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回忆篇（三）
我对陌生人的关注天生的很低。
缺乏好奇？姑且可以这么理解吧！总之我是很难被与自己无关的事物转移开注意力的类型，即便是身为教导我的班主任我也从未好好记过他的姓氏、他的容貌特征、他的身份。老师对于看到高山音音这件事并没有产生太大的惊讶，他的手中还抓着杯多球冰淇淋，在走过来后仔仔细细端详我和高高音音两人后发出轻笑，用极其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并抖抖眉毛，像是在示意我什么，随后又俯下身在高山音音耳边低声说着什么。
——“那么老师就不打扰你们。”
——“嗯嗯！老师再见！”
回忆到这里戛然而止。
我依旧不知道老师是谁。即便脑海中浮现出“大佐老师”这种猜测也无法抱有超过百分之三十的信任度，毕竟我的记忆太过杂乱，即便是我自己也无法确认究竟什么是我有经历过的、什么是来自于平行世界的“我”带来的记忆。
左手撑着额头、右手的食指指尖沿着咖啡杯的把柄滑动。即使是结束会议的状态我也没有从自己的世界中脱离出来，脑海中浮现的是幼年和绿谷出久相处的种种画面。可事实上？按照我刚刚回忆到的记忆来看我是不会对他感兴趣的才对，真正和他关系好的其实是我那位曾经无个性的老弟，而我很大概率是抱着对熟人友善点的态度去对待他。
那么，我那种莫名其妙产生的喜欢，也就能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
“呼……”
“怎么突然松口气。”
“纠缠不断的问题被解决，怎么都会放松下来吧！”
“可是我总觉得你这并不像是真正的有好好去解决，只是给自己最合适的借口逃避开。”
“……闭嘴吧！你这活跃在人类世界的恶魔。”
“谢谢小司的赞誉啦！”
椎名奈月从来不抵触我称呼她为恶魔，她甚至自己就很喜欢这样的角色。看穿心理、玩弄心理、将自己面前的人依照自己的想法去摆布是她最爱做的事情，也是恶魔最擅长做的事情，用恶魔来形容她对于这家伙来说能算得上是最佳的夸奖。
“你这是要把你幼年期认识的人全部回忆完？”
“有可能？按照这节奏来看的话还剩一位？还是说两位？”
我真的不知道秋叶沙希能不能算进去。
这次椎名奈月更加过分，她这次增添的剂量是刚刚的两倍。我能理解她这种希望我一次性将所有的记忆回忆完毕的打算，可是真的超级疼，疼到我的眼泪水控制不住的在外面喷洒，吹水量大到甚至是需要端着盆来接程度，有时候我自己都会觉得自己的泪腺是不是有点过分，像这种情况超过几分钟的话很容易因脱水昏迷吧！
幸好我的主治医生还知道给我准备饮用水。
然而被注射完药剂的我根本无法喝水。
可能是剂量太大的原因，这次我没有立刻陷入记忆充足的状态，即便是无法控制身体的状态也依旧能清晰的目睹椎名奈月接下来的行为。她在完成注射后便将手中的注射器丢到桌边的垃圾桶里，随后翻出记录本和签字笔开始等待我的描述。和刚刚不同，我迟迟没有开口，椎名奈月大约是觉得有些奇怪，手中的签字笔调转并用笔梢以某种节奏轻轻敲打着桌面，那种节奏我很熟悉，却又没办法迅速想起来是那首曲子的。
药剂的效果真的很厉害，不仅仅是让我丧失对身体的控制，还让我没办法好好思考。
差不多应该到开始重组记忆的时候？毕竟眼前的画面再次出现与之前完全相同的扭曲感，等一切恢复到正常的时候，周围的场景已经从心理治疗师变成风之屋猫咪咖啡厅，奇怪的是店主并非是为熟悉的风户大叔，而是位年轻温柔的女性，我认不清女性的面容是怎样，却能看出来她和伊吹岚息的关系很亲密——拥抱、低语、亲吻脸颊、额头相抵，这些动作充斥着某种爱意——我想那很可能是伊吹岚息的母亲？我无法从容貌的容貌去推测，能依赖的只有那种柔和安详充斥着温馨感的氛围，即便是再调皮的猫咪也不会上前去打扰这两个人。
那是我最渴望的。
那是我曾经拥有过、现在却不敢想象无法想象的。
——“岚息。”
——“妈妈！”
残存的记忆中依稀也出现过类似的身影，会抱着我、轻轻抚摸我的背部、亲吻我的额头、用温柔的声音呼唤那个被我、被所有人忘记的名字；会牵着我的在被夕阳照耀显得格外有场景感的街道上慢慢朝着回家的方向走着；会耐心听我的每句话，并在我说完后露出充满着喜悦与幸福的笑容；会用期望的神情重复着我在吹灭蜡烛前许下的愿望。
——“……”
——“妈妈？”
——“……”
——“嗯！我会的！”
——“……”
——“嘿嘿、约定好的！”
假如说我没有觉醒个性的话，也许会有更普通更平淡的生活？
不，和个性没关系，所有的事情只能说明一件事：长滨司你就是个人形自走的灾难机。
会在猫咖遇到伊吹岚息并不意外。
如果说经营猫咖的主人是她的母亲，她会出现在这里是最正常的状况，而我则是单纯喜欢猫这种毛茸茸的动物。然而我们之间并没有多少交涉，她是来店里玩闹的店主女儿、我是偶尔会跑来盯着猫发呆的学生，即便零花钱足够去买猫罐头给这些见食忘万物的家伙增添体重，依旧改变不了我没办法经常来的事实。
毕竟我更多时间是用来陪老弟以及想办法控制自己那总是会出点问题的个性。
没有意外的话，我和伊吹岚息的人生是绝对平行的两条线。可是三喜丸子就这么以惨兮兮的模样很突然的出现在我和她面前。我和伊吹岚息护甲的路线并不相同，能在雨天遇见也只是我打算给老弟买大福——我老弟真的很喜欢吃甜食、比大部分女生还喜欢甜的东西——还未到店门前的我遇见蜷缩在角落里的浑身是伤的三喜丸子，出于好心为它遮雨却不知道怎么处理它的伤口，这时抱着刚刚买的毛巾的伊吹岚息冒着雨跑过来。
正常来说我是不会搭理这种事，可是见她浑身湿透、三喜丸子看起来奄奄一息，我便在心里向老弟道声歉，利用个性将对我和伊吹岚息有敌意的猫用毛巾裹起来再递给伊吹岚息，然后很脑抽的陪她用跑的来到猫咖。
结果我身上也没有任何干的地方。
——“那个、要洗个澡吗？衣服可以用吹风机烘干。”
——“你先去，我自己有别的办法。”
嗯，我的个性真的是万用型，就连蒸发衣物的水份这种事情都能做到，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要克制住自己，免得当场将衣服撕成破布。三喜丸子被交给伊吹太太负责照顾，那只杂□□看起来很惨，其实并没有太多伤口，仅仅是低温、淋雨、没有吃饱才会表现出那副模样。后来的事情我就不太清楚，因为我还要跑回去给老弟买遇到猫附近的那家店的大福。
等我下次来猫咖的时候我便看到跳到我腿上撒娇的三喜团子。
——“三色/猫、我就想叫她三喜团子。”
——“三喜团子……会不会真的长成团子啊！”
结果说完我就被怀里的猫用肉球糊脸。
没有被爪子刮到，却能分辨出她脸上的充满嫌弃的表情。
那刻我深深的体会到件事：什么叫做猫精。
回忆中没有出现秋叶沙希。
到现在我都不明白这位自称是我十年的青梅竹马又确实是在某种意义上和我相处十年的女孩与我有怎样的关系。她所描述的那种可能太过飘忽，即便我相信她的话也无法对她产生任何的共鸣感，再说我的脑海中似乎是真的没有那段时间的记忆。
“小司，你看起来很疲惫。”
“头很疼、疼得相当厉害，疼到我都哭不出来。”
哭泣是发泄情绪的方式，向来擅长喷洒泪水的我却有着很古怪的特点——当疼痛超过我能忍受的极限的时候却莫名其妙的挤不出泪水——这种时候陷入昏厥或沉睡状态可能最幸福的事情，但这份疼痛感刺激的我丝毫的瞌睡感都没有，甚至精神的想要砸点东西。椎名奈月给我的注射的药剂很有效、副作用也十分特备。
挺好的，我还没有要结束的打算。
到现在为止除去秋叶沙希所有的sa成员最初见面的场景都回忆起来。
那么接下来会是谁？
“剂量再加大？”
“我以为你会请求我减弱。”
“感觉快要结束，能一次性结束反而能少收点痛苦。”
“有道理，可小司你能坚持住？”
“有些事情，不去试试怎么知道可不可以，再说我自己都无法估算出来自己的身体承载极限是什么，我现在越来越觉得自己的身体与常人不同，明明我觉醒的并非是某种能强化肉体的个性。”
“精神和肉体具有着决定性的不同点，却又存在着某种关联。”
“……别贫嘴，快点，趁着我还能忍住的时候。”
“是、是。”
椎名奈月敷衍得回答着，同时将更大剂量的药剂抽入到注射器中。
伴随着颈部的疼痛和注射的感觉，我的意识开始迷糊。
……
诶？等等？不对！这种重组记忆的药剂不应该是只让我失去对身体的控制力？怎么会开始意识迷糊，按照我的熬夜能力通宵并算什么难事、更别提强烈的头疼敢也没办法让我产生睡意，为什么这针会让我没办法维持住意识？
“小司。”
“医生？”
“时间太晚，该睡觉了。”
“医、医生……”
“听老师的话，以这样的身体、这样的精神活这么久，对你来说肯定是累坏了吧。”
“……怎、怎么会……”
“为什么不会？老师我可是无所不能的，正因为如此才会成为小司你的老师啊！”
“…………”
面前的女性的右手抓住自己的脸颊的右下方，随后用力拉扯，五官开始扭曲起来，如同块柔软的令人反胃的烂泥，被那个曾以女士身份与我相处数年的男士丢到旁边，从抽屉里翻出根香烟，叼在嘴里并将其点燃。
深呼吸、吐气。空气中弥漫着尼古丁的气息。
“司，还没睡着吗？”
“…………”
“真是可爱的孩子，那么老实给你唱摇篮曲吧！这还是你教给老实的。”
“……！”
我知道那是什么。
如果他唱出来……
如果他唱出来的话……
‘屋外的乌鸦啊乌鸦’
‘叽叽喳喳如同最后的送别’
‘我所前往的是我最后的归处’
我就不再是我……
“司。”
“我爱你。”
“所以。”
“把你的身体交给我。”
“就如同我们说好的那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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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老师就不打扰你们。”
——“嗯嗯！老师再见！”
回忆到这里戛然而止。
我依旧不知道老师是谁。即便脑海中浮现出“大佐老师”这种猜测也无法抱有超过百分之三十的信任度，毕竟我的记忆太过杂乱，即便是我自己也无法确认究竟什么是我有经历过的、什么是来自于平行世界的“我”带来的记忆。
左手撑着额头、右手的食指指尖沿着咖啡杯的把柄滑动。即使是结束会议的状态我也没有从自己的世界中脱离出来，脑海中浮现的是幼年和绿谷出久相处的种种画面。可事实上？按照我刚刚回忆到的记忆来看我是不会对他感兴趣的才对，真正和他关系好的其实是我那位曾经无个性的老弟，而我很大概率是抱着对熟人友善点的态度去对待他。
那么，我那种莫名其妙产生的喜欢，也就能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
“呼……”
“怎么突然松口气。”
“纠缠不断的问题被解决，怎么都会放松下来吧！”
“可是我总觉得你这并不像是真正的有好好去解决，只是给自己最合适的借口逃避开。”
“……闭嘴吧！你这活跃在人类世界的恶魔。”
“谢谢小司的赞誉啦！”
椎名奈月从来不抵触我称呼她为恶魔，她甚至自己就很喜欢这样的角色。看穿心理、玩弄心理、将自己面前的人依照自己的想法去摆布是她最爱做的事情，也是恶魔最擅长做的事情，用恶魔来形容她对于这家伙来说能算得上是最佳的夸奖。
“你这是要把你幼年期认识的人全部回忆完？”
“有可能？按照这节奏来看的话还剩一位？还是说两位？”
我真的不知道秋叶沙希能不能算进去。
这次椎名奈月更加过分，她这次增添的剂量是刚刚的两倍。我能理解她这种希望我一次性将所有的记忆回忆完毕的打算，可是真的超级疼，疼到我的眼泪水控制不住的在外面喷洒，吹水量大到甚至是需要端着盆来接程度，有时候我自己都会觉得自己的泪腺是不是有点过分，像这种情况超过几分钟的话很容易因脱水昏迷吧！
幸好我的主治医生还知道给我准备饮用水。
然而被注射完药剂的我根本无法喝水。
可能是剂量太大的原因，这次我没有立刻陷入记忆充足的状态，即便是无法控制身体的状态也依旧能清晰的目睹椎名奈月接下来的行为。她在完成注射后便将手中的注射器丢到桌边的垃圾桶里，随后翻出记录本和签字笔开始等待我的描述。和刚刚不同，我迟迟没有开口，椎名奈月大约是觉得有些奇怪，手中的签字笔调转并用笔梢以某种节奏轻轻敲打着桌面，那种节奏我很熟悉，却又没办法迅速想起来是那首曲子的。
药剂的效果真的很厉害，不仅仅是让我丧失对身体的控制，还让我没办法好好思考。
差不多应该到开始重组记忆的时候？毕竟眼前的画面再次出现与之前完全相同的扭曲感，等一切恢复到正常的时候，周围的场景已经从心理治疗师变成风之屋猫咪咖啡厅，奇怪的是店主并非是为熟悉的风户大叔，而是位年轻温柔的女性，我认不清女性的面容是怎样，却能看出来她和伊吹岚息的关系很亲密——拥抱、低语、亲吻脸颊、额头相抵，这些动作充斥着某种爱意——我想那很可能是伊吹岚息的母亲？我无法从容貌的容貌去推测，能依赖的只有那种柔和安详充斥着温馨感的氛围，即便是再调皮的猫咪也不会上前去打扰这两个人。
那是我最渴望的。
那是我曾经拥有过、现在却不敢想象无法想象的。
——“岚息。”
——“妈妈！”
残存的记忆中依稀也出现过类似的身影，会抱着我、轻轻抚摸我的背部、亲吻我的额头、用温柔的声音呼唤那个被我、被所有人忘记的名字；会牵着我的在被夕阳照耀显得格外有场景感的街道上慢慢朝着回家的方向走着；会耐心听我的每句话，并在我说完后露出充满着喜悦与幸福的笑容；会用期望的神情重复着我在吹灭蜡烛前许下的愿望。
——“……”
——“妈妈？”
——“……”
——“嗯！我会的！”
——“……”
——“嘿嘿、约定好的！”
假如说我没有觉醒个性的话，也许会有更普通更平淡的生活？
不，和个性没关系，所有的事情只能说明一件事：长滨司你就是个人形自走的灾难机。
会在猫咖遇到伊吹岚息并不意外。
如果说经营猫咖的主人是她的母亲，她会出现在这里是最正常的状况，而我则是单纯喜欢猫这种毛茸茸的动物。然而我们之间并没有多少交涉，她是来店里玩闹的店主女儿、我是偶尔会跑来盯着猫发呆的学生，即便零花钱足够去买猫罐头给这些见食忘万物的家伙增添体重，依旧改变不了我没办法经常来的事实。
毕竟我更多时间是用来陪老弟以及想办法控制自己那总是会出点问题的个性。
没有意外的话，我和伊吹岚息的人生是绝对平行的两条线。可是三喜丸子就这么以惨兮兮的模样很突然的出现在我和她面前。我和伊吹岚息护甲的路线并不相同，能在雨天遇见也只是我打算给老弟买大福——我老弟真的很喜欢吃甜食、比大部分女生还喜欢甜的东西——还未到店门前的我遇见蜷缩在角落里的浑身是伤的三喜丸子，出于好心为它遮雨却不知道怎么处理它的伤口，这时抱着刚刚买的毛巾的伊吹岚息冒着雨跑过来。
正常来说我是不会搭理这种事，可是见她浑身湿透、三喜丸子看起来奄奄一息，我便在心里向老弟道声歉，利用个性将对我和伊吹岚息有敌意的猫用毛巾裹起来再递给伊吹岚息，然后很脑抽的陪她用跑的来到猫咖。
结果我身上也没有任何干的地方。
——“那个、要洗个澡吗？衣服可以用吹风机烘干。”
——“你先去，我自己有别的办法。”
嗯，我的个性真的是万用型，就连蒸发衣物的水份这种事情都能做到，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要克制住自己，免得当场将衣服撕成破布。三喜丸子被交给伊吹太太负责照顾，那只杂□□看起来很惨，其实并没有太多伤口，仅仅是低温、淋雨、没有吃饱才会表现出那副模样。后来的事情我就不太清楚，因为我还要跑回去给老弟买遇到猫附近的那家店的大福。
等我下次来猫咖的时候我便看到跳到我腿上撒娇的三喜团子。
——“三色/猫、我就想叫她三喜团子。”
——“三喜团子……会不会真的长成团子啊！”
结果说完我就被怀里的猫用肉球糊脸。
没有被爪子刮到，却能分辨出她脸上的充满嫌弃的表情。
那刻我深深的体会到件事：什么叫做猫精。
回忆中没有出现秋叶沙希。
到现在我都不明白这位自称是我十年的青梅竹马又确实是在某种意义上和我相处十年的女孩与我有怎样的关系。她所描述的那种可能太过飘忽，即便我相信她的话也无法对她产生任何的共鸣感，再说我的脑海中似乎是真的没有那段时间的记忆。
“小司，你看起来很疲惫。”
“头很疼、疼得相当厉害，疼到我都哭不出来。”
哭泣是发泄情绪的方式，向来擅长喷洒泪水的我却有着很古怪的特点——当疼痛超过我能忍受的极限的时候却莫名其妙的挤不出泪水——这种时候陷入昏厥或沉睡状态可能最幸福的事情，但这份疼痛感刺激的我丝毫的瞌睡感都没有，甚至精神的想要砸点东西。椎名奈月给我的注射的药剂很有效、副作用也十分特备。
挺好的，我还没有要结束的打算。
到现在为止除去秋叶沙希所有的sa成员最初见面的场景都回忆起来。
那么接下来会是谁？
“剂量再加大？”
“我以为你会请求我减弱。”
“感觉快要结束，能一次性结束反而能少收点痛苦。”
“有道理，可小司你能坚持住？”
“有些事情，不去试试怎么知道可不可以，再说我自己都无法估算出来自己的身体承载极限是什么，我现在越来越觉得自己的身体与常人不同，明明我觉醒的并非是某种能强化肉体的个性。”
“精神和肉体具有着决定性的不同点，却又存在着某种关联。”
“……别贫嘴，快点，趁着我还能忍住的时候。”
“是、是。”
椎名奈月敷衍得回答着，同时将更大剂量的药剂抽入到注射器中。
伴随着颈部的疼痛和注射的感觉，我的意识开始迷糊。
……
诶？等等？不对！这种重组记忆的药剂不应该是只让我失去对身体的控制力？怎么会开始意识迷糊，按照我的熬夜能力通宵并算什么难事、更别提强烈的头疼敢也没办法让我产生睡意，为什么这针会让我没办法维持住意识？
“小司。”
“医生？”
“时间太晚，该睡觉了。”
“医、医生……”
“听老师的话，以这样的身体、这样的精神活这么久，对你来说肯定是累坏了吧。”
“……怎、怎么会……”
“为什么不会？老师我可是无所不能的，正因为如此才会成为小司你的老师啊！”
“…………”
面前的女性的右手抓住自己的脸颊的右下方，随后用力拉扯，五官开始扭曲起来，如同块柔软的令人反胃的烂泥，被那个曾以女士身份与我相处数年的男士丢到旁边，从抽屉里翻出根香烟，叼在嘴里并将其点燃。
深呼吸、吐气。空气中弥漫着尼古丁的气息。
“司，还没睡着吗？”
“…………”
“真是可爱的孩子，那么老实给你唱摇篮曲吧！这还是你教给老实的。”
“……！”
我知道那是什么。
如果他唱出来……
如果他唱出来的话……
‘屋外的乌鸦啊乌鸦’
‘叽叽喳喳如同最后的送别’
‘我所前往的是我最后的归处’
我就不再是我……
“司。”
“我爱你。”
“所以。”
“把你的身体交给我。”
“就如同我们说好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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