流稀少,偌大的天桥上只余他们两个人。

  江烬忽然希望世界在这一刻能够爆炸,时间用于定格于此处,喜欢的人站在自己身边,眉目带笑,像小孩子一样的吹着肥皂泡。

  月色如水,风也温柔。

  但世界不会如愿得以爆炸,江烬摸出手机,噙着笑意喊,“窈窈。”

  舒悦窈闻声看过来,“嗯?”

  “咔嚓”,相机将这一幕定格,她披着自己的纯黑外套,意外的和裙子搭调,眼神懵懂,只看向自己。

  “没事。”江烬摇头,“我只是喊喊你而已。”

  舒悦窈唇线上翘,也从外套兜里翻出手机来,对着江烬拍了张。

  照片里的江烬桃花眼潋滟,因为是微仰斜靠栏杆的姿势,流畅的下颌线牵扯着锋利喉结,莫名带着几丝说不出的冷欲。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对这张照片心跳慢半拍,所幸收起手机时已经调整好一切。

  “你知道吗,以前老张还怀疑我和你早恋来着。”舒悦窈吹累了,她把吹网塞回瓶子里,转过身和江烬一个面向靠着栏杆。

  老林肯定姓林,名戎,戎马一生的戎,是舒悦窈的高中班主任,教数学的。

  不要问为什么文科班班主任会是个数学老师,问就是学生会重视班主任教学的科目。

  江烬诧异地发了个语气词,“哈?”

  “嗯,这事说起来就全怪你。”舒悦窈愁容满面,“你还记得高二时候我们总是混迹在一起吗?”

  江烬当然记得,青春年少,最好的时光,怎么忘?

  舒悦窈说一句叹一口气,“以前一中放学前的最后两节自习课总是有老师在走廊坐着答疑,对学生在不在教室的要求很低,我那时候不是经常和你混迹图书馆吗?”

  “是啊。”江烬提起就不自觉地唇线上挑,“你还总是让我给你写数学卷子?”

  “可别提了,我就是这样翻得车好吗大哥?”舒悦窈睨他,冷冷道,“我好学生数年,老师看我永远是乖仔一只,结果你给我写数学卷子,提笔写的就是你自己名字,隔天交作业,老林给我喊到办公室,拎着卷子,一脸懵逼的问我这是怎么回事。”

  天桥下是主干道,足有六排,两侧路灯延伸到视线尽头的某个点交汇,像是能看到光一样。

  江烬轻嗤,淡声问,“那你是怎么说的?”

  舒悦窈绷紧足尖,踢了下空气,才答,“我解释不通啊大哥,我还能跟林老承认说,是我非要让你给我写作业吗?那我以后还过不过日子了啊,你还怎么做人啊。”

  她抬头看着天幕中的一轮明月,绘声绘色地把后话讲完。

  犹记那时是深秋,教师办公室窗户望出去的枫叶火红,与隔壁那颗金黄的银杏交相辉映。

  老林慈祥的看着她,语气和蔼,“你是和江烬拿错卷子了吗?”

  是才怪了,这时候江烬都已经过竞赛省考了,他哪年也不可能做正常数学卷子。老林是这时候还没反应过劲儿,稍后他反应过来就玩完了。

  舒悦窈表面神色自若,实际上隐在校服过长袖子里的手已经攥得很紧,舒悦窈心里闪过上万个念头,最后选择自己把事情扛下来。

  她摇头,趋近于破罐破摔的讲,“老师我是在和江烬早恋,他和我玩闹时候把我卷子写了自己名字。是我主动追求他的,老师您有什么话跟我说就行,和江烬没关系。”

  舒悦窈忽然停了下来,她舔了舔唇角,江烬等了片刻后才问,“后来呢?老林就那么放过你了?”

  在一中违反校规会受到严厉的处罚,教导主任的名字就可以说明一切。

  该主任姓庄,名义,绰号大名鼎鼎,隔壁的中专学生听了都闻风丧胆,叫“义庄”。

  “你觉得呢?”舒悦窈反问江烬,她抬手按着江烬的肩膀,表情无比沉重,“唉……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啊。”

  江烬的心倏然提到嗓子眼,眼眸微眯,眉头紧促,“当时怎么不和我说?”

  舒悦窈振声,激动讲,“你都不知道当时那个场面,数学组办公室里还有别的老师在,老林和老张都让我直接呛住了,我立刻乘胜追击。”

  她从栏杆边直起身,迈步站到江烬面前,天桥空旷,足够表演。

  舒悦窈一人分饰两角,手背抹着眼睛装哭,呜呜咽咽的讲,“老师你要是去找江烬,那他就只能和我分手了,我可喜欢他了,要分手了我就天天找您哭,嘤咛。”

  紧接着立刻还边,模仿林老的震惊表情,瞳孔放大,手掌捂脸沉思状,倒吸凉气安慰道,“那江烬是挺好的,年少有为,你俩挺般配的,那别影响学习,闹归闹,别再往彼此卷子上写自己名了,下次注意吧,你先回去。”

  舒悦窈再次换边,拍着胸脯保证,“老师您放心,我要是掉出年纪前三,我主动和他分手。”

  神他妈的超可爱小戏精,江烬感受到了老林当时被气的头疼,但又拿她没有办法的绝望。

  他咬了根烟,白雾绕在眼前,淡淡问,“那你有掉出过前三吗?”

  “当然没有,我一般都考第二。”舒悦窈不假思索,“一看你就根本不关注我微博动态,不是都说了,侥幸高考拿到文科榜眼?”

  江烬心不在焉的逗她,“屈居谁下呢?”

  舒悦窈面无表情,“徐扣弦她过目不忘,总考第一,她是我的小宝贝儿。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当然是选择让着她了啊。”

  “嗯,那我当然是选择惯着你了。”江烬宠溺道,他吐了口白雾,借着遮掩,嗓音低沉道,“我是挺好的,你不如考虑。”

  突然有辆外卖电动车横穿马路,机动车高声鸣笛,声音完全被盖了过去。

  舒悦窈嬉皮笑脸的问,“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唉。”

  江烬掐了烟,站直,准备直接平a一波告个白,但时运不济。

  他才说出个“我”字,手机又开始疯狂震动。

  是池妄的语音通话,江烬咬唇接通,冷清的声音响起来,“窈窈呢?”

  行,妹控永远对想拱自家白菜的猪放不下心。

  江烬直接换到视频通话,把摄像头对准自己面前的舒悦窈,倦声答,“跟我压马路消食呢,等下送她回去。”

  池妄看了眼妹妹,又仔细确认过背景,才点头说,“嗯,那你们消吧。”

  说完就挂,干脆利落。

  “你哥之前也管你管的这样严吗?”江烬挑眉。

  舒悦窈不知何时又打开了泡泡瓶,糊了江烬一脸泡泡,笑着说,“他以前不管我,否则你年少时候就得被他查户口了好吧。”

  “那倒也是。”泡泡撞在肌肤上破裂,江烬抹了把脸,不蕴不怒,反而十分纵容讲,“你还吹吗?”

  舒悦窈生怕他忽然报复,小心翼翼回,“不吹了吧?”

  江烬眸光温柔,“那走吧,去给你买水,不是说渴了?”

  “嗯。”舒悦窈点头,跟上他的脚步,她双手在背后交握,拉伸着肩颈,松散而悠闲的漫步。

  星月在上,映人间烟火。

  路上其实没有什么车,窄窄的单行道更是连红绿灯都没必要等候,可江烬总是走在来车的方向,体贴之极。

  长街灯火通明,他们莫名地沉默了很久很久,谁也不讲话,但是对方就走在自己旁边,微侧身就能肩膀相蹭。

  舒悦窈讨巧地踏上旁边的花坛,把身高差拉得小了不少,江烬余光里瞥到她的动作,无奈的笑笑,没制止,而是又移了点儿,方便万一没走好拉住人,不让她摔倒。

  “说起来,你是怎么和闻落行。”江烬酝酿半天,到开口时候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

  该问什么呢?问明明记得高中时代你和他全无联系,见面不相识,擦肩而过,后来为什么会在一起吗?

  不论他怎么讲,好像都是逾越,都显得不那么对。

  江烬的话说到半截,舒悦窈则干脆没回答,他们继续朝前走。

  花坛里种着叫不上名字的花,姹紫嫣红,好不漂亮。

  舒悦窈大概是为了保持平衡,手顺贴的放在两侧,江烬垂眸盯着那双纤若无骨的手很久,刻意放慢了步调。

  他几次伸出手想去握住,却都蜷缩起手指又收了回来。

  但只要这时候江烬的注意力稍分一点儿到舒悦窈整个人身上,便会发现她也忽然慢了步调,在等着什么。

  舒悦窈的视线向前,她看见路灯蜿蜒,草木丰茂,第六感让她不自觉的慢下来,大抵是在期待着什么吧。

  许多年前她也这样等过江烬,一中教学楼和外墙的那条小道上,她等过江烬翻墙回来。

  少年坐在墙头,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漂亮的桃花眼里噙着笑意,夕阳余晖洒了他一身,舒悦窈的心跳的很快,恍惚间看到神明。

  那时她等过江烬再和自己说些什么,哪怕是解围时的那句玩笑也好,她九成会顺水推舟的应下去。

  但江烬没有。

  多年后舒悦窈惊异于自己这颗心依然会为他跳动,于是她干脆又一次放慢了步调。

  可江烬依然没有。

  甜品店时还想的是打个直球好了,晃过几条街而已,她的心已判若两人。

  舒悦窈倏尔开始觉得害怕,她已经不是十几岁,即便性子犹然未改,可缺失的是那种无畏的勇气。

  江烬也不是闻落行,他们根本没有青梅竹马的关系存在,社交圈并没有覆盖紧密,回头太难。

  破罐当然可以破摔,可如果本来就是珍视的玉器,又怎么接受把他抛到半空去赌能否完好接住?

  让将燃未燃的苗头,单方面消亡的掉,总比以后真的做不成朋友来的舒服。

  她的朋友已经很少了,能别少,就别再少。

  舒悦窈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顺着他的话说下去,“你是想问我怎么和闻落行又有联系,到最后居然能够跟他在一起的吧?”

  江烬的眼神一黯,终是收回了手,低沉道,“是啊。”

  “你还记得容磊是竞赛省考后转学过来的对吧。”舒悦窈慢吞吞的讲。

  当然记得,他们本来就认识,而且容磊是个头天空降主席台领奖,第二天主席台念检讨书的选手。

  “林故若和容磊都是数学竞赛选手,而容磊是闻落行好兄弟,若若喜欢容磊,容磊的每个局里都一定有闻落行的存在。起初若若喊我出去玩,但我周末都在跟你打游戏,拒绝的顺理成章。”

  “后来你和闻落行竞赛确认保送,若若和容磊也拿奖确认保送,他俩是保送后开始正式暧昧然后交往的,而徐扣弦本来就和容磊、闻落行一圈人是发小,他们很自然的能凑在一个局。”

  江烬低着头,看见自己的影子,眉宇间怅然若失。

  舒悦窈轻描淡写,“那阵你跑去打电竞了,我唯一拿来拒绝搪塞朋友的理由也没有了,干脆大方的一起去出去玩,闻落行就顺理成章的坐在席上,朋友们不知前情,只知道我告白被拒。但话说回来,少年人表白失败、分手好聚好散,算什么不共戴天的大事呢?”

  “大家从小到大都是朋友,何必那么僵,于是谁也没提过旧事半句,又坐到了同一张桌。”

  “我和闻落行又成了朋友关系,平素总能见到他,次数多的时候大家一起出去旅行,游艇出海或者是房车自驾。你睁眼就能见到这个人,对他本来就很熟悉,一星期七天,天天见面,到底年少旧梦,太近了,近到无法不怀念,知道前面可能是悬崖,也心甘情愿的跳了试试。如此小三年,时间到了我十九岁那年,后来的事情你全都知道了。”

  原本是可以安慰自己的,无论自己存在与否,舒悦窈那些年都是喜欢闻落行的,但当时间线被完整的摊平在眼前那一刻,清楚知道断点是自己离开造成的时,江烬还是觉得非常难过。

  如果当初他没离开,或是表过白,那后来舒悦窈和闻落行一起的时光和伤害是不是都会不复存在。

  命书是否可以全改写?

  可惜没如果。

  和闻落行在对待舒悦窈的方式看法上有歧义,于是挚友绝交。

  侥幸在青春年少时陪她度过四五个月大好时光,然后转身抽离,于是再无意识的把人推回到闻落行那边。

  江烬仰头,喉结滚动,舌尖顶了下后槽牙,在须臾间读懂了那句以前怎么都读不明白的、苏辙的那句诗。

  “回首平生空。”

  他刚刚悲秋伤春半分钟就被打断了,舒悦窈骤然回身,借着花坛的加高捏江烬的脸,报复回了昨晚他捏自己的那一下,娇嗔道,“哼,我终于报复回来了。”

  “……”江烬展齿一笑,伸手作势要捏回去,“窈窈,你完了。”

  舒悦窈跳下花坛就开始加速小跑,江烬泰然自若的迈大步追上去。

  晚风徐徐,树影婆娑,枝干上的鸟儿被惊得振翅欲飞。

  舒悦窈时不时的回身挑衅倒着退上几步,江烬咬着烟冲她勾手,威胁道,“你有本事别跑。”

  她就又转过身,笑着答,“我就要跑,你有本事来追我啊。”

  裙角在半空中打着转,江烬去捞,扑了个空,又摇着头无奈得去追她喊,“你别跑了,不是想喝水,你把小卖铺跑过了。”

  “我才不信呢,你别想骗我。”舒悦窈朗声嘟哝着。

  三分钟后舒悦窈揪着裙角扁嘴往回走,理不直,气倒是很壮的抱怨,“你刚刚为什么没抓住我?害得我现在还要走回来。”

  江烬拍她的脑袋,温润安抚道,“行,是我错了,以后一定把你抓紧。”

  从前是我不对,有意无意的放开过很多次,让你过得并不是很开心,现在我回来了,以后不会放开了。

  欢声笑语陪伴着孤寂的路灯,稀疏星辰映衬着狡黠弯月。

  舒悦窈在闹,江烬纵容而宠溺的笑。

  她是买到24小时便利店里最后一串鱼丸的幸运儿,是反遍冰柜在角落里找到最后一根巧克力味可爱多的小可爱,是江烬多年来唯一在意过的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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