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77_你女朋友不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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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77

  住在自己家睡到自然醒的快乐无与伦比,更无与伦比的可能是下楼就能撞见昨夜梦中人。

  舒悦窈着鹅黄色的睡裙,揉着眼睛出电梯,就看到江烬双腿交叠,拿了个椅子正坐在电梯口。

  桃花眼噙笑,姿态懒散随性。

  她愣了愣,然后后退一步,更用力的揉眼睛。

  确认江烬这套少年感十足的运动套她没见过,所以自己没看错,也不梦里,才笑盈盈地凑上去,低头亲他的脸颊。

  “你怎么坐这儿了啊?”舒悦窈没太睡醒,奶声奶气的提问。

  江烬把她睡得蓬松的头发捋了捋,温柔答,“我这不是在蹲我家小宝贝儿睡醒?”

  舒悦窈不解,“那你为什么不去我房间等?”

  “……”江烬哽住,“你哥不让我上去。”

  舒悦窈疑惑,“他今天也来了?”

  江烬不想就“孤男寡女,一方指定不清醒的情况下共处一室”会发生哪几种情况展开讨论。

  虽然他觉得自己勉强是个正人君子,但看到窈窈的睡颜时候能否忍住不亲她,也不好说。

  “没有,你哥今天有通告,我来接你回我家,早餐你是准备在自己家吃,还是去我家吃?”江烬问道。

  舒悦窈打着哈欠,懒洋洋的回,“那去你家吃吧,我先上去洗漱化妆,你且在此处等我,我下来时候给你带橘子。”

  江烬挑眉,漫不经心答,“你怎么这么皮?”

  舒悦窈反唇相讥,“你不就喜欢我这样的?”

  对一个你拿她没办法的人应该怎么样呢?

  宠着就完事了。

  舒悦窈仔细的画了个日系甜美的妆容,换了那身江烬夸过好看的lo裙花嫁,对镜打转满意后才再次下楼。

  江烬没有坐在原来的位置,他在跟母亲饮茶聊天。

  舒悦窈提着裙角,冲母亲比沉默的手势,陆诗了然,回了她眼神。

  “阿烬。”她高声喊。

  江烬回眸,看见半米外的女孩子,她穿自己夸过好看的裙子,五官姣好,笑容绚烂,宽大的礼帽后缀着头纱。上半身收腰,勾勒出较好的曲线弧度,广袖露出段藕白的手臂,蓬松的裙撑撑起层层叠叠的裙子,蕾丝和蝴蝶结相得益彰。

  美得江烬的呼吸慢了拍子,被再次喊到后才将将回神,夸赞道,“你超好看。”

  舒悦窈点头附和,“我超可爱!”

  六月初夏,江妈妈的巨型花园里百花齐放,姹紫嫣红。

  足足小四年没来,花木生长的比舒悦窈记忆里绚烂了许多,位置也变动过,远远能望见那颗木棉树,橙红色连成片,风一过,似是徐徐火焰。

  入园到出园的路被设置成了个迷宫状,以拔高的花木做隔断墙,墙边摘着舒悦窈多叫不出名字的奇珍异卉。

  Lo裙不太方便运动,两人走得慢,在林间说笑散步。

  跟着江烬一路走下过来,舒悦窈左顾右盼,张口就夸,“阿姨对花木这方面研究的更好了,好棒啊这设计。”

  江烬弯下腰,把她刚刚多看了两眼的花揪掉,拿手纸仔细的包好花杆递给她,“你要是喜欢的话,以后我们的家也可以设置成这样。”

  “你竟然随手摘花,这样不太好吧?”舒悦窈口嫌体直的接过来,放在鼻尖嗅。

  江烬散漫回,“嗯,不太好,反正是我摘得,你还看上那些花了?走得时候我给你抱回家,我答应伯母,给你带几盆花回去了。”

  舒悦窈摸着鼻尖,尴尬道,“那……可能就要麻烦伯母经常给我妈供花了,她目前最高纪录是养仙人掌,养了三个月才死。”

  江烬大手一挥,豪迈说,“没关系,伯母植物杀手无所谓,这片花园都是我的天下。”

  “这是你妈我、和窈窈的天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挺会往脸上贴金啊。”江妈妈不知何时站在了花墙的另一端,手里稳稳的端着盘子,上面盛着马卡龙和三两种糕点,冲舒悦窈招手,“来,窈窈过来,阿姨给你准备了吃的。”

  舒悦窈莞尔,迈着小碎步跑过去,亲昵的挽上江妈妈的手臂,撒娇说,“伯母我好想您啊,因为想您,所以我跟您儿子江烬交往了,他还给我摘了您的花。”

  属实一句话信息量过大。

  江妈妈反应了半分钟,立刻认清楚现状,笑容和蔼,眼神温柔,“我也很想窈窈呢,委屈你跟阿烬交往了,不行就换,不能委屈自己,你喜欢这个花吗?还有其他颜色,等下伯母直接给你揪一捧扎好吧,这单只拿着像什么话?窈窈今天穿得真可爱,华丽的像个小公主,等下伯母给你拍照,阿烬拍照简直辣眼睛。”

  她们俩挽着手往里面走,把江烬孤零零的遗忘在原地。

  仿佛江烬不该在这里,他该在花园的门外才对。

  “妈。”江烬追上去喊,“那是我女朋友,你怎么能把她拐走呢?”

  “谁能就给对象送一朵花?”江妈妈愤然,批评说,“老大不小个人了,走点儿心吧你,你去摘花啊,你跟上来干嘛?不干活就想吃早饭?”

  舒悦窈咬着马卡龙,杏眼圆睁,无辜地看着江烬,完全没对他施以援手的意思。

  那你妈不喜欢你,喜欢我,难道还怪我吗?

  江烬跟着她们走到房子门口,然后认命地拐去存放工具的杂物房拿了手套和剪刀,拎上桶、扣好鸭舌帽干活去了。

  舒悦窈站在门口目送江烬,双手扣在嘴边当喇叭,“加油呀!打工人!打工就是人上人!”

  江妈妈皱眉,催促她,“别喊了别喊了,等下窈窈要想跟他讲话,我给你找喇叭,这样多累嗓子啊,快进来吃饭,伯母给你准备的全是你喜欢的。”

  江家的早午餐是否从来如此花样繁多舒悦窈不得而知。

  但这桌川菜搭配粤菜,另有以花入味的特色菜肴,一定是为她精心准备的。

  觉得你吃不饱的不光是你亲爹亲妈,还可能是你男朋友的母亲。

  江妈妈很喜欢女儿,苦于自己没有,对舒悦窈就一直宠爱有加。

  “这几年没见面,我很想你,窈窈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江妈妈搅着汤羹,等温度不烫嘴才给她送过去。

  不提前几年豪门圈的笑话能否传到江妈妈这儿。

  单说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在高度信息化的社会里,江妈妈不可能听不到风声。

  可即便舒悦窈光明正大的承认自己在跟江烬交往,成了她的“儿媳妇”。

  江妈妈也依然没有问舒悦窈那些有的没的,就只问她,“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暖汤陪着温言入口,整颗心都跟着被烘得暖洋洋的。

  “没有呢。”舒悦窈否定,“我的运气足够好,已经没有介怀或者是办不成的事情了。”

  朋友和家人都无条件的偏爱她,甚至连曾经最最介意的,“闻落行根本不喜欢自己,一厢情愿十年整”都被一一敲破。

  舒悦窈从来都是在爱里生长的人,半分幽怨都与她沾不上边。

  至于旁人和网上怎么说、怎么传,舒悦窈是真无所谓,又不是人|民币,怎么还能做到谁都喜欢自己了吗?

  江妈妈点头,又给她添了一筷头的麻辣肚丝,认真道,“那就好,我知道女孩子有多不容易,会遇到多少不好的事情。一直很担心你受什么委屈,阿烬这孩子未必事事周全,有他做得不够好的地方,你告诉他,或者告诉我,我来跟他说。”

  舒悦窈有瞬息的恍惚,这段话她其实是听过的,几乎是原模原样的话——只不过是从闻落行的父亲那里。

  当时舒悦窈其实没感觉到有什么异样,因为她跟闻父实在太熟,那是看着她长大的叔叔。

  今天再重新听,才发觉什么地方不对劲。

  同为女性的江妈妈当然知道女性成长过程中会遇到的困扰,可是作为男性的闻父,为什么会说出“我知道女孩子有多不容易。”这样推心置腹的话来?

  她的念头一闪即逝,因为厨师刚把一笼蒸好的桂花糯米糕端上桌。

  开盖时候清甜的花香和浓郁的红枣味混和,金色的瓷碟里托着雪白的糕,霎是漂亮。

  舒悦窈在江妈妈和厨师期待的视线里,小口咬着糯米糕,竖起大拇指,“好吃的。”

  江烬实在没有照顾花草的经验,跟没给别的女孩子摘过成捧的花。

  挑挑选选,折腾半天,终于有模有样的弄出一大捧,等他回屋时舒悦窈都快吃饱了。

  舒悦窈夹着米糕喂江烬,江烬前脚叼走,后脚就听见自己“亲”妈说,“你没长手?还得别人喂你?惯得你。”

  “……”江烬习惯了被她怼,满不在乎的落座,“我女朋友乐意,不行吗?”

  舒悦窈马上收回手,微笑补刀讲,“没有啊,伯母我才不乐意喂他,他喊饿,利用我同情心,强迫我喂他的!”

  鸡飞狗跳的午饭,受华丽lo裙的限制,舒悦窈撑得坐不下。

  江烬领着她去外面拍照,今日是个晴朗无云的顶好天气,现成的花墙,刚摘的花束。

  女孩子穿着身花嫁,从远处跑近的时候,风扬起她的长发和背后的头纱,仿佛一道光箭,直勾勾的戳中江烬的心脏。

  站累了就坐在树荫下乘凉,光从高大的梧桐缝隙里落下斑驳的影,舒悦窈把裙角收拾平整,看江烬面色凝重的推出个小餐车过来,乍看上面就堆了不少药盒。

  她惊了下,委推说,“倒也不必,这么大排场吧?”

  “来月经了为什么不跟我说?”江烬蹙眉,“先喝口热水,止痛药要吗?”

  她刚才在上卫生间的时候发现自己亲戚来访,不慌不忙的给江妈妈打了个语音,要到了卫生巾。

  十之八|九是江烬刚刚进屋想拿点儿冷饮,被交代了注意事项。

  “不用,我甚至不想喝热水,常温就行。”舒悦窈耸肩,解释说,“我来月经很少痛经、更不用忌口,你别那么大阵仗。”

  有小龙虾的事情在先,江烬十分谨慎,“真的吗?”

  舒悦窈严肃回,“真的啊,我这骗你干嘛?昨天出院,今天重新进去吗?”

  “不过呀。”她话锋一转,站起来冲江烬招手,“你过来,我有事跟你说。”

  江烬听话的附耳过去,舒悦窈气声在耳畔磨,尾音缱|绻又旖|旎,“我每次来月经,除了胸有点儿胀之外没别的反应,你是准备帮忙怎么样呢?”

  “咳……”江烬被调戏的耳根泛红,拉开距离后握拳抵在唇边虚咳好几声。

  舒悦窈捧腹大笑,“你也有害羞的时候哦。”

  江烬沉声冷漠道,“好好喝你的热水。”

  在江家待到下午江妈妈该午睡的时间,江烬拎着一大袋子点心陪舒悦窈去看她的宠物——竖琴海豹“抱抱”。

  用舒悦窈的话说就是,“孩子好几年没见你了,怪想你的。”

  江烬思来想去,“我好像真没见过你养的小海豹?视频给我看的也算吗?”

  “你不懂。”舒悦窈郑重其事,“我崽可聪明了。”

  她后半句没有说,是那种好几年学不会顶球的聪明绝顶。

  水族馆的工作人员打开门把他俩迎进去,舒悦窈来这儿是不用签字的,会有工作人员帮忙直接盖她的猫猫头印章就好。

  而那些不常来的朋友就没有特地准备印章,是要在前台签名的。

  比如江烬,就是个需要签名的人。

  考虑到他左手是点心,右手是饮品,舒悦窈决定替他签上。

  当她低头看清楚来访名单的时候,笔尖忽而一斜,“撕拉”划破纸面。

  名单上赫然有:[闻落行]三个字,日期是前天下午。

  “怎么了窈窈?”江烬见她脸色不对,连忙问。

  舒悦窈晃头,笔尖点回那个名字,问道,“这人前天来过?”

  前台的工作人员确认后肯定说,“是的,闻先生前天下午大概四点多来过,跟抱抱待了大概两个钟头才离开。”

  “……”舒悦窈感觉头有点儿疼,闻落行这什么毛病?在一起的时候从来不看自己养得宠物,倒是经常出抚养费的。

  抱抱单亲家庭过好几年,离婚了,它前父亲特地来看看孩子了。

  真就很是离谱。

  “不是,小刘,你为啥会放闻落行进来啊。”舒悦窈叹气。

  小刘挠头,懊恼回,“是我出去拿外卖撞见他了,我合计这不是有他名册吗,就邀请他进来的。”

  舒悦窈哽住,居然无言以对,她倒没为难小刘,摆摆手,镇定说,“你把名册上他的名字划了,以后不许他进来。”

  “好的。”小刘点头如捣蒜。

  这边是有江烬的柜子的,竖琴海豹幼崽是池妄送舒悦窈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彼年他们还没有绝交,尚是朋友,所以虽然还是电竞选手的江烬大概率没有闲情逸致来撸海豹,舒悦窈也还是给他准备了柜子和防护服。

  并且认认真真的在柜子上写了他的名卡。

  后来哪怕是真绝交不再联系,也没有撤掉属于他的柜子。

  存在的东西就是存在的,舒悦窈从不刻意抹杀。

  江烬跟抱抱很快打成一片,发现它不会顶球后,自己指尖顶球给它示范,结果岁月蹉跎。

  曾经指尖顶球能转两分钟的江烬,现在最多能转半分钟……

  舒悦窈非常无语,劝说道,“你能别再孩子面前丢人现眼吗?”

  江烬毅然决然答,“好的,我们不能教坏孩子。”

  饲养员实在看不下去,出声打断他们,“……大哥,给你个台阶,你就下了呗,你这顶球水平,抱抱看了都想拍肚子。”

  投影仪将画幕投在冰墙上,他们并排坐着看上世纪的深海怪兽电影。

  看得是一代人cctv6的童年阴影《极度深寒》。

  巨型章鱼快展现出全貌的时候,舒悦窈去握江烬的手,然后得到了一个温柔至极的轻吻。

  电影里鬼哭狼嚎,血流成河,而现实中的他们在嘈杂的声音里接吻。

  是个无关于情.欲的亲吻。

  因过于虔诚而显得有几分禁欲。

  等舒悦窈回过神来,主角已经上了救生艇。

  在她的要求下,江烬又把影片倒回去,完整的给看完了。

  “你知道吗?刚才马桶里伸出章鱼须那一幕,是我童年阴影,我哥半夜看碟片,我非要跟他一起看,然后足足一个月都不敢自己上卫生间。”舒悦窈平和的提及小时候的趣事。

  “我小时候就从来不怕这些的。”江烬轻嗤,追问,“……然后呢?”

  舒悦窈泰然答,“然后我小姨和我妈或者逢姨就每次都陪我去呗,那阵我大概才五六岁的样子。”

  “逢姨是谁啊?”江烬好奇问。

  舒悦窈直白讲,“是闻落行家的保姆阿姨。”

  无论今天陌生到什么地步,都没法否认他们从前就是青梅竹马,在提及成长经历时无法避开闻落行的存在。

  舒悦窈坦坦荡荡,江烬则不以为意,翻旧账是小孩子做的事情,成年人不问前缘。

  他们走最正常的恋爱流程,暧.昧时夜游散步,交往后去各自父母家做客拜访、不见面的时候挂语音和互相惦念,陪对方做她想做的事情。

  入夏后昼与夜的分界线被拉得越发长了起来,今天厨师做了两段晚餐,一顿是陆诗吃的清淡口,另一顿是在花园里烧炭做的bbq。

  舒悦窈喊了“被迫离职回国,目前正无业游民”中徐扣弦,上午刚结束通告的乔卿久来家里烧烤。

  本来也喊了应长乐,或多或少有那么点儿撮合她跟池在野的意思。

  奈何应长乐直接发了个课表过来,明早她有早课,而且还是舒悦窈这种别系学生都听过的“灭绝师太”的课。

  毕业要紧、毕业要紧。

  左侧的炭火熏着肉串,右侧的铁板上鱿鱼才有卷边的迹象,就被厨师用另一块铁板压平了。

  “其实你下午还是害怕了对吧?”江烬指着铁板上的鱿鱼调侃,“特地吃几条鱿鱼压压惊?”

  舒悦窈咬了块红椒,倔强讲,“说什么呢胡话呢江大仙?”

  江烬乐了,“不敢当不敢当,谁敢抢顾意顾大仙的头衔呢?”

  “争什么?”徐扣弦抓起手机,“给顾意挂个语音,让他算一下不就完了?”

  舒悦窈含糊不清说,“合情合理,那你给他打,就算我跟江烬是不是特般配。”

  当大仙的一般都无业,回消息特快,顾意三分钟后就回了,“窈窈跟江烬般配,我还帮你把卦象发闻落行了,别客气,下次聚餐记得喊我,我是你们那边的。”

  好一个跟闻落行撇清关系的宣言,引得大家哄笑。

  他们围坐在灯下,年龄相仿,关系不错,喝着酒随缘唠嗑,酒杯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晚风顺着蹭过脸颊,落在酒杯里的月碎了又圆。

  还给依然在国外的做最后毕业准备的宋知非和林故若打了视频通话,朋友们也去拿了酒,隔着太平洋和时差对饮。

  酒过三巡,微熏后各说各的,互不干预,却又能时不时的搭腔对上。

  徐扣弦抱怨着她爷爷为了逼婚居然导致她丢工作的见鬼操作。

  乔卿久吐槽拍戏好好好辛苦哦。

  林故若扯着花算自己毕业后该不该回国。

  宋知非则特立独行的在骂娘,不管几年过去,她可能都忘不掉自己被抄了剧本的鬼故事,连带着出演了《雪落》的薄幸一起骂。

  只有这个没人敢附和,徐二跟舒悦窈哪儿敢提“薄幸我们其实从小就认识。”

  好在你不回没什么,朋友间喝酒就是很随意放松,想说什么说什么。

  舒悦窈托腮撑着脸颊,悠悠讲,“我现在过得好幸福啊。”

  江烬瘫坐在椅子里,懒散接话,“你以后也会很幸福,我的女孩,要永远幸福。”

  池妄明天休息,是被舒悦窈喊回家吃烧烤的。

  这边没有停房车的地方,司机放下他需要开走。

  池妄下车后才终于看清,立在自家门口,背影颀长,脊背挺拔那人的正脸。

  “闻总。”池妄开嗓,冷淡问,“事到如今,你还想对别人家的妹妹做些什么呢?”

  闻落行循声转过身,狭长锋利的凤眼对上池妄的眼神。

  没有想象中的剑拔弩张,因为只一息间,闻落行看清来人,便缓和下来。

  他抱拳,低声解释道,“我今天只是回家拿些东西而已,没想过叨扰令妹。”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舒家隔壁就是闻家宅子,两家外墙是相连的,总没有道理不许闻落行回家。

  池妄没为难他,点到为止,“夜里风冷,要是没什么事,闻总就早些进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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