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七章 世民凯旋_春游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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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七章 世民凯旋

  李世民先派行军总管梁实,在浅水原扎营引诱宗罗睺。

  再派右武候大将军宠玉陈兵于浅水原,宗罗睺与宠玉所部展开激战,眼看庞玉呈现不敌之势。

  此时,李世民却率大军,迂回到宗罗睺的后面,李世民亲率数十名骑兵,冲入宗罗睺阵中,唐军气势正盛,内外出击,杀声振天。

  十万唐军前后夹击,宗罗睺所部不敌唐军,全军溃败,被唐军斩杀数千人。

  宗罗睺所部士卒四散而逃,他本人单人独骑逃往折墌。

  李世民率两千骑兵,紧跟在宗罗睺身后追杀。

  窦轨怕李世民有失,拍马追上李世民,苦苦劝阻道,“二郎不可轻进,兵法云:穷寇莫追。如今虽然击败宗罗睺,但薛仁杲仍据坚城而守,决不可贸然行事。”

  李世民不听劝阻,对窦轨道,“舅父不要再劝,我已经考虑很久了,如今我要充分利用这破竹之势,不能错过了战机。”

  高墌城离薛仁杲驻守的折墌城相距八十多里,李世民率两千骑兵于一个时辰内即到折墌城下。

  薛仁杲见李世民率军到来,率军出城摆下阵势迎战。

  然而,薛仁杲军心已散,其部下骁将浑幹等数人临阵投降李世民。

  薛仁杲心中害怕,率军入城准备拒守。

  天近黄昏之时,唐军后续部队陆续到达折墌城下,将折墌城团团包围。

  到了半夜,守城士卒纷纷从城墙上弃城而下,向唐军投降。

  薛仁杲智尽计穷,第二日不得不出城投降。唐军收附精兵一万多人,百姓五万多口。

  李世民只将薛仁杲收押,准备解往长安,听候李渊发落。其余投降的士卒,全部交由薛仁杲的弟弟薛仁越、和宗罗睺统率。

  大胜之后,众将都向李世民祝贺。

  窦轨心中依然不解,他疑惑地问李世民,“《孙子兵法》上说:穷寇勿追。二郎为何反其道而行之。”

  李世民呵呵笑道,“《孙子兵法》上还说:兵贵神速,攻其不备。舅父说说该用哪一条?”

  窦轨感慨道,“看来兵法还要活学活用,如果不根据当时的形势,而死搬教条,只能是纸上谈兵。”

  屈突通向李世民请教,“大王在没有攻城器械的情况下,不带步兵,只带两千骑兵就直奔折墌城下,当时是如何想的?”

  李世民道,“宗罗睺所率的都是陇外之人,多是骁将悍卒,我军出其不意将他们击败,但是俘获的人却不多。”

  “假如我军围城的速度慢了,这些逃散的士卒,便会趁机逃回折墌城中。如果薛仁杲好好安抚这些人,让他们来守城,我们再攻城就难了。”

  “如今,我军迅速将折墌城包围,逃散的士卒回不了城,便会逃回他们的陇外老家,这样就不足为患了。”

  “而折墌城中,兵力空虚,守城士卒见两下兵力悬殊,早已吓破了胆,就没有了斗志,纷纷弃城投降,我军可以不战而拿下折墌城。”

  众将听了李世民所言,无不心悦诚服。

  十一月底,李世民班师回到长安。

  此次班师回朝,非比几个月前,前一次是兵败而回,这一次是大军凯旋。

  入城前一日,李世民率大军先在城外驻扎,等待昱日行凯旋之礼。

  凯旋入城当日,满朝文武官员,在金光门外出城迎接。

  李世民头前跨马而行,窦抗、庞玉、屈突通、窦轨等人紧随其后,后面是铁骑万匹,甲士三万,将士高唱凯歌,军乐前后鼓吹。

  凯旋之师沿朱雀大街一路向东,先在太社告奠天地祖先,再到太庙行献俘之礼。

  殿中省在顺天门城楼设置御幄,文武官员楼下左右班立,凯旋将士面北陈于顺天门前。

  百官和将士到齐后,李渊在御幄内就座,百官和凯旋将士三呼万岁行参拜之礼。

  侍臣当众宣读战胜陇西贼军的捷报,刑部侍郎李瑗奏告,将所俘陇西贼首薛仁杲执献。

  李渊下诏:薛仁杲生性残暴,致民生灵涂炭,罪不容赦,将薛仁杲斩首示众。然后论功行赏,犒赏三军。

  中午,李渊在太极殿摆下庆功宴,慰劳李世民与五品以上的将军。

  李渊下诏:任命员外散骑常侍姜謩为秦州刺史,安抚陇西诸郡。

  姜謩体恤百姓疾苦,诚心取信于当地豪强,所辖各州县民心思稳,安居乐业,陇西从此平定。

  刘文静、殷开山等人也重新得到启用。

  任命刘文静为左仆射,户部尚书,领陕东道行台。恢复殷开山的官职和爵位。

  刘弘基被俘获释之后,官复原职,仍为右骁卫大将军。

  各项仪式结束,李世民随李渊到了万春殿,叙父子别后之情,向李渊详细介绍整个陇西战事的情况。

  李世民离开万春殿回到承庆殿时,已到了下午申时,当他刚进入宜秋门,便有人禀告观音婢。

  李世民骑马到承庆门廊桥,观音婢已在承庆门前等候。李世民在廊桥东边下马,将马缰交给宦者。

  三个月未见,观音婢小腹已微微隆起,覃兰、侍琴轻轻挽扶着她静静在承庆门前等待。她浅笑盈盈看着李世民,远远地将他上下仔细打量,视线关注着李世民的一举一动。

  观音婢的身后,站立着杨婧和阴月娥,两人静静伫立,娇面含羞,不喜不嗔。

  李世民跨过廊桥,快步走到观音婢跟前,观音婢叉手屈膝施礼,李世民急忙扶住,微笑着道,“阿婢身子不方便,怎么还要施礼?”

  如今的观音婢已与往日不同,她不但是李世民的爱侣,还是李世民的嫡妻,身后站着的就是李世民的妾室,当着李世民的妾室和外人的面,观音婢的举手投足都要合乎礼仪。

  李世民则要随意得多,当着外人的面,他对观音婢越是亲近,越是显示出观音婢尊崇的地位。

  因为观音婢有孕在身,更给了李世民在外人面前显示恩爱的理由,他扶着观音婢的柔臂,微笑看着观音婢的眼睛。

  观音婢脸上依然漾着盈盈笑意,小别之后,两人没有过多的语言,心里的话却已经通过满含深情的眼睛传递。

  李世民轻挽着观音婢的胳膊,并没有立即回到院中,而是缓缓转向清明渠畔,轻声对观音婢道,“阿兄没有让阿婢失望,按你说的,如约在年前回来。”

  李世民走时,渠水轻流,岸边垂柳仍然青绿。

  如今却是渠水已经冰封,岸边垂柳黄叶已坠,只剩柳丝拂堤。

  冬至已过,阳气渐生,不知不觉之中,在静静的冰层下面,在柔媚金柳的枝头,已在孕育新的生机。

  数九寒天,户外不是谈情说爱的地方,李世民和观音婢只在渠畔驻足了片刻,便扶着观音婢回到承庆殿院中。

  观音婢肚里的孩子月份还不是太大,但步子已没有从前轻快,李世民伴着观音婢,轻声絮语,缓步而行。

  刚进了承庆殿,杨婧、阴月娥即向李世民、观音婢施礼告退。

  只到此时,李世民才仔细打量二人,见二人都是满脸羞怯,面目之间似乎有些病意,好像精神不振的样子。

  李世民看看观音婢,再看看杨婧、阴月娥,心中顿时疑惑起来,今日是他得胜归来的日子,这三个人本该都精心打扮一番,花枝招展来迎接自己,而如今竟然一个个都是略施淡妆,穿着素雅。

  观音婢还有情可原,她现在怀有身孕,杨婧、阴月娥两人却不该这样打扮来迎接自己。还有一点就是,两个人看上去都是病恹恹的样子,为何三月不见,杨婧、阴月娥好像是变了一个人。

  李世民心中疑惑,又不好当着观音婢的面问出来,他心中暗想,观音婢自小最会收拾人,该不会是自己不在家的时候,观音婢将杨婧、阴月娥整治了一番?

  但李世民转念一想,应该不是。观音婢收拾人,都是靠说理,讲究打动人心,以理服人,绝不会使用下作手段。

  观音婢听说杨婧、阴月娥要告退,也不等李世民发话,微笑着对二人道,“婧妹和月娥妹妹身子不适,你二人就先回后院歇息吧。”

  杨婧、阴月娥再次向李世民、观音婢施礼,缓步走向承庆殿后门。

  李世民的目光一直追着杨婧、阴月娥的背影,直到她们转过厅后的屏风,心中生出淡淡的怜惜。

  观音婢看着李世民直直的眼神,笑谑着道,“世民阿兄是否不舍得她二人离去?”

  李世民嘿嘿笑着掩饰自己的尴尬,辩白道,“本王哪有阿婢说的那么没有出息?”

  两人说笑着到东间临窗榻上坐下,李世出征刚刚归来,仍是一身戎装,观音婢安排覃兰,让她去准备一下,等一会儿让宫女服侍李世民沐浴更衣。

  洗浴过后,李世民陪着观音婢简单用了晚膳,便一起坐在东间临窗榻上说话。

  覃兰怕观音婢坐得时间长了难受,就拿过来一个大迎枕放在观音婢的身后,让观音婢舒服地靠着。

  冬天日短,酉时未到,天已经黑了下来,殿中一早便掌了灯烛。

  观音婢吩咐新竹、展画,将书房的卧榻收拾出来,等到晚上让大王来住。

  李世民听观音婢这样安排,更是一头雾水,心中暗想,我出征在外三个多月,今日刚回来,后院明明有两位美女等着,为何却让我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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