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立石远声
“立石远声，名为‘天声’的职业英雄，个性是能连接多人的精神构建出脑内网络并提供思维交流这种便利通讯手段的【传音连接】，由于个性存在特殊性，很少会在公众场合出面，大多时候会作为幕后的支援人员辅助多名英雄进行工作……近期好像是怠工期？我还是不明白伊吹岚息到底是怎么说服他的啊！”
——长滨司的《日常记事》
站在我面前的男人正是sa的监督员立石远声，也就是天声英雄。知名度低到可能只有业内人员才会有听说过，外貌和气质都与狼狈的被上司压榨的上班族没什么区别，外套的背面有好几个明显的手法极其笨拙弄出来的补丁，就是这样的人……那也是名副其实的职业英雄，我始终想不通伊吹岚息到底是通过怎样的方式才能成功说服他答应担当监督员这种从未听过的特殊职务。
给两名客人端上冰水，和风户老板打声招呼，我换回平时的打扮坐在伊吹岚息和立石远声的对面。今天我会来猫咖纯粹是因为伊吹岚息在line上私发给我的信息，也就是说她带立石远声来多半是有什么事情要找我谈。可能是因为之前事件我两次住院？或者是我的个性那独特的副作用？也可能是针对审核情况进行的事后点评？亦或者是我在事件结束后抽空拜托伊吹岚息找职业英雄调查的线索？
“嗯、长滨司君？今天是我让伊吹找你来，主要是和你收到的那几条简讯有关。”
果然！把简讯的事情告诉职业英雄是正确的选择。
“有什么线索吗？”
“与其说是线索倒不如说是猜测。”
“诶？”
坐在我对面的立石远声先生的眉头皱起，完全没有刚见面时那副随意的感觉。坐在他身边的伊吹岚息从包里翻出许多份文件抵到我面前，其中部分是与古川晃生有关的审讯记录，大概是从警方那里弄到的？越来越有种sa的队长大人伊吹岚息无所不能的错觉，她总是能在某些很重要却又难注意到的细节部分表现出远超常人的能力。
这份记录正常的未成年人很难能接触到，更别提是直接入手份复印件。或许其中也有立石远声的原因，但更重要的是伊吹岚息那无人知晓的难以想象的手段。我抱着忐忑的心情将面前的文件摊开，优先查看有关审讯记录的部分。
古川晃生是很重要的关键点，他连接着我们这群调查者和那位可能存在的幕后者。
“解脱？”
“嗯，古川晃生认为那些学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是种痛苦，才创作出能让他们产生解脱念头的音乐……老实说这起事件完全不知道怎么去判定，古川晃生有在被害者身后推一手，却又不能算得上是教唆。”
“他是天才吗？”
“完全用到歧途上的天才。”
听完立石远声的说明，我很干脆的将手中的文件放下来。在这个超人社会依旧存在法律的盲区，很多与个性有关的问题根本没办法给出准确的公平的对与错的判断，就像是古川晃生这类人，他所做的无非是创造、传播以及诱拐，再加上他本身就患有精神急症，多半是关到精神医院而不是监狱。
“问题是那位曾经在接受古川晃生精神治疗的患者。”
“啊！”
伊吹岚息说得对，这才是事件中最关键的人。
将心理医生的思维带跑，将正常人变成有扭曲坚持的疯子。任谁都没办法相信那位患者会是无辜者，他出现的时机过于巧合，仿佛是按照谁的安排进行的。偶尔出现的巧合可以理解为小概率事件，但反复出现的接二连三的巧合就是人为造成的结果，令人头疼的地方在于科罗拉多精神疗养院对于那位将古川晃生带走的名义上“亲属”没有任何的记录，他利用某种手段让他人忽略掉他的存在，这种手段……就和我一样？
人类的大脑会自动补充缺损的记忆，通过种模糊的正确性不高的手段去填充，就好比我在进入sa之前做的那样，将自身存在感降低到连路边的石子都不如的程度，不被其他同学和老师发现，而他们在看到我的物品时则会自动产生“哦原来班上还有这号人”的概念又迅速遗忘，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我认识的友人勉强查到那个男人的名字。”
“诶？原来能查到吗？”
“嗯，但是不确定是不是假名。”
估计是利用个性达成的吧！
看着立石远声的我想着，顺手将面前的文件拨开。三喜丸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跳到桌子上，用厚实的猫肉球拍打着伊吹岚息整理好的纸张，像是期望伊吹岚息她能陪自己玩。伊吹岚息在明白三喜丸子响表达的意思后伸出空着的左手给三喜丸子做起按摩，使得三喜丸子发出长长猫叫来抒发自己的舒适感，接着直接趴在文件堆上开始打哈欠。
任性至极的主子。
都是被客人们和风户老板宠坏的。
“就算假名也好，是什么？”
“佐佐木骸。”
“……什么奇怪的名字。”
听起来充斥着满满的中二感。
“有可能是后期更改的，好更符合自己的个性。”
“能想办法知道更改前的吗？”
“不行，只能确定目前正在使用的自己承认的名字。”
“限制好多……”
这到底是什么个性啊！
要是小天使他在这里就好，我的直觉判断出他更擅长做这方面的推测，而我顶多是觉得这种名字的槽点太多。无论如何，能获得线索都是好事，至少有“发简讯、幕后、患者是同一人”的想法，就算没有任何证据也能保证正确率……这么说我岂不是超级危险？他到底是抱着什么心态要特意监视我这么普通的初中生，从简讯的语气中能判断出他似乎对我带有很复杂也很强烈的情感，甚至是作为当事人的我也没办法说清楚那究竟是怎样的情绪。
“出去这个之外，还有件事要和你提。”
“诶？”
今天还有别的话题？
“不考虑身体负荷极限乱来的行为太鲁莽！如果不是你们没把个性用在攻击上，我真不知道怎么帮你们敷衍过去。”
“啊……”
不对，其实有用，就是正常手段判断不出来。
我有利用投射的方式对古川晃生的脸狠狠打一拳，可当时的力量不足，就算是被放大也不过是成年人的一拳头，自然不会察觉到有使用过个性，或者如此弱小的个性根本不会引起注意。我没有对此感到有什么怨念，可以说幸好我当时力气不大，省掉许多多余的麻烦。
“多思考，好不容易组建起的实验组，不要那么快就被迫解散。”
“唔……实验组？”
等等！立石远声先生刚刚是不是说出某种信息量巨大的词汇？
什么叫做实验组啊！
“咳咳、”大约是不满立石远声刚刚的话语，坐在旁边许久未开口过的伊吹岚息干咳几声强行让立石远声刚准备吐出来的话直接憋回到肚中，只留下写满着冷漠的脸，在确认立石远声不会开口后，伊吹岚息才开始和我说明，“sa的成立手续并非你们想象中那么简单，这其实是个测试性的组织，选取的目标都是还未升入高中的未成年人。”
“啊……”
其实我早就觉得不会是群组里说的那么轻松。
但这种时候还是保持沉默，认真听伊吹岚息的解释吧！
“针对目前社会特点组织的实验性队伍，目的是想要检测‘当个人力量可以允许在特殊情况下使用来进行自我防卫或对他人救援会出现怎样的情况’这一课题，也就是说尝试让没有英雄执照的普通群众参与事件会有什么结果，特意选取未成年人是因为心智和见闻不足能更好的收集到‘面对这些情况人处于本能会做出什么选择’的信息……小司？你听明白了吗？听明白我就继续说？”
“……听不懂、不明白、告辞、我不会再问。”
超可怕的碎碎念！
小天使的我听着会觉得很有趣、伊吹岚息的我听着指挥觉得头昏脑涨。
果然我还是懒得去计较sa的真相，作为普通群众只要听上层人员发布指示按照要求去完成就行，知道太多先不提会不会早死、光是努力理解过来我觉得我就会损失无数的脑细胞，那样和慢性死亡、大概没什么去呗？
“行，今天找你的就这些，晚上还要去见呆毛和女王。”
“竟然还是分开找？”
“主要是你有特殊要求。”
“抱歉，是我的错。”
原来我特殊对待是我自己的原因啊！
将餐桌上的东西收拾好送进厨房，既然谈话结束我也就没有继续待在这里的必要，便和风户老板打声招呼，准备直接回家去和老弟认真探讨下有关小学时代的事情。出乎我预料的是当我从厨房走出来时，伊吹岚息和立石远声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在门□□谈着像是在等我出来一样。
“啊！小司，你是准备回家吧！”
“嗯。”
“要不要一起走，刚好我要去见见阿一。”
“立石远声先生也一起吗？”
“嗯、还有，喊我立石就行，别又是全称又是敬语的，听着耳朵难受。”
“抱歉……诶？”
视线很自然的停留在马路对面的两个人身上，本来准备说的话语硬生生被掐断变成能完美表达此时此刻我内心情感的单音节。我知道这种行为很失礼，但我所看到的画面给我产生的冲击感太强类导致我大脑陷入长时间的空白状态，能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直接从猫咖里跑到街道边。
“小司？”
跟在我后面离开猫咖的是伊吹岚息，她似乎是不明白我刚刚毫无预兆的举止而在喊我名字时夹杂着些许疑问的语气。我觉得我应该像他解释，但死活不知道怎么去描述比较好，最终只能突出句我自己都觉得没什么诚意“抱歉”作为赔礼。
“伊吹小姐和立石先生先去吧！老弟他这个时间点在家、这样！我把钥匙给你，如果老弟不在家你们就先自己进去，我有点事情要做。”
“诶？小司？”
“对不起、对不起，就这样！回见！”
我没有给伊吹岚息拒绝或追问的机会，朝着刚才看到的那两个人的方向跑去，将满脸迷茫的伊吹岚息甩在身后。在穿过十字路口确认她不会跟上来后松口气，继续将视线放在远处一前一后的大概是在去银行路上的两个人身上。
如果不是现在的我正在大口喘气、肺部有些轻微的疼痛感，我甚至会怀疑我在做梦。
【打一架就能变得关系这么好吗？】
我决定不去思考这个问题。
我本来就不是特别在意他们两人的关系，会跟过来只是出于习惯性原因。
确定录音笔、手机电量充沛，望远镜能正常使用，将周围的环境记住并在脑海中构建出立体图示，迅速选择出几个适合远距离观察的点。准备完毕的我深呼吸口气，顺手编写条短信发给在家的老弟告诉他我可能会比预期更晚回去让他不要担心以及伊吹岚息会和立石远声上门拜访别随随便便出门，等“未读”变成“已读”就立刻把手机调整到飞行模式，防止任何通讯产生铃声导致我被发现。
作为资深绿谷出久厨，最敬业的绿谷出久日常记录者。
我怎么可能错过这种幼驯染组队出门的事情。
…………
其实我更好奇的是他们如何才做到能这般平平淡淡不吵不闹不打得走在一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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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滨司的《日常记事》
站在我面前的男人正是sa的监督员立石远声，也就是天声英雄。知名度低到可能只有业内人员才会有听说过，外貌和气质都与狼狈的被上司压榨的上班族没什么区别，外套的背面有好几个明显的手法极其笨拙弄出来的补丁，就是这样的人……那也是名副其实的职业英雄，我始终想不通伊吹岚息到底是通过怎样的方式才能成功说服他答应担当监督员这种从未听过的特殊职务。
给两名客人端上冰水，和风户老板打声招呼，我换回平时的打扮坐在伊吹岚息和立石远声的对面。今天我会来猫咖纯粹是因为伊吹岚息在line上私发给我的信息，也就是说她带立石远声来多半是有什么事情要找我谈。可能是因为之前事件我两次住院？或者是我的个性那独特的副作用？也可能是针对审核情况进行的事后点评？亦或者是我在事件结束后抽空拜托伊吹岚息找职业英雄调查的线索？
“嗯、长滨司君？今天是我让伊吹找你来，主要是和你收到的那几条简讯有关。”
果然！把简讯的事情告诉职业英雄是正确的选择。
“有什么线索吗？”
“与其说是线索倒不如说是猜测。”
“诶？”
坐在我对面的立石远声先生的眉头皱起，完全没有刚见面时那副随意的感觉。坐在他身边的伊吹岚息从包里翻出许多份文件抵到我面前，其中部分是与古川晃生有关的审讯记录，大概是从警方那里弄到的？越来越有种sa的队长大人伊吹岚息无所不能的错觉，她总是能在某些很重要却又难注意到的细节部分表现出远超常人的能力。
这份记录正常的未成年人很难能接触到，更别提是直接入手份复印件。或许其中也有立石远声的原因，但更重要的是伊吹岚息那无人知晓的难以想象的手段。我抱着忐忑的心情将面前的文件摊开，优先查看有关审讯记录的部分。
古川晃生是很重要的关键点，他连接着我们这群调查者和那位可能存在的幕后者。
“解脱？”
“嗯，古川晃生认为那些学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是种痛苦，才创作出能让他们产生解脱念头的音乐……老实说这起事件完全不知道怎么去判定，古川晃生有在被害者身后推一手，却又不能算得上是教唆。”
“他是天才吗？”
“完全用到歧途上的天才。”
听完立石远声的说明，我很干脆的将手中的文件放下来。在这个超人社会依旧存在法律的盲区，很多与个性有关的问题根本没办法给出准确的公平的对与错的判断，就像是古川晃生这类人，他所做的无非是创造、传播以及诱拐，再加上他本身就患有精神急症，多半是关到精神医院而不是监狱。
“问题是那位曾经在接受古川晃生精神治疗的患者。”
“啊！”
伊吹岚息说得对，这才是事件中最关键的人。
将心理医生的思维带跑，将正常人变成有扭曲坚持的疯子。任谁都没办法相信那位患者会是无辜者，他出现的时机过于巧合，仿佛是按照谁的安排进行的。偶尔出现的巧合可以理解为小概率事件，但反复出现的接二连三的巧合就是人为造成的结果，令人头疼的地方在于科罗拉多精神疗养院对于那位将古川晃生带走的名义上“亲属”没有任何的记录，他利用某种手段让他人忽略掉他的存在，这种手段……就和我一样？
人类的大脑会自动补充缺损的记忆，通过种模糊的正确性不高的手段去填充，就好比我在进入sa之前做的那样，将自身存在感降低到连路边的石子都不如的程度，不被其他同学和老师发现，而他们在看到我的物品时则会自动产生“哦原来班上还有这号人”的概念又迅速遗忘，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我认识的友人勉强查到那个男人的名字。”
“诶？原来能查到吗？”
“嗯，但是不确定是不是假名。”
估计是利用个性达成的吧！
看着立石远声的我想着，顺手将面前的文件拨开。三喜丸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跳到桌子上，用厚实的猫肉球拍打着伊吹岚息整理好的纸张，像是期望伊吹岚息她能陪自己玩。伊吹岚息在明白三喜丸子响表达的意思后伸出空着的左手给三喜丸子做起按摩，使得三喜丸子发出长长猫叫来抒发自己的舒适感，接着直接趴在文件堆上开始打哈欠。
任性至极的主子。
都是被客人们和风户老板宠坏的。
“就算假名也好，是什么？”
“佐佐木骸。”
“……什么奇怪的名字。”
听起来充斥着满满的中二感。
“有可能是后期更改的，好更符合自己的个性。”
“能想办法知道更改前的吗？”
“不行，只能确定目前正在使用的自己承认的名字。”
“限制好多……”
这到底是什么个性啊！
要是小天使他在这里就好，我的直觉判断出他更擅长做这方面的推测，而我顶多是觉得这种名字的槽点太多。无论如何，能获得线索都是好事，至少有“发简讯、幕后、患者是同一人”的想法，就算没有任何证据也能保证正确率……这么说我岂不是超级危险？他到底是抱着什么心态要特意监视我这么普通的初中生，从简讯的语气中能判断出他似乎对我带有很复杂也很强烈的情感，甚至是作为当事人的我也没办法说清楚那究竟是怎样的情绪。
“出去这个之外，还有件事要和你提。”
“诶？”
今天还有别的话题？
“不考虑身体负荷极限乱来的行为太鲁莽！如果不是你们没把个性用在攻击上，我真不知道怎么帮你们敷衍过去。”
“啊……”
不对，其实有用，就是正常手段判断不出来。
我有利用投射的方式对古川晃生的脸狠狠打一拳，可当时的力量不足，就算是被放大也不过是成年人的一拳头，自然不会察觉到有使用过个性，或者如此弱小的个性根本不会引起注意。我没有对此感到有什么怨念，可以说幸好我当时力气不大，省掉许多多余的麻烦。
“多思考，好不容易组建起的实验组，不要那么快就被迫解散。”
“唔……实验组？”
等等！立石远声先生刚刚是不是说出某种信息量巨大的词汇？
什么叫做实验组啊！
“咳咳、”大约是不满立石远声刚刚的话语，坐在旁边许久未开口过的伊吹岚息干咳几声强行让立石远声刚准备吐出来的话直接憋回到肚中，只留下写满着冷漠的脸，在确认立石远声不会开口后，伊吹岚息才开始和我说明，“sa的成立手续并非你们想象中那么简单，这其实是个测试性的组织，选取的目标都是还未升入高中的未成年人。”
“啊……”
其实我早就觉得不会是群组里说的那么轻松。
但这种时候还是保持沉默，认真听伊吹岚息的解释吧！
“针对目前社会特点组织的实验性队伍，目的是想要检测‘当个人力量可以允许在特殊情况下使用来进行自我防卫或对他人救援会出现怎样的情况’这一课题，也就是说尝试让没有英雄执照的普通群众参与事件会有什么结果，特意选取未成年人是因为心智和见闻不足能更好的收集到‘面对这些情况人处于本能会做出什么选择’的信息……小司？你听明白了吗？听明白我就继续说？”
“……听不懂、不明白、告辞、我不会再问。”
超可怕的碎碎念！
小天使的我听着会觉得很有趣、伊吹岚息的我听着指挥觉得头昏脑涨。
果然我还是懒得去计较sa的真相，作为普通群众只要听上层人员发布指示按照要求去完成就行，知道太多先不提会不会早死、光是努力理解过来我觉得我就会损失无数的脑细胞，那样和慢性死亡、大概没什么去呗？
“行，今天找你的就这些，晚上还要去见呆毛和女王。”
“竟然还是分开找？”
“主要是你有特殊要求。”
“抱歉，是我的错。”
原来我特殊对待是我自己的原因啊！
将餐桌上的东西收拾好送进厨房，既然谈话结束我也就没有继续待在这里的必要，便和风户老板打声招呼，准备直接回家去和老弟认真探讨下有关小学时代的事情。出乎我预料的是当我从厨房走出来时，伊吹岚息和立石远声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在门□□谈着像是在等我出来一样。
“啊！小司，你是准备回家吧！”
“嗯。”
“要不要一起走，刚好我要去见见阿一。”
“立石远声先生也一起吗？”
“嗯、还有，喊我立石就行，别又是全称又是敬语的，听着耳朵难受。”
“抱歉……诶？”
视线很自然的停留在马路对面的两个人身上，本来准备说的话语硬生生被掐断变成能完美表达此时此刻我内心情感的单音节。我知道这种行为很失礼，但我所看到的画面给我产生的冲击感太强类导致我大脑陷入长时间的空白状态，能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直接从猫咖里跑到街道边。
“小司？”
跟在我后面离开猫咖的是伊吹岚息，她似乎是不明白我刚刚毫无预兆的举止而在喊我名字时夹杂着些许疑问的语气。我觉得我应该像他解释，但死活不知道怎么去描述比较好，最终只能突出句我自己都觉得没什么诚意“抱歉”作为赔礼。
“伊吹小姐和立石先生先去吧！老弟他这个时间点在家、这样！我把钥匙给你，如果老弟不在家你们就先自己进去，我有点事情要做。”
“诶？小司？”
“对不起、对不起，就这样！回见！”
我没有给伊吹岚息拒绝或追问的机会，朝着刚才看到的那两个人的方向跑去，将满脸迷茫的伊吹岚息甩在身后。在穿过十字路口确认她不会跟上来后松口气，继续将视线放在远处一前一后的大概是在去银行路上的两个人身上。
如果不是现在的我正在大口喘气、肺部有些轻微的疼痛感，我甚至会怀疑我在做梦。
【打一架就能变得关系这么好吗？】
我决定不去思考这个问题。
我本来就不是特别在意他们两人的关系，会跟过来只是出于习惯性原因。
确定录音笔、手机电量充沛，望远镜能正常使用，将周围的环境记住并在脑海中构建出立体图示，迅速选择出几个适合远距离观察的点。准备完毕的我深呼吸口气，顺手编写条短信发给在家的老弟告诉他我可能会比预期更晚回去让他不要担心以及伊吹岚息会和立石远声上门拜访别随随便便出门，等“未读”变成“已读”就立刻把手机调整到飞行模式，防止任何通讯产生铃声导致我被发现。
作为资深绿谷出久厨，最敬业的绿谷出久日常记录者。
我怎么可能错过这种幼驯染组队出门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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