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五章 结网纳才_春游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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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五章 结网纳才

  刘弘基向李世民讲述他和窦琮结仇的经过。

  先是讲自己出狱后以盗马为生,后来讲到如何遇到窦琮。

  窦琮亡命天涯后,和刘弘基英雄所见略同,也是以盗马为生。

  这次,他同样盯上了这两只突厥肥羊,本想做一个大买卖,却被刘弘基半路杀出,坏了他的好事。窦琮心中不忿,仗着自己一身武艺便要来抢。

  两人相互报了名号,刘弘基才知道都是逃兵役的落难之人,他不想相互伤害,提议两匹马一人一匹。而窦琮却认为自己武艺高强,执意不肯,非得让刘弘基将两匹马全部给他。

  刘弘基见窦琮不通情理,便不再让,叫窦琮凭本事来抢。窦琮催马抡槊和刘弘基战在一起。

  两人皆是武艺高强之人,你来我往大战了半个时辰,窦琮最终不敌,左肩被刘弘基刺伤,无奈之下只得放弃索要马匹的要求。

  刘弘基想着大家都是英雄末路,同是天涯沦落之人,就没再将其伤害,放了窦琮一条生路。窦琮却从此将刘弘基怀恨在心。

  李世民听完刘弘基讲述,暗笑这位从舅心胸不够开阔。

  刘弘基却并不怪窦琮,他对李世民道,

  “你不能理解落难之人的心境,常年飘泊在外,有家不能回是多么苦涩的感觉。在痛苦之中,再受到打击,会让人一辈子刻骨铭心。”

  “如今冤家聚首,还望二郎君能够从中化解。你们是姑舅姻亲,疏不间亲,不能因为我伤了你们舅甥之间的关系。”

  “窦兄武艺高强,将来必是名难得的猛将,必是唐国公依重之人。如若我们之间的恩怨不能化解,我就不能在此存身。”

  李世民见刘弘基说得诚恳,心中赞佩他为人大度,就答应他找机会为两人做个和事佬。

  刘弘基走后,李世民回到后院,见到观音婢仍独自坐在炕上看书。

  李世民笑着问,“阿婢在看何书?”

  观音婢将书合上,将封面对着李世民让他看,说道,“正在看《尉缭子》。”

  李世民有些不怀好意地看着观音婢笑。

  “你一个女孩子,整天研究这些谋略、兵法,时间长了哪里还像个女孩子?”

  观音婢见李世民一直盯着自己的脸看,生气地道,“你说我该研究何事?”

  李世民不接她的话茬,油嘴滑舌地调侃,“我看阿婢长得越来越好看。”

  观音婢见他没有正经,又打开书继续看书,低声嗔道,“没有一点正形,看我不再理你。”

  这次去石壁寺,李世民发现观音婢越来越有了女人的风韵。

  近段时间,李世民常被她那曼妙的身姿吸引,才发觉观音婢已经长大,笑靥如花,越发楚楚动人。

  有时候李世民就会痴想,爱侣就在身侧,为何要整日为那难以企及的江山社稷奔忙?何不及时享受幸福,紧拥那软玉温香?

  他看观音婢不理自己,陪着笑道,“阿婢妹妹,你精心梳一下妆,是不是会更加好看?”

  观音婢将目光从书上抬起,瞪了李世民一眼,“我精心打扮,要给谁看?”

  李世民指了指自己,“我呀,你的少年郎君。”

  观音婢抢白李世民,“整天将建功立业挂在嘴上,看现在的样子,简直是没羞没臊,像一个纨绔子弟。”

  李世民腆着脸,也不管观音婢心中如何作想,温声问她,

  “咱们是否也要一个孩子?”

  观音婢听了,将书放在案上,面容一整问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过的话怎不作数?”

  李世民故作不懂,“大丈夫说过何话?”

  观音婢见他耍赖,像是真的生气,“你不是说过,等几年再要孩子?”

  李世民依然没有正形,嘿嘿笑道,“我如今改了主意。”

  李世民说着站起,绕过几案,坐到观音婢身侧,一下将她搂在怀里。

  观音婢挣扎着,想要将她推开。

  李世民却将她搂得更紧,接着就向观音婢耳后亲去。

  观音婢面上泛起潮红,开始有些轻声喘嘘。

  她怕李世民接着再闹,娇声埋怨,“你放开我,我要给你说正事。”

  说着,抡起小拳头就向李世民身上打去。

  观音婢警告李世民,“你再不放开,我可要真生气了。”

  李世民并不是真想胡闹,只不过是忍不住想和她亲热一番,想想还是适可而止。

  他停下来,脸对脸看着观音婢的眼睛,耳鬓厮磨,能听到彼此的鼻息。

  李世民显出一幅意犹未尽的样子,坏笑首问,“有何正事,快说。”

  观音婢脸颊泛着红晕,眼中也看不出是怒是嗔,强装出一脸的严肃,命令李世民,“你先将我松开。”

  李世民像是无奈,松了松他强壮的臂膀。

  观音婢使劲将他推开,转过身和李世民坐个对脸。她理了理头发,正容问道,

  “前几日你说,回来要和与阿爷有交往的人拉近关系,如今可有具体打算?”

  李世民见观音婢说起正事,也不便再闹。

  他也稳了稳情绪,沉思了片刻,说道,

  “我觉得晋阳县令刘文静、晋阳宫驾部承务郎裴寂,皆是大才大智之人,将来必将其作为举兵起事的核心。还有鹰扬府的主要武官、太原郡的一些当地豪强,也要和他们拉近关系。”

  观音婢虽同意李世民的想法,却认为要深相结纳。

  “这些人确需笼络,但如是建立普通的关系,关键时刻却是无用,最重要的是能够同心、同命。”

  “刘文静、裴寂都是老谋深算之人,他们怎会为你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所动?”

  “鹰扬府的主要武官都沉浮官场多年,也不会因小利为人卖命,只有让他们看到跟着你能比现在强上百倍,这些人才会誓死追随。”

  李世民感叹,“要想赢得这些人的心实在太难。”

  观音婢鼓励李世民,“从阿爷顺利获取兵权的事来看,只要精心谋划,没有办不成之事。这两日,我二人静下心来,还需进行深思熟虑。”

  李世民点头,“明日开始,咱们就好好考虑一下。”

  观音婢将《尉缭子》递给李世民,“你再好好看一下这本书,我今日翻看,更觉用人的重要。”

  李世民接过书,问道,“你又有什么新的想法?”

  观音婢想了想,说道,“《尉缭子》中说为将之道,‘將者,上不制于天,下不制于地,中不制于人,宽不可激而怒,清不可事以财。夫心狂、目盲、耳聋,以三悖率人者难矣。’”

  “如果所选之将非人,纵有百万大军,也是乌合之众。”

  “如今,阿爷已掌管数万大军,世民阿兄想想,这军中可有一个为你誓死效命之人?”

  李世民心中已有想法,他对观音婢道,

  “自北魏以来,各朝都采用府兵制。如今是鹰扬府负责养兵、练兵、征兵。大将军负责领兵、用兵。”

  “能赢得鹰扬府主要武官,就能稳住兵源。如何用兵则要听阿爷号令。领兵之将,我心中已有两人。”

  观音婢问,“哪两个人?”

  李世民答道,“一个是刘弘基,另一个是从舅窦琮。”

  观音婢对窦琮并不认识,迷惑地问李世民,“谁是窦琮?”

  李世民便将窦琮向观音婢作了介绍,又说起刘弘基和窦琮两人之间的恩怨。

  观音婢听后,也笑李世民的这位从舅心胸不够开阔,但觉得他能和刘弘基大战半个时辰,武艺肯定也不差,绝对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听说李世民要从中调和,观音婢劝李世民要谨慎从事。

  观音婢认为像窦琮这样的人,性格有些内向,做事往往有些执拗,自尊心特别强,如果贸然从中劝和,不但不会起到效果,说不定他连李世民也会误解。

  观音婢让李世民最好抽空见见窦琮,探一下他的口风,了解一下他心中所想,再作打算。

  李世民认为观音婢说得有理,就不再急着去说和,准备去见见窦琮再说。

  说完刘弘基和窦琮之事,观音婢又想起一事,他对李世民道,

  “世民阿兄,我觉得阿爷作为敕命的讨捕使,皇命在身,晋阳的官员见了他都陪着小心。”

  “阿爷也不方便放下身价去笼络下级的官员,没有私交,就不可能交心。这结交官员之事,最好由你以私人身份去做。”

  李世民道,“我也是这样想的,一定要设法让这些人成为我们的心腹之人。”

  观音婢见李世民自信的样子,撇了撇嘴,“光有打算,却没想如何具体去做,等于是空想。”

  李世民不服,“我不是正准备和你商量吗?”

  观音婢问李世民,“你说结交人需要什么?”

  李世民反问观音婢,“你说需要什么?”

  观音婢得意地道,“钱呀!没有钱,你能办何事?你办事的钱可有来处?”

  这一下还真把李世民问住,他还真没考虑过结交人要花钱的事。

  找父亲李渊要,不行。他手中的钱都是公帑,哪容自己肆意挥霍?

  找大兄李建成要,也不行。他手中的钱,归整个唐国公府所有,哪能会偏着自己?实在不行也只有找李建成要,但每一笔大的开支都要向他说明去处,这也太过麻烦。

  李世民一时作了难,他对观音婢道,“你让我好好想想,总会有办法的。”

  观音婢神秘一笑,“我却有解决的办法。”

  李世民见她卖弄,故意装作不感兴趣,“我也有了解决的办法。”

  观音婢见自己的办法没了用处,心中有些失望,对李世民道,“那你将你的方法说出来让我听听。”

  李世民又泛起一脸坏笑,调侃道,“你说你有了解决的办法,我的办法是找你来要。”

  观音婢一听就来了气,抬起脚就向李世民身上蹬去。

  李世民闪身躲开,笑着问观音婢,“我的方法不好吗?”

  观音婢噘着小嘴,瞪着李世民,“对你来说是好办法,就嘴巴一动这么轻巧。可我却要费尽九牛二虎之力。”

  李世民不再逗她,说道,“快给阿兄说说,你有什么解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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