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血流（下）
龙耀九天无弹窗“目标正北方狙击手干掉重武器不惜代价…”命令出后汤姆森恢复往昔平静无力倒在沙坡上吸了口气此时他心里反而镇静现在说后悔没多大用处更何况世界上也没后悔药可吃既然时光不能倒流那么只有挺起胸膛面对吧！至少这样做也不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想通了一切汤姆森冷峻脸上泛起苦笑随即一个翻滚麻利的身姿快移动开始指挥若定撤离。
事情出现的突然刚才还是一片祥和宁静转瞬间就变成*人间地狱“砰砰砰…”连续几声枪响在密布枪声的声潮里根本无足轻重不过这三枪却让汤姆森长出口气眼中更是泛起异彩就像那深陷泥潭之人突然抓住了救命稻草他立即下达命令沿着被撕裂的口子突围。
噪杂杂乱的战场已久够乱在汤姆森带领下队员们豁出命了包围圈出现一丝混乱突然一阵密集炮弹铺天盖地袭来钻入火舌最猛烈的敌阵猛烈爆炸与凄厉的惨叫此起彼伏让即将脱离包围的汤姆森为之一振。
咆哮狰狞的包围再次出现一丝停滞汤姆森就是抓住短暂的停滞终于冲出重围。
“F”不能不说是精英中的精英平日残酷严格的训练关键时候生巨大作用平时被汗水劳苦折磨的队员尽管个个挂彩受伤而且身体疲乏可依旧爆出惊人潜能。
撤离时井然有序毫不慌乱队友之间冷静沉着的默契配合交相掩护快撤出战场只是这个时候谁也没现崔项成不在序列中或许他们认为崔军医早已战死沙场。
崔项成眼如鹰隼在昏暗中搜索前进虽然他一时还搞不明白那炮弹从何而来敌人为什么会突然停滞攻击但现在他也不顾不得考虑许多眼睁睁望着队友安全撤离他长长松了口气然后立即转身朝另一个方向摸去。
十一号必定凶多吉少作为“F”唯一的华裔战友老崔心中一阵伤痛咬咬牙他一连数个地滚翻竟穿过了危险地带这曾经是子弹密集的封锁区现在怎么没了动静？没有停留崔项成必须迅找到十一号心里祈祷还来得及。
朋友特别是生死患难过的朋友极为可贵这不是酒桌上牌场上一起**的朋友对崔项成而言十一号是他最珍惜的挚友兄弟如果他死了那就带走尸体如果还有口气那么一定要救活他…
凭借直觉老崔始终不信最好的朋友会死他在心里始终抱有一丝幻想或许他受了很重的伤或许是被俘虏了…即便他真死了至少把送回家尘归尘土归土生于何地归于何地…否则作为朋友自己这颗心会终生遗憾得不到安宁。
顺着光秃秃山脊绕上猫着腰压低了身子弓脊背他一路快步小跑十一号隐蔽地点是个山梁至高点作为狙击手必然会选择视野开阔便于隐蔽射击的高处；地形图上注明方圆几里内就那么几处高地十一号的伏击位置很容易却确定。
枪声远离似乎渐渐恢复寂静刚才热火朝天战场的敌人突然间消失了一般崔项成穿梭在黎明前的黑暗中身子灵敏矫健犹如兔跑狐奔在高地不平的山梁上忽高忽低小心行进。
越跑越觉不对劲儿尽管心悸的感觉减弱可并没有完全消退崔项成搞不明白“F”刚一成功突围这四周伏击的枪声只闹腾了片刻就陷于寂静而且是死一般沉寂没任何声音眼下山梁上只有呼啸吹过的风沙夹杂起沙粒出吼声。
到底生了什么怎么会事儿？崔项成顾不上考虑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赶快找到十一号并带走他身形又是一晃敏捷迅的穿过一片空旷地带他利用四周环境像蛇类那样匍匐潜行。
戈壁荒漠没有路沙子松软难以步行再加上这一片儿的地形开阔植被稀缺能隐蔽的地方少的可怜面对未知环境和随时的敌袭崔项成冷静趁着；两只黑暗中亮的眼睛警惕扫描周遭的风吹草动只过了一小会儿他看准方向猫下腰健步如飞的狂奔而去。
尽管是敌暗我明的恶劣环境起风后人类的视觉基本上用处不大崔项成闭上双眼凭着直觉在昏暗的飞沙走石中艰难行进这时候辨别有没有危险最好用最敏锐的器官除了耳朵还能弃谁！
心神提升到极致周遭的任何风吹草动都无法逃脱他敏锐的灵识乎寻常的听力成了老崔最好用的武器。
终于穿过这一片开阔地崔项成长嘘了口气随即又开始另一段潜行崎岖山梁沙土松动踩上去就是一个深深大坑让原本就艰难的步伐越困难。
除了路难行外他还要时刻隐蔽好自己虽然移动度缓慢时断时续他仍继续义无反顾的朝目标接近；终于在半小时后崔项成十分确切的找到十一号的最可能选择的伏击点于是又费了一番儿功夫才带着轻微喘息悄悄爬了上去。
这是离恐怖份子基地附近的一处至高点十一号作为狙击手隐蔽在此无疑是最理想地点这并非崔项成妄自猜测而是作为狙击手潜伏隐蔽常识中的基本法则。
喘息一会儿稍作休息他眯起眼睛四下倾听没什么异常崔项成拿起突击步枪顶主帽子慢慢探出去然后有快缩回来就这么反复做过几次又过了好一会儿工夫这才确定高坡顶上没有敌人。
山丘上的确没敌人十一号像熟睡了一般静静趴在沙地上其脊背背后插着一把没入后心的匕。
干涩狂风吹过山梁掀起阵阵黄烟清晨的朝阳在遮天蔽日的风沙前昏暗的印照茫茫隔壁站在高地只要一抬眼就能瞧见远处峰峦起伏的连绵沙陵茫茫沙海就这么短时间内已把所有痕迹掩埋。
突然宁静被打破仓促猛烈的枪声从远方传来激烈迅猛各类武器同时怒吼而且格外密集那密集程度就像炒豆子炒到了高一样“噼里啪啦…”混乱清脆。
挪动身体警惕匍匐至十一号边抓住手腕儿崔项成眼中蕴含热泪兄弟啊！坚持住…
几小时前两人还一起有说有笑的嬉闹只过了这么会儿工夫他就这么一动不动的趴着如死去了一般阵阵酸楚流淌心尖失去挚友的痛苦让崔项成泪流满面泪水哗哗的流着无法言语。
突然老崔身子一僵脸上显出惊喜一股微弱的几乎无法察觉甚至时断时续的间歇跳动让崔项成狂喜不亦；赶忙取出急救包拿了强心针轻轻把十一号翻过身熟练迅的注入。
时间分秒过去远处枪炮声仍旧激烈放在脉搏上的手并未松开而是让崔项成陷入沉思忽然十一号嘴唇微颤几下出了痛苦呻吟。
“啊…敌袭…敌袭….”声音弱不可闻崔项成立即趴在耳边轻声呼唤道：“刘刘…是我老崔！醒醒快醒醒…”一声声熟悉惊喜的呼唤十一号刘小刚慢慢睁开双眼那血红的眼眸黯淡无光布满血丝的白眼仁儿透过无奈和痛楚深邃的瞳孔中还有对生命的不甘与留恋。
他求生意识强烈一只坚持着显然不愿就这么死去不愿死在敌人的偷袭之下更不愿离开这个熟悉的世界因为他还有许多牵挂的人和事未了结不放心啊…
“崔老崔…怎么….是你…咳咳…其他人呢….身上好痛给…吗啡…”刘小刚吃力艰难的喘息每吐一个字几近要耗费全身力气背上的伤口带给他除了疼痛外还有阵阵难以抑制的痉挛再有就是冷彻心扉的寒意。
剧烈的疼痛让他眉头紧皱扭成了疙瘩额头密布的汗珠顺着面颊流淌就这么会儿工夫已把他乌黑的短阴湿。
二话不说崔项成立即取出吗啡打了一针过了一会儿刘小刚才身体放缓的轻喘口气面部痛苦似乎减少许多；就连那扭在一起的眉头也趋于平缓。
稍稍好一些后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手臂战栗轻抬抓住崔项成手臂并挣扎的瞪起布满血丝的眼睛道：“崔….好兄弟我想这一关是过不去了；背背上的伤…太重….恐怕...”说到这里他胸前一阵起伏口中鲜血喷涌。
没有吭声撵起衣角崔项成也深知自己所能做的只是延迟目前来讲用药物只能让十一号多活一会儿并没有办法救他因为他背上的那只匕已深入脏腑再加上时间过长失血过多即便目前有好的医疗条件恐怕也….无能为力。
“崔..我托你件事儿…”背上传出撕心裂肺痛楚让他精神更加清醒虽然剧痛使他冷汗淋漓可也让他暗淡的眼神精光乍现。
见挚友疼痛难耐崔项成心痛不已似乎刘小刚的痛就是他的痛楚这痛苦仿佛转移到老崔身上他只觉的五脏六腑都在上下翻腾无法形容于是又取出一剂吗啡注射十一号这才舒缓许多。
“好兄弟我家…只剩下老母…和小妹咳、咳、咳….”见相处多年的战友濒临死亡边缘崔项成所承受的痛苦让整身子都觉得背抽搐撕裂他强颜欢笑安慰道：“小刚你说吧！只要老崔活着一定替你完成心愿；咱们是好兄弟永远不变的好兄弟…你说吧…”
这是最后的遗言崔项成再也忍不住了徘徊已久的泪水顺着灰突突的面颊淌下形成一条条印迹。
为什么生离死别的痛苦总要留给活人？更何况在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真正铁石心肠他们虽是硬汉却又是同生共死的战友那是一同经历无数次烈焰与战火相互信赖与共的战友。
在他们之间生死之间所难建立的友谊绝非常人想象在生与死存亡的考验下最后能把彼此心愿交付对方那那是何等的信任啊！
战友―――多神圣多亲切！有时候这两个字要比亲人还亲比兄弟还兄弟是最神圣的象征。
剧烈喘息仍旧十一号刘小刚吃力咬着喘声道：“小妹小妹上高中…老娘体弱多病…一家的生活都靠我…我的收入好兄弟你要是…要是能活着回去就替我…替我给老娘送终照顾小妹上…上完大学好吗？地址在…”说到这里指了指自己胸前口袋。
崔项成擦了把眼泪点点头哽咽道：“小刚好兄弟我崔项成在此立誓从今往后你母亲就是我母亲你妹妹就是我妹妹只要我崔项成活着一天就会把她们当成亲人照顾…”话音慷慨激扬表示出他内心坚决。
刘小刚眼中光彩渐失那个亮点儿慢慢暗淡渐渐消失生命就这样的失去不过他嘴角露出笑容是那么的欣慰平静安详的闭上了双眼对兄弟间的承诺他有绝对的信心；因为他托付的兄弟向来是一言九鼎说一不二讲出的话顶天立地掷地有声绝对会替他做完那本该由他继续的事情。
心愿一了刘小刚头一歪气息渐无终于含笑而去。
“嘶嘶…”崔项成抽泣着泪水喷涌而出他唯一挚友终于走了。
“兄弟啊！我会兑现承诺你一路走好兄弟我先送你一程…”说完“砰砰砰…”的在地上猛磕三个响头随后简单安置完毕崔项成毫无表情的拿起刘小刚的m24狙击步枪背上斜跨着自己那把突击步枪然后站直了身板儿挺起胸膛迈开大步直奔3号地区。
一路通顺毫无阻力距离3号地区越来越近枪声炮的密集程度却渐渐稀疏；崔项成暗叫不好立即加快步伐几近狂奔。
从种种迹象判断“F”集结处已陷入重围那里的兄弟…恐怕已是凶多吉少；老崔的耳朵厉害从密集枪声可以听出有那些武器其中即轻武器也有重武器而不时“飕飕…哄哄…”巨响无疑是火箭弹。
崔项成心里焦急可脸上仍旧冷冰冰的毫无表情脚下快伐飞快急匆匆绕到3号地区侧面爬上一处至高点后趴在枯草丛中放眼望去。
嘶…妈的这…这简直是一场屠杀崔项成牙根儿咬得“咯咯..”作响距离一千多米外“F”十几人目前仅有四名遍体鳞伤的战友还在坚持抵抗其余的人一个个的倒在地上不知死活。
包围圈四周三面围堵的几十米距离内凶悍稠密的匪徒尽管四周也尸横遍野布满匪徒们的尸体可由于人数上的巨大差距让“F”伤亡惨重；悬殊啊如此悬殊的对比战友们能坚持至今不能不说是个奇迹。
似乎没了弹药四名仅存的战友相互依偎着而那些所谓恐怖分子们却踏着同伴尸体手持各种武器步步逼近；匪徒从人数看已可谓以众临寡几乎用了人海战术每个人都像一片浪花就这么一次次扑过来再精英的部队恐怕也双拳难敌四手。
不过尽管已是弹尽粮绝在“F”战友每个方向都躺着好几十乃至上百人的尸最后四名浑身血污致死抵抗的队员们也不知为了什么致死不降从他们眼中射出的只有死一般的寂寞。
他们知道了什么或明白了什么否则对他们而言决不可能刚烈的顽强平时训练也不建议交战时要抵抗至不死不休境地；这不是传统更不是以往崔项成接受的训练内容被敌人俘虏不是丢人事军方甚至允许把被俘人员所知道的一切告诉敌人无外乎是保存性命的好办法。
大英雄主义在军方并不受到赞颂只有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在“F”内有句话：“嘲弄吧羞辱吧折磨吧只要活下去就有希望…”
屠杀？怎么可能生屠杀？难道匪徒只要死口不远纳降？不可能这简直毫无道理远处手持望眼镜崔项成注视战友至死完抗他真弄不明白在这种悬殊比例下如何战斗那必是抱着必死决心才能做到啊！
即便不理解可他心里那股愤恨与暴怒直冲云霄几乎立即想站起身不顾一切的冲下山坡与敌人拼得个你死我活才够痛快；可十一号刘小刚临终的誓言却让老崔脑子为之一清他暗压“突突…”直冒的心火冷脸面对。
不断吸着冷气战场上的种种让崔项成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
从眼前敌我悬殊的激战中他看出一点儿端倪。
“F”队员穿的防弹衣可不是一般子弹所能击穿即便是ak47标准制式子弹在1o米距离内近射都不能伤及身体也就是说眼前恐怖份子使用的子弹很特殊一定是特制的军用高效能穿甲弹。
不忍心再看阵阵愧疚产生往日嬉戏相处的战友正浴血奋战并身处绝境而自己却躲在一旁看笑话！这还是人吗？渐渐的崔项成那点儿残存理智终于按乃不住刚要放下望眼镜举枪射击时突然觉得整个身体一僵四肢竟无法动弹灵敏的直觉告诉他有股庞大危险的气息已把他笼罩。
心中骇然之极崔项成企图扔下望眼镜抬手拔枪；可无论如何控制身体却毫无结果身子不听使唤无法移动难道大脑对肢体的控制失效了？
趴在至的杂草从中除了眼睛能动外其它任何部位都不能活动通过望眼镜他就这么硬直直的瞪着战友惨烈的大笑后力图顽抗结果被乱抢扫射。
疯一次次拼命尝试一次次双目血红就算爆凸也无济于事愤恨、不甘、心如刀割等等情绪充斥在心间。
鲜血染红了戈壁荒漠硝烟快散去清晨的阳光照射在这片干涩土地上格外刺眼耀目战友们的血顺着干裂缝隙渗入泥土沙石的土地大地似乎饥渴的太久正拼命吞咽血水。
十几条鲜活生命在眼前陨落狂风在天际怒吼悲鸣似乎目睹了一切而哭泣刚刚才晴朗的晨曦转瞬间换变成另一副狰狞面目咆哮呼啸起来。
崔项成到现在也搞不明白战友们为何没有缴械投降更没有呻吟求饶十几位昔日军界的精英永远倒在那里从临死前那暗淡消散的目光中可以看出他们致死也毫不甘心。
泪水夹杂血水顺着红肿乌黑的眼眶涓涓流淌两只紧握望眼镜的双手不停颤抖崔项成心中的愤恨到了极致但他却无法宣泄只能保持一个姿势观望；紧咬的刚牙“吱吱..”作响似乎要把敌人撕裂现在他除了能流泪愤恨其它的什么都做不了那颗滚烫的心在流淌鲜血。
战斗完毕是打扫战场身穿各种服装的恐怖份子这方面异常娴熟。
这帮家伙手段不能不说冷酷残忍也不管“F”队员有没有活口皆是毫无例外的对着心脏挨个扑枪；随着“砰、砰、砰…”的枪声此起彼伏崔项成通红似火的双眼狰狞通红简直赤如烈焰而那颗早就受伤愤怒的心就象蓄势喷的火山那样烈焰滚滚。
王八蛋你们这帮王八蛋他们都是精英！却在你们无耻包围下被当成牲畜一样屠杀人死了还要遭受如此羞辱老天呀你***眼瞎了竟让老子眼睁睁接受这样痛苦！
崔项成的心早已伤痕累累他把眼中看到的每幅画面每个细节都一一牢记只待有机会他要加倍不加百倍千倍的予以奉还；恐怖份子的战场很快结束由此看出所谓的恐怖分子整体素质相当优良就在此时远处尘烟飞扬驶来一辆吉普停下后车门打开跳下一个眼带墨镜的男人。
他在熟络和恐怖份子打过招呼后开始命令清点人数数来数去怎么数也只有十七人其中缺了两个；他脸色巨变立即对为的匪徒大喝：“怎么只有十七个？应该是十九个…”
“喔有一个在假基地被我干掉尸体正在路上嗯这么说还有个漏网之鱼？”领这家伙脸色有点阴沉他压根儿没想过如此严密的包围圈竟能漏掉一人。
“你也知道计划主要针对这十九人制定光解决了十八个还不算完事儿你必须立即所搜另一个要是上头知道有漏网之鱼的话哼哼…想必你心里清楚后果怎样…”他摘下太阳镜昂起额头理理头举目眺望远方灰蒙蒙的天际。
崔项成离得虽远可这人的一举一动都透出熟悉戴墨镜的家伙应该见过虽然不是很熟但可以肯定自己见过老崔努力回忆试图找出线索；很快一只只搜索对被派出崔项成明白他们一定现少了自己。
于是心头一凉老崔想不到人家对任务会如此了解甚至说如此了解“F”难道说…他不敢往下想可又不得不继续沉思。
结论没有想出他却想到一个人崔项成此刻有的不仅仅是暴怒他愤恨的蠕动脸颊鲜血顺着嘴角溢出；为什么？十八个同患难共生死的弟兄就这样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惨死异国他乡恨心里只有浓重的恨意。
死并不害怕！因为在爱妻欧阳静闵去世后崔项成这颗心就已经死了可战友呢？这群兄弟都有自己的家庭老婆孩子爹娘父母可眼前这帮畜生却痛苦使离开他们这是什么天理昭昭！这就是天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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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了一切汤姆森冷峻脸上泛起苦笑随即一个翻滚麻利的身姿快移动开始指挥若定撤离。
事情出现的突然刚才还是一片祥和宁静转瞬间就变成*人间地狱“砰砰砰…”连续几声枪响在密布枪声的声潮里根本无足轻重不过这三枪却让汤姆森长出口气眼中更是泛起异彩就像那深陷泥潭之人突然抓住了救命稻草他立即下达命令沿着被撕裂的口子突围。
噪杂杂乱的战场已久够乱在汤姆森带领下队员们豁出命了包围圈出现一丝混乱突然一阵密集炮弹铺天盖地袭来钻入火舌最猛烈的敌阵猛烈爆炸与凄厉的惨叫此起彼伏让即将脱离包围的汤姆森为之一振。
咆哮狰狞的包围再次出现一丝停滞汤姆森就是抓住短暂的停滞终于冲出重围。
“F”不能不说是精英中的精英平日残酷严格的训练关键时候生巨大作用平时被汗水劳苦折磨的队员尽管个个挂彩受伤而且身体疲乏可依旧爆出惊人潜能。
撤离时井然有序毫不慌乱队友之间冷静沉着的默契配合交相掩护快撤出战场只是这个时候谁也没现崔项成不在序列中或许他们认为崔军医早已战死沙场。
崔项成眼如鹰隼在昏暗中搜索前进虽然他一时还搞不明白那炮弹从何而来敌人为什么会突然停滞攻击但现在他也不顾不得考虑许多眼睁睁望着队友安全撤离他长长松了口气然后立即转身朝另一个方向摸去。
十一号必定凶多吉少作为“F”唯一的华裔战友老崔心中一阵伤痛咬咬牙他一连数个地滚翻竟穿过了危险地带这曾经是子弹密集的封锁区现在怎么没了动静？没有停留崔项成必须迅找到十一号心里祈祷还来得及。
朋友特别是生死患难过的朋友极为可贵这不是酒桌上牌场上一起**的朋友对崔项成而言十一号是他最珍惜的挚友兄弟如果他死了那就带走尸体如果还有口气那么一定要救活他…
凭借直觉老崔始终不信最好的朋友会死他在心里始终抱有一丝幻想或许他受了很重的伤或许是被俘虏了…即便他真死了至少把送回家尘归尘土归土生于何地归于何地…否则作为朋友自己这颗心会终生遗憾得不到安宁。
顺着光秃秃山脊绕上猫着腰压低了身子弓脊背他一路快步小跑十一号隐蔽地点是个山梁至高点作为狙击手必然会选择视野开阔便于隐蔽射击的高处；地形图上注明方圆几里内就那么几处高地十一号的伏击位置很容易却确定。
枪声远离似乎渐渐恢复寂静刚才热火朝天战场的敌人突然间消失了一般崔项成穿梭在黎明前的黑暗中身子灵敏矫健犹如兔跑狐奔在高地不平的山梁上忽高忽低小心行进。
越跑越觉不对劲儿尽管心悸的感觉减弱可并没有完全消退崔项成搞不明白“F”刚一成功突围这四周伏击的枪声只闹腾了片刻就陷于寂静而且是死一般沉寂没任何声音眼下山梁上只有呼啸吹过的风沙夹杂起沙粒出吼声。
到底生了什么怎么会事儿？崔项成顾不上考虑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赶快找到十一号并带走他身形又是一晃敏捷迅的穿过一片空旷地带他利用四周环境像蛇类那样匍匐潜行。
戈壁荒漠没有路沙子松软难以步行再加上这一片儿的地形开阔植被稀缺能隐蔽的地方少的可怜面对未知环境和随时的敌袭崔项成冷静趁着；两只黑暗中亮的眼睛警惕扫描周遭的风吹草动只过了一小会儿他看准方向猫下腰健步如飞的狂奔而去。
尽管是敌暗我明的恶劣环境起风后人类的视觉基本上用处不大崔项成闭上双眼凭着直觉在昏暗的飞沙走石中艰难行进这时候辨别有没有危险最好用最敏锐的器官除了耳朵还能弃谁！
心神提升到极致周遭的任何风吹草动都无法逃脱他敏锐的灵识乎寻常的听力成了老崔最好用的武器。
终于穿过这一片开阔地崔项成长嘘了口气随即又开始另一段潜行崎岖山梁沙土松动踩上去就是一个深深大坑让原本就艰难的步伐越困难。
除了路难行外他还要时刻隐蔽好自己虽然移动度缓慢时断时续他仍继续义无反顾的朝目标接近；终于在半小时后崔项成十分确切的找到十一号的最可能选择的伏击点于是又费了一番儿功夫才带着轻微喘息悄悄爬了上去。
这是离恐怖份子基地附近的一处至高点十一号作为狙击手隐蔽在此无疑是最理想地点这并非崔项成妄自猜测而是作为狙击手潜伏隐蔽常识中的基本法则。
喘息一会儿稍作休息他眯起眼睛四下倾听没什么异常崔项成拿起突击步枪顶主帽子慢慢探出去然后有快缩回来就这么反复做过几次又过了好一会儿工夫这才确定高坡顶上没有敌人。
山丘上的确没敌人十一号像熟睡了一般静静趴在沙地上其脊背背后插着一把没入后心的匕。
干涩狂风吹过山梁掀起阵阵黄烟清晨的朝阳在遮天蔽日的风沙前昏暗的印照茫茫隔壁站在高地只要一抬眼就能瞧见远处峰峦起伏的连绵沙陵茫茫沙海就这么短时间内已把所有痕迹掩埋。
突然宁静被打破仓促猛烈的枪声从远方传来激烈迅猛各类武器同时怒吼而且格外密集那密集程度就像炒豆子炒到了高一样“噼里啪啦…”混乱清脆。
挪动身体警惕匍匐至十一号边抓住手腕儿崔项成眼中蕴含热泪兄弟啊！坚持住…
几小时前两人还一起有说有笑的嬉闹只过了这么会儿工夫他就这么一动不动的趴着如死去了一般阵阵酸楚流淌心尖失去挚友的痛苦让崔项成泪流满面泪水哗哗的流着无法言语。
突然老崔身子一僵脸上显出惊喜一股微弱的几乎无法察觉甚至时断时续的间歇跳动让崔项成狂喜不亦；赶忙取出急救包拿了强心针轻轻把十一号翻过身熟练迅的注入。
时间分秒过去远处枪炮声仍旧激烈放在脉搏上的手并未松开而是让崔项成陷入沉思忽然十一号嘴唇微颤几下出了痛苦呻吟。
“啊…敌袭…敌袭….”声音弱不可闻崔项成立即趴在耳边轻声呼唤道：“刘刘…是我老崔！醒醒快醒醒…”一声声熟悉惊喜的呼唤十一号刘小刚慢慢睁开双眼那血红的眼眸黯淡无光布满血丝的白眼仁儿透过无奈和痛楚深邃的瞳孔中还有对生命的不甘与留恋。
他求生意识强烈一只坚持着显然不愿就这么死去不愿死在敌人的偷袭之下更不愿离开这个熟悉的世界因为他还有许多牵挂的人和事未了结不放心啊…
“崔老崔…怎么….是你…咳咳…其他人呢….身上好痛给…吗啡…”刘小刚吃力艰难的喘息每吐一个字几近要耗费全身力气背上的伤口带给他除了疼痛外还有阵阵难以抑制的痉挛再有就是冷彻心扉的寒意。
剧烈的疼痛让他眉头紧皱扭成了疙瘩额头密布的汗珠顺着面颊流淌就这么会儿工夫已把他乌黑的短阴湿。
二话不说崔项成立即取出吗啡打了一针过了一会儿刘小刚才身体放缓的轻喘口气面部痛苦似乎减少许多；就连那扭在一起的眉头也趋于平缓。
稍稍好一些后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手臂战栗轻抬抓住崔项成手臂并挣扎的瞪起布满血丝的眼睛道：“崔….好兄弟我想这一关是过不去了；背背上的伤…太重….恐怕...”说到这里他胸前一阵起伏口中鲜血喷涌。
没有吭声撵起衣角崔项成也深知自己所能做的只是延迟目前来讲用药物只能让十一号多活一会儿并没有办法救他因为他背上的那只匕已深入脏腑再加上时间过长失血过多即便目前有好的医疗条件恐怕也….无能为力。
“崔..我托你件事儿…”背上传出撕心裂肺痛楚让他精神更加清醒虽然剧痛使他冷汗淋漓可也让他暗淡的眼神精光乍现。
见挚友疼痛难耐崔项成心痛不已似乎刘小刚的痛就是他的痛楚这痛苦仿佛转移到老崔身上他只觉的五脏六腑都在上下翻腾无法形容于是又取出一剂吗啡注射十一号这才舒缓许多。
“好兄弟我家…只剩下老母…和小妹咳、咳、咳….”见相处多年的战友濒临死亡边缘崔项成所承受的痛苦让整身子都觉得背抽搐撕裂他强颜欢笑安慰道：“小刚你说吧！只要老崔活着一定替你完成心愿；咱们是好兄弟永远不变的好兄弟…你说吧…”
这是最后的遗言崔项成再也忍不住了徘徊已久的泪水顺着灰突突的面颊淌下形成一条条印迹。
为什么生离死别的痛苦总要留给活人？更何况在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真正铁石心肠他们虽是硬汉却又是同生共死的战友那是一同经历无数次烈焰与战火相互信赖与共的战友。
在他们之间生死之间所难建立的友谊绝非常人想象在生与死存亡的考验下最后能把彼此心愿交付对方那那是何等的信任啊！
战友―――多神圣多亲切！有时候这两个字要比亲人还亲比兄弟还兄弟是最神圣的象征。
剧烈喘息仍旧十一号刘小刚吃力咬着喘声道：“小妹小妹上高中…老娘体弱多病…一家的生活都靠我…我的收入好兄弟你要是…要是能活着回去就替我…替我给老娘送终照顾小妹上…上完大学好吗？地址在…”说到这里指了指自己胸前口袋。
崔项成擦了把眼泪点点头哽咽道：“小刚好兄弟我崔项成在此立誓从今往后你母亲就是我母亲你妹妹就是我妹妹只要我崔项成活着一天就会把她们当成亲人照顾…”话音慷慨激扬表示出他内心坚决。
刘小刚眼中光彩渐失那个亮点儿慢慢暗淡渐渐消失生命就这样的失去不过他嘴角露出笑容是那么的欣慰平静安详的闭上了双眼对兄弟间的承诺他有绝对的信心；因为他托付的兄弟向来是一言九鼎说一不二讲出的话顶天立地掷地有声绝对会替他做完那本该由他继续的事情。
心愿一了刘小刚头一歪气息渐无终于含笑而去。
“嘶嘶…”崔项成抽泣着泪水喷涌而出他唯一挚友终于走了。
“兄弟啊！我会兑现承诺你一路走好兄弟我先送你一程…”说完“砰砰砰…”的在地上猛磕三个响头随后简单安置完毕崔项成毫无表情的拿起刘小刚的m24狙击步枪背上斜跨着自己那把突击步枪然后站直了身板儿挺起胸膛迈开大步直奔3号地区。
一路通顺毫无阻力距离3号地区越来越近枪声炮的密集程度却渐渐稀疏；崔项成暗叫不好立即加快步伐几近狂奔。
从种种迹象判断“F”集结处已陷入重围那里的兄弟…恐怕已是凶多吉少；老崔的耳朵厉害从密集枪声可以听出有那些武器其中即轻武器也有重武器而不时“飕飕…哄哄…”巨响无疑是火箭弹。
崔项成心里焦急可脸上仍旧冷冰冰的毫无表情脚下快伐飞快急匆匆绕到3号地区侧面爬上一处至高点后趴在枯草丛中放眼望去。
嘶…妈的这…这简直是一场屠杀崔项成牙根儿咬得“咯咯..”作响距离一千多米外“F”十几人目前仅有四名遍体鳞伤的战友还在坚持抵抗其余的人一个个的倒在地上不知死活。
包围圈四周三面围堵的几十米距离内凶悍稠密的匪徒尽管四周也尸横遍野布满匪徒们的尸体可由于人数上的巨大差距让“F”伤亡惨重；悬殊啊如此悬殊的对比战友们能坚持至今不能不说是个奇迹。
似乎没了弹药四名仅存的战友相互依偎着而那些所谓恐怖分子们却踏着同伴尸体手持各种武器步步逼近；匪徒从人数看已可谓以众临寡几乎用了人海战术每个人都像一片浪花就这么一次次扑过来再精英的部队恐怕也双拳难敌四手。
不过尽管已是弹尽粮绝在“F”战友每个方向都躺着好几十乃至上百人的尸最后四名浑身血污致死抵抗的队员们也不知为了什么致死不降从他们眼中射出的只有死一般的寂寞。
他们知道了什么或明白了什么否则对他们而言决不可能刚烈的顽强平时训练也不建议交战时要抵抗至不死不休境地；这不是传统更不是以往崔项成接受的训练内容被敌人俘虏不是丢人事军方甚至允许把被俘人员所知道的一切告诉敌人无外乎是保存性命的好办法。
大英雄主义在军方并不受到赞颂只有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在“F”内有句话：“嘲弄吧羞辱吧折磨吧只要活下去就有希望…”
屠杀？怎么可能生屠杀？难道匪徒只要死口不远纳降？不可能这简直毫无道理远处手持望眼镜崔项成注视战友至死完抗他真弄不明白在这种悬殊比例下如何战斗那必是抱着必死决心才能做到啊！
即便不理解可他心里那股愤恨与暴怒直冲云霄几乎立即想站起身不顾一切的冲下山坡与敌人拼得个你死我活才够痛快；可十一号刘小刚临终的誓言却让老崔脑子为之一清他暗压“突突…”直冒的心火冷脸面对。
不断吸着冷气战场上的种种让崔项成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
从眼前敌我悬殊的激战中他看出一点儿端倪。
“F”队员穿的防弹衣可不是一般子弹所能击穿即便是ak47标准制式子弹在1o米距离内近射都不能伤及身体也就是说眼前恐怖份子使用的子弹很特殊一定是特制的军用高效能穿甲弹。
不忍心再看阵阵愧疚产生往日嬉戏相处的战友正浴血奋战并身处绝境而自己却躲在一旁看笑话！这还是人吗？渐渐的崔项成那点儿残存理智终于按乃不住刚要放下望眼镜举枪射击时突然觉得整个身体一僵四肢竟无法动弹灵敏的直觉告诉他有股庞大危险的气息已把他笼罩。
心中骇然之极崔项成企图扔下望眼镜抬手拔枪；可无论如何控制身体却毫无结果身子不听使唤无法移动难道大脑对肢体的控制失效了？
趴在至的杂草从中除了眼睛能动外其它任何部位都不能活动通过望眼镜他就这么硬直直的瞪着战友惨烈的大笑后力图顽抗结果被乱抢扫射。
疯一次次拼命尝试一次次双目血红就算爆凸也无济于事愤恨、不甘、心如刀割等等情绪充斥在心间。
鲜血染红了戈壁荒漠硝烟快散去清晨的阳光照射在这片干涩土地上格外刺眼耀目战友们的血顺着干裂缝隙渗入泥土沙石的土地大地似乎饥渴的太久正拼命吞咽血水。
十几条鲜活生命在眼前陨落狂风在天际怒吼悲鸣似乎目睹了一切而哭泣刚刚才晴朗的晨曦转瞬间换变成另一副狰狞面目咆哮呼啸起来。
崔项成到现在也搞不明白战友们为何没有缴械投降更没有呻吟求饶十几位昔日军界的精英永远倒在那里从临死前那暗淡消散的目光中可以看出他们致死也毫不甘心。
泪水夹杂血水顺着红肿乌黑的眼眶涓涓流淌两只紧握望眼镜的双手不停颤抖崔项成心中的愤恨到了极致但他却无法宣泄只能保持一个姿势观望；紧咬的刚牙“吱吱..”作响似乎要把敌人撕裂现在他除了能流泪愤恨其它的什么都做不了那颗滚烫的心在流淌鲜血。
战斗完毕是打扫战场身穿各种服装的恐怖份子这方面异常娴熟。
这帮家伙手段不能不说冷酷残忍也不管“F”队员有没有活口皆是毫无例外的对着心脏挨个扑枪；随着“砰、砰、砰…”的枪声此起彼伏崔项成通红似火的双眼狰狞通红简直赤如烈焰而那颗早就受伤愤怒的心就象蓄势喷的火山那样烈焰滚滚。
王八蛋你们这帮王八蛋他们都是精英！却在你们无耻包围下被当成牲畜一样屠杀人死了还要遭受如此羞辱老天呀你***眼瞎了竟让老子眼睁睁接受这样痛苦！
崔项成的心早已伤痕累累他把眼中看到的每幅画面每个细节都一一牢记只待有机会他要加倍不加百倍千倍的予以奉还；恐怖份子的战场很快结束由此看出所谓的恐怖分子整体素质相当优良就在此时远处尘烟飞扬驶来一辆吉普停下后车门打开跳下一个眼带墨镜的男人。
他在熟络和恐怖份子打过招呼后开始命令清点人数数来数去怎么数也只有十七人其中缺了两个；他脸色巨变立即对为的匪徒大喝：“怎么只有十七个？应该是十九个…”
“喔有一个在假基地被我干掉尸体正在路上嗯这么说还有个漏网之鱼？”领这家伙脸色有点阴沉他压根儿没想过如此严密的包围圈竟能漏掉一人。
“你也知道计划主要针对这十九人制定光解决了十八个还不算完事儿你必须立即所搜另一个要是上头知道有漏网之鱼的话哼哼…想必你心里清楚后果怎样…”他摘下太阳镜昂起额头理理头举目眺望远方灰蒙蒙的天际。
崔项成离得虽远可这人的一举一动都透出熟悉戴墨镜的家伙应该见过虽然不是很熟但可以肯定自己见过老崔努力回忆试图找出线索；很快一只只搜索对被派出崔项成明白他们一定现少了自己。
于是心头一凉老崔想不到人家对任务会如此了解甚至说如此了解“F”难道说…他不敢往下想可又不得不继续沉思。
结论没有想出他却想到一个人崔项成此刻有的不仅仅是暴怒他愤恨的蠕动脸颊鲜血顺着嘴角溢出；为什么？十八个同患难共生死的弟兄就这样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惨死异国他乡恨心里只有浓重的恨意。
死并不害怕！因为在爱妻欧阳静闵去世后崔项成这颗心就已经死了可战友呢？这群兄弟都有自己的家庭老婆孩子爹娘父母可眼前这帮畜生却痛苦使离开他们这是什么天理昭昭！这就是天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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