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遍这星球(3)_今日宜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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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遍这星球(3)

  顾森愣在原地,长长“啊”了一声缓过神,“好的,我去拿药。”

  他尽职尽责,既当助理,又要肩负起保姆一职,虽然脑筋不太好用,第一次就忘记老板吃药的时间。

  会议持续至十一点,面对周徐礼的追问,各部门经理的神情苦不堪言,好像重归上学时代,老师上课临时提问抠细节抓重点,还要分神担心下一个被点到名的倒霉蛋会不会是自己。

  散会后,周淮安出现在总裁办,穿一件黑色中山服,脊背挺得笔直。

  周徐礼掀了掀眼皮,没主动开口,继续翻看手边的文件。

  周淮安:“空出明天下午的时间,跟我去见z家的肖珩。”

  周徐礼用指腹摩擦着页脚,不紧不慢抬起头望向他,“又不是没见过,何必特意去见。”

  话语一字一顿,毫无波澜,甚至有种漠不关心的意味。

  周淮安尽量稳住自己的情绪,“算是家宴,不谈工作。”

  “……家宴?”周徐礼扔掉手中的笔,手背支着下颌笑道,“那我更没理由去赴宴。”

  他早与周家划清界限,来universe帮忙顶多算是个高级打工仔,帮周徊顶一阵子。

  可总有人太自以为是,认为他的所作所为是妥协,是低头。

  周徐礼微眯起眼,声音低淡,“您是不是一并邀请了肖珩的妹妹?”

  周淮安不多掩饰,拄着拐杖朝前走两步,站在办公桌对面,不算太客气的扬起手中的棍子打在桌面上,发出闷哼一声响。

  “肖家在纽约华人圈地位非凡。”

  “肖珩最疼他那妹妹——”

  周徐礼原本试图听完他的话,但到最后实在听不下去,一个个字从他嘴里蹦出来像带了刺儿,听起来难受得要命。

  “——所以,周先生打算转行当媒婆了?”

  周徐礼抬起眼帘,眼底含着几分笑,眼神疏离不明情绪。说完这句话,他脸上的嘲讽终于兜不住,全泄了出来。

  周淮安气恼:“你好好说话!”

  周徐礼习惯性收拾好桌面,“如果您看好肖小姐,您可以娶,我不反对。”

  他起身,准备下楼吃饭,为避免老爷子再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想法,冷声补上后话,“而我,绝不可能答应。”

  陆宜宁收到一封预约邮件,用英文写成,大致是想约她亲自拍摄写真集。一个美国人,专门跑到中国,只为拍一次写真。

  而且落款她不曾见过,至少国内上流圈的名媛,以及名媛的各行朋友,都没有叫shiel这个名字的。

  今天下午开始放年假,陆宜宁将邮件保存,想着开完例会再做打算,但开完会她思绪也跟着飘了,收拾完东西直接回家。

  周徐礼下午六点半才下班,陆宜宁无所事事窝在沙发上看看电影,四点多眼皮打架,于是关了电视回屋补眠。

  一直睡到周徐礼下班回家。

  有人从背后缠住她,一股熟悉的木质香袭来。

  陆宜宁挣扎地转头,不太情愿睁开眼,“你回来了啊。”

  周徐礼低嗯一声,吃了感冒药副作用大,他强忍着倦意撑到下班,“再陪我睡一会儿。”

  陆宜宁点头,蹭进他怀里继续睡。

  再醒来已经到晚上九点钟,药劲儿褪去,周徐礼叫醒身边的姑娘,见她不愿起,直接打横抱把人抱去客厅。

  两人都没吃晚饭,对胃不好。

  周徐礼喂她喝了几口温水,“吃完饭再睡。”

  陆宜宁挽住他的脖颈,仔细听他的声音,鼻音不算浓重,嗓子沙哑的情况也好转不少。她仰头亲了下他的侧脸,“礼礼真乖。”

  周徐礼无奈笑开,开口问:“这算是喂我吃糖?”

  “不,”陆宜宁小幅度打了个呵欠,懒洋洋说,“是额外奖励。”

  周徐礼扬眉,静默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找出两个西红柿,准备下面吃。

  填满空虚的胃,陆宜宁困意消去大半,至少十一点前不会再睡觉。把碗筷扔进新购入的洗碗机,靠在琉璃台玩手机。

  一向隐匿在她朋友列表的周温澜周医生,破天荒主动联系她。

  温澜潮生:

  温澜潮生:

  陆宜宁透过玻璃,看向客厅里的男人。

  周徐礼静静坐在沙发上,鼻梁架着一副防蓝光辐射的眼镜,笔记本搁在膝盖上,手指时不时敲动键盘。

  有种与世无争温润如玉的书生,非被君王相中逼迫入仕的悲壮感。

  她淡抿起嘴唇,慢慢打上几个字:

  温澜潮生:

  陆宜宁:

  温澜潮生:

  陆宜宁拿出盒酸奶回客厅,若无其事坐在他身边,“我听人说,周淮安逼你相亲?”

  “……?”周徐礼敲键盘的动作一顿,舔了舔嘴角,“周温澜什么时候成人了。”

  好狠一男

  的。

  陆宜宁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心虚,“还是个知书达理的名媛,你不去见见吗?”

  周徐礼阖上电脑,余出足够的精力,伸手将人抱起放在腿上。

  居家服表面还残留着电脑散热不充足后的余温。

  陆宜宁含着酸奶的勺子,眼巴巴盯着他,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周徐礼的手指抚上她的腰侧,处处点火,多次亲密接触他早已摸清她的敏感点,指尖有意无意停留在那打转。

  “几天不收拾你,就想让我变相提醒一下我们俩的关系是不是?”

  陆宜宁把勺子放进酸奶盒,正要说话,嘴唇被人封住。

  缠在她手腕处的那只手拿过酸奶盒搁在桌上,然后与她十指相扣,力道像是要把人揉进骨子里。

  陆宜宁怕今晚会被收拾狠,用力推开他,“感冒会传染的。”

  周徐礼的眸底染上欲色,把控着最后一根弦沉声道:“风寒型感冒,不传染。”

  “……”

  陆宜宁不知道被来回折腾了多少次,男人伏在她背后,嘴唇一寸寸吻着她的脊椎骨。最后附在她耳侧低声问:“宝宝愿不愿意替我去见见那女人?”

  陆宜宁想起刚才无数屈辱性画面,哑着嗓子厉声拒绝:“我不去!”

  身后的男人听见回答,腰上的动作加重,撞破了她尖细求饶的尾音。

  周徐礼抱她去洗澡,替她冲洗完,用干毛巾裹住擦干。目光停留在胸前白的发光的地方,有不少他情不自禁咬得痕迹。

  太久不碰她,理智全抛掷脑后了。

  陆宜宁被欺负的鼻尖眼眶都泛红,“惹上一朵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还逼我去折花。”

  周徐礼双手撑住琉璃台,微抬头看她,“也不是没有办法杜绝这类事。”

  “?”

  他弯起唇角,语气一本正经:“快点结婚领证,让我成为已婚人士。”

  陆宜宁对上他漆黑的眼,认真地斟酌说辞,最后生硬吐出几个字:“我不接受。”

  “周先生,求婚该有的玫瑰花你没有,该有的戒指也没有。”她愤愤咬了口他胸前的肌肉,“想趁情迷意乱套路我,没门!”

  周徐礼低声嘶了口气,任她咬着,脸上的笑意却慢慢扩大,“行,其他人有的,我的宜宁也必须有。”

  而且,要更好

  周徐礼缺席了周淮安口中的“家宴”,周淮安便直接以周

  徐礼的名义单独约肖珩的妹妹在咖啡馆见面。

  陆宜宁也不知道肖珩搞得什么鬼,明知道她和周徐礼的关系,还非要贴钱送个妹妹。

  将车停进临时停泊点,她降下车窗余光瞥见那位倒贴钱送妹妹的没头脑先生,正靠着车身吸烟。

  说实话,肖珩长得的确好看,而且不是一般的好看。

  身上带着一股冷傲的贵公子气质。

  路过的女人装作若无其事投去意图搭讪却怂的目光,只能远远看他一眼,挽着小姐妹的手直言可惜。

  陆宜宁撇嘴,不经意和他四目相对。

  肖珩掐灭手中的烟,上前几步,屈指瞧了瞧玻璃,“下车,我们聊聊。”

  陆宜宁觉得他们没什么可聊,但他又一种势必要等她下车并且不肯退让的姿态堵在门口。

  “不谈,心情不好。”陆宜宁冷声道。

  肖珩眉梢一扬,“我有耐心,等你心情好再谈。”

  “……”

  陆宜宁拿起包,长腿跨到副驾驶座,推开副驾驶的门下车。为了来见周徐礼那朵含苞待放的小桃花,她特意穿上五厘米可以彰显气场的细高跟。

  下车时,非常不体面地歪了一下。

  肖珩目睹了女人一系列干净利索行云流水的动作,等反应过来,陆宜宁已经推开咖啡店的门旋身而入。

  答应周淮安的提议,他不是没有死心,单纯想试试,如果周徐礼被迫接受了这段联姻。

  陆宜宁会不会转过头瞧他一眼。

  可现在看来,应该吝啬地连个眼风都懒得给。

  坐在珠帘后的女人年纪不算大,长得也嫩,眼睛深邃带着异域风情。

  陆宜宁:“请问,是肖小姐吗?”

  女孩惊恐地抬起头,浅棕色的眼眸中慌乱未来得及褪去,看到是个漂亮的女人,警惕的神情放松许多。

  “我是肖黎,请问您是?”

  “哦,我是今天来和你相亲的——”那位的女朋友。

  后面的话还未说出口,从身侧懒散伸出一只手,握住肖小姐嫩白的手指。

  “她是我婶婶。”声音也异常欠扁。

  陆宜宁皮笑肉不笑地,拧了把周温澜的大腿,“乖侄子,你别来添乱。”

  肖黎怯生生问:“你是周爷爷说得哥哥?”

  周温澜对这小姑娘的第一感觉,是嫩,嫩得像是没毕业的大学生。她一开口,不太规范地道的中

  文,让他不得不认真去听她想表达的意思。

  “我不是他说的哥哥。”周温澜懒散地靠住椅背,“但你叫我哥哥,也没错。”

  肖黎:“但是周爷爷没说,要我见你做什么。”

  陆宜宁捏了捏眉心,周淮安那老狐狸,连单纯的小女孩都下得去手哄骗。

  周温澜掀了掀眼皮,声音有点不正经,“但哥哥知道呀。”

  肖黎:“?”

  陆宜宁:“!?”

  “他想让我教你说中文。”周温澜摸着下巴低笑,“争取回国前,让你考到普通话一级甲等的水平。”

  陆宜宁拖着疲惫不堪的大脑回家,将自己整个人抛进沙发,长舒一口气休息几分钟,起身接了杯水。

  路过玄关的置物架,上面摆放着一份像被遗忘的文件。

  她拿起想帮周徐礼收进书房,眼神一瞥,看见标题后目光瞬时定住

  关于收购陆氏企业策划案意向书。

  陆宜宁浑身的力气突然被抽空,勉强靠着架子支撑住下滑的身子,控制不了手指颤抖,翻开最后一页。

  执行人:周徐礼。

  本人意向:不予采纳。

  陆宜宁牙关紧合,寻回最后的理智,她应该相信周徐礼。

  因为遇到他以来,所有的事情,就算被逼至险境,他也能处理得很好。

  客厅中传来手机铃声,陆宜宁给陆伯源设置的专属音乐,她缓过神快速接起,“爸。”

  陆伯源没听出她语气的不对劲,“大年三十回家过吧。”

  陆宜宁轻嗯一声,“我知道了。”

  “如果小周不想去他家,你俩就一起回来。”他补充道,“小周棋下得好,我还想和他多切磋几局。”

  陆宜宁不自觉掐住指腹,尾音稍颤,“真的,只是切磋吗?”

  “……”陆伯源沉默片刻,“你是不是听到什么谣言了,别信那些。信你爸爸我,周徐礼那小子,你也能勉强信一信。”

  陆宜宁对公司的事本就不上心,陆氏的经济情况如何她更是不知。

  不过听见陆伯源亲口说了,高悬的心算是落下。

  她没有不信谁。

  只是,人处在一个特定位置,会面临无数压力。

  她怕周徐礼会因为她,受到公司其他人的指责——他很努力去转变角色,所有的努力被轻易否决,那种感觉很不好。

  她不想他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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