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哈默尔恩
“各种番剧里的心理医生不是表面黑就是白切黑，像椎名奈月这么本质的正大光明告诉他的所有患者自己是个黑透的医生的类型，实在是少见，至少在电视上是不会看到……啊、这都不重要，我什么时候才能和小天使组队啊！”
——长滨司的《日常记事》
对于非医院工作人员身份的人来说，去医院的频率往往会决定他们或者他们身边的人的健康状态，没有人会闲得无聊就在医院坐着。初中开学不满两个月，我就已经见椎名奈月足足三次，万座往常这是一年才能积累下来的量。
安安静静坐在治疗室沙发上的我看着正在交谈的高山音音和椎名奈月，有些无聊得打个哈欠，并拿出手机开始刷line看其他人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没办法，我不擅长解释什么东西，让我来说明的话可能讲述半天都谈不到重点，所以向椎名奈月描述事件内容、说明推测方向的工作全部交给高山意淫，这位随时随地充满活力就像是晴天的向日葵的少女天生拥有着言语方面的天赋，她总是能以最简洁明了并不会引起厌倦的方式将自己要表达的意思清晰的传达给听众。
说不定她的未来会是电台主持人？又或者是偶像？
怎么都好啦！
伊吹岚息在发送出“fight”作为鼓励的口号后便没有再出现，她所负责的方面可能更为繁琐复杂，要让警方相信位才上初中的学生不论怎么想都是件很困难的事情，或许难度不会低于说服职业英雄立石远声愿意成为sa的监督者。
高山音音就在我面前忙着和椎名奈月谈话，自然不会有空闲刷line；老弟他向来是没必要就不会拿出手机的类型，这次行动又和小天使一起，负责汇报信息的很大概率会全部交给小天使；呆毛和加餐酱根本过不来，便被神原电子拉去帮忙筛选各种论坛上的信息；女王估计还在来的路上。
那么……
先去戳戳小天使的私聊吧！
咳咳、我这绝对不是情感用事！留意小天使他们那边的情况是必要的！如果能撞见第二起事件的话就能加快调查速度，也能试着去将被害者给救下来，第一位死者那是无能为力，既然如此，更应该把死亡人数牢牢维持在“1”这个数字上。
现实与虚幻之间的星界之主：绿谷同学，你们那边怎么样？
现实与虚幻之间的星界之主：老弟他没有给你添麻烦吧。
绿藻球：啊！我们到第一起自杀事件的现场附近，一君正在根据地图预测这附近容易被选择作为自杀场合的地点，好决定行动的路线。
绿藻球：没有啦！
绿藻球：……就是、我还是不太适应一君的声音和小胜一模一样这件事。
现实与虚幻之间的星界之主：小胜？爆豪胜己？
绿藻球：嗯，我的幼驯染，是个很厉害的人！
现实与虚幻之间的星界之主：个性是【爆破】来着？确实是很厉害，就是平时总是挂着张凶巴巴的脸看上去不是太好接触的样子。
绿藻球：没有啦！小胜那只是天生的，实际上小胜他人很好的！
绿藻球：不谈这个，小界你们那边怎么样？
绿藻球：说是要去找心理医生……虽说我有猜想童谣本身的恶劣性，没想到已经是需要寻求心理医生帮助的级别、啊！能导致听众产生自杀念头，确实是应该去找心理医生。
绿藻球：可是，小界你的主治医生？
绿藻球：啊啊啊啊如果不好回答就不用说、抱歉抱歉我不该问这件事的……
现实与虚幻之间的星界之主：哦、没事，我的个性过度使用会产生精神污染，严重的时候对周围的人也会带来些许影响，所以我一直有控制不怎么使用个性，并且定期去找心理医生检查精神状态。
现实与虚幻之间的星界之主：现在倒是好很多，可能是抵抗力被锻炼出来，所以同样听那首童谣，只有我和老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绿藻球：原来是这样啊……
现实与虚幻之间的星界之主：我这边要进行下一步。
现实与虚幻之间的星界之主：绿谷同学那边也要加油哦！
现实与虚幻之间的星界之主：fight！
绿藻球：嗯嗯嗯！fight！
当我放下手机的时候，高山音音和椎名奈月的谈话刚好结束，大约是准备亲身测试，拿到童谣的音频文件的椎名奈月十分果断得点下播放键，音箱传出低沉、压抑的曲调，伴随着毫无逻辑性可言的歌词，在这间治疗室回响起来。
“唔啊啊啊啊要放之前和我打声招呼啊！”
无法抵挡这种精神残害的高山音音抱怨着并捂着耳朵从治疗室跑出去，只留下对这首曲子没有任何反应的我和我的恶魔系主治医生。当然，我和椎名奈月关于这首童谣的反应还是有些许的不同：我对童谣再怎么没有反应也会觉得它很难听，毕竟那实在是违背人类得大众美学，干涩嘶哑的声音对耳朵极其不友好；椎名奈月则是露出充满恶意的笑容，她认为这首童谣在某种方面确实是相当有趣。
“……你这张幕后黑手脸配上现在的bgm也挺有意思的。”
“啊？谢谢夸奖，但没有给小司的奖励。”
“谁会要你的奖励啊！”
“咳咳、那么我们来谈谈这首曲子，你会想到来找我，绝对不是因为这么简单的事情。”
“…………”
这个人，又看穿我的想法。
仅仅是根据以往的性格特点与当时的神情判断出来我的目的，很贴心的利用不会被察觉到的手段将高山音音支开，在这首童谣播放完前有充足的时间让我和她进行秘密交谈。无论多少次我都必须强调：椎名奈月她就是在现实世界伪装成人类的恶魔。
无个性都是骗人的！
无个性都是骗人的！
无个性都是骗人的！
她自己就是最大的bug好吧！
“我说过，我的个性会塞很多奇奇怪怪的知识给我。”
“和童谣有关的？”
“……我觉得我应该会唱。”
“哈？”
就连椎名奈月都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
很正常，我刚刚的发言实在是太不可思议，突然冒出句“应该会唱”任谁也会被刺激到，就算总是吐槽椎名奈月是恶魔的我也知道她的本质依旧是普通人。会得出这种认知即便是我自己也觉得很奇怪，但又无法否认自己本能的认定。
——我应该会唱。
——我知道怎么唱才能发挥这首曲子真正的能力。
——我知道这首曲子的完整版。
——我知道它并不应该是处于这种目的诞生的。
个性这种东西，真的是总能给我带来惊喜。
“你唱唱看？”
“你听？”
“还能让谁，我作为心理医生精神抵抗性还是不错的，特别是经常要处理你的事情，怎么都锻炼起来，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听它也没什么反应。”
椎名奈月撇撇头示意身边的音箱。
“恕我直言。”
“嗯？”
“它太违背人类耳朵。”
“我也这么觉得。”
“我甚至开始思考演唱人是不是制作者这种事情。”
“算是存在可能性的猜测，你可以和你同伴谈谈，但在那之前你先把应该做的事情做了。”
“……哪、你撑不住我就立刻停下来？”
“别小瞧大人啊！”
我被椎名奈月狠狠拍了拍头。
大概也只有这种时候我才能感觉到她的善意。没办法，天生恶魔性格的椎名奈月即使是要表达善意也是混杂在浓厚的恶趣味中，很难有人能察觉到，就连我也是因为想出如此长的时间才慢慢发现这点。
我的主治医生，其实是位很可爱的人。
好，长滨司，这种时候就别继续皮，认认真真去思考唱这首童谣的真确方式，既然能察觉到这件事就代表曾经某次发动个性时肯定是塞入有关于这方面的知识，由于一直没有特意去查阅的原因，被埋藏在记忆的深海中，只要努力去回忆的话总归是能想起来的，实在不行就按照直觉、遵循本能去操作。
……
诶？
笛子？
放任身体自发行动的我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我从星界取出支细长的有着怪异花纹的笛子。
不合理、无法理解，我对星界的控制力并没有这么强，以往我要投掷物体的时候只是大约估算丢多大的物体，至于砸出来是什么东西完全是无法控制的。像这样精准得从垃圾场里摸出根精美的长笛是我以往做不到的事情。
那么、既然是笛子，也就是要吹奏？
“那是什么？”
“笛子。”
“看不到，就看出来是细长的东西。”
“灵视不足都这样，如果是老弟的话被我影响的多少能看出个轮廓。”
“拿笛子，也就是说这首曲子真正的方式是吹奏？”
“……我想到哈默尔恩的吹笛人。”
“如果是这样，被影响的都是未成年人也可以理解，音乐也可以作为心理引导、心理暗示的载体，并且这种方式更加不容易被人发现，心理学是绝大多数人知识禁区，没有足够了解又没有过人的警觉是无法发现这种潜移默化的暗示的。”
“我吹吹看吧。”
“你还会吹笛子？”
“又不需要我去控制，这是自发的。”
就如同我说的那样，当我模仿电视节目上的表演家吹奏前的准备动作的时候，身体便开始自发的动起来。精美得充满西式风格的长笛传出悠长轻柔的乐曲，伸出这种声音中的人开始放松精神，本来还保持着集中注意力状态的椎名奈月的瞳孔开始慢慢放大，现在的她和平时完全是两种模样。
催眠术？
还成功了？
对一名心理医生？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举起右手？”
椎名奈月将自己的右手举过头顶。
“放下。”
椎名奈月将自己的右手放回原处。
“醒过来。”
“！！！”
“果然啊。”
“竟然是催眠的效果，而且效果会强到这种程度……这才是完整的曲目？”
“被篡改后的乐曲变得过于沉重，没有原曲具备的让听众放松精神的效果，可能这就是引起自杀念头的原因，简单的改编不至于产生这么大的效果，制作者要么是心理专精的大师，要么就是具备这方面的个性……与音乐、催眠有关的个性。”
“你这么说我倒是想到位，那位在我们这行还是挺有名的。”
“诶？”
将笛子赛会到星界的我听到椎名奈月这句话露出惊讶的表情。
我完全没想到会这么巧，与这些事情相关的人刚好是我的主治医生认识的人。
“他前不久才被吊销执照，似乎是在给患者治疗的时候没有控制好自己的精神，反而被患者给带跑，那种情况自然无法继续担任治疗者的身份，现在的他更像是需要帮助的重度病患……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他应该会在这所精神医院接受长期治疗才对。”
椎名奈月将一个地址写在纸条上递给我。
科罗拉多精神疗养院。
“要准备走了吗？”
“有新的方向，当然不能坐在原地干等着。”
“调查出后续记得和我说。”
我向椎名奈月点点头，随后便准备离开治疗室。
刚刚来到门前，治疗室的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
站在我面前的是正在摇头晃脑试图将脑海中奇怪的东西甩出去的高山音音。
“诶？终于放完了吗？”
“获得新的调查方向，可以离开了。”
“……我都错过了什么？！”
“路上慢慢和你谈啦。”
“啊、好……那么椎名姐姐拜拜？”
“拜拜，路上小心啊。”
告别后，我和高山音音走出医院，这个时候天空泛起橘红色，已经是临近黄昏的时间点。明天是周末不需要上课，科罗拉多精神疗养院离我们现在的位置并不算太远，打车大概花上二十多分钟就能抵达，因此我和高山音音决定今天就去那所精神疗养院。
……
假如没有突发状况的话，是这样的。
“嗡嗡！嗡嗡！”
不只是line的信息提示，还有通来自小天使的电话。
是什么事情让他着急到直接打电话过来而不是编line信息？
思考这个问题的我和高山音音打声招呼后便接通电话，为了能让她听到特意按下外放键。
“小界！”
“我们真的遇到第二起事件。”
“一君让我立刻告诉你们，希望你们能马上过来，地址我已经发过去了！”
说完电话就被掐断。
这不是小天使会做的事情，也就是很大概率是处于外部因素。
“音音同学！”
“没问题，小司你负责看地图，跑路的事情就交给我。”
“……诶？”
我还没能理解高山音音的话，就被她抱起来。
以公主抱的方式。
“诶诶诶诶诶！”
“注意别咬到舌头，记得告诉我方向，还要抱紧我别中途下车。”
“诶诶诶等下你要做什么啊？！”
“我！当然！是！要带小司！带你飞啊！”
如同被发射出的炮弹般，我耳边响起空气爆破的声音。
我被高山音音抱着以超常识的速度朝着某个方向冲出去。
…………
…………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超速是违法的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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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滨司的《日常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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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我这绝对不是情感用事！留意小天使他们那边的情况是必要的！如果能撞见第二起事件的话就能加快调查速度，也能试着去将被害者给救下来，第一位死者那是无能为力，既然如此，更应该把死亡人数牢牢维持在“1”这个数字上。
现实与虚幻之间的星界之主：绿谷同学，你们那边怎么样？
现实与虚幻之间的星界之主：老弟他没有给你添麻烦吧。
绿藻球：啊！我们到第一起自杀事件的现场附近，一君正在根据地图预测这附近容易被选择作为自杀场合的地点，好决定行动的路线。
绿藻球：没有啦！
绿藻球：……就是、我还是不太适应一君的声音和小胜一模一样这件事。
现实与虚幻之间的星界之主：小胜？爆豪胜己？
绿藻球：嗯，我的幼驯染，是个很厉害的人！
现实与虚幻之间的星界之主：个性是【爆破】来着？确实是很厉害，就是平时总是挂着张凶巴巴的脸看上去不是太好接触的样子。
绿藻球：没有啦！小胜那只是天生的，实际上小胜他人很好的！
绿藻球：不谈这个，小界你们那边怎么样？
绿藻球：说是要去找心理医生……虽说我有猜想童谣本身的恶劣性，没想到已经是需要寻求心理医生帮助的级别、啊！能导致听众产生自杀念头，确实是应该去找心理医生。
绿藻球：可是，小界你的主治医生？
绿藻球：啊啊啊啊如果不好回答就不用说、抱歉抱歉我不该问这件事的……
现实与虚幻之间的星界之主：哦、没事，我的个性过度使用会产生精神污染，严重的时候对周围的人也会带来些许影响，所以我一直有控制不怎么使用个性，并且定期去找心理医生检查精神状态。
现实与虚幻之间的星界之主：现在倒是好很多，可能是抵抗力被锻炼出来，所以同样听那首童谣，只有我和老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绿藻球：原来是这样啊……
现实与虚幻之间的星界之主：我这边要进行下一步。
现实与虚幻之间的星界之主：绿谷同学那边也要加油哦！
现实与虚幻之间的星界之主：fight！
绿藻球：嗯嗯嗯！fight！
当我放下手机的时候，高山音音和椎名奈月的谈话刚好结束，大约是准备亲身测试，拿到童谣的音频文件的椎名奈月十分果断得点下播放键，音箱传出低沉、压抑的曲调，伴随着毫无逻辑性可言的歌词，在这间治疗室回响起来。
“唔啊啊啊啊要放之前和我打声招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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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张幕后黑手脸配上现在的bgm也挺有意思的。”
“啊？谢谢夸奖，但没有给小司的奖励。”
“谁会要你的奖励啊！”
“咳咳、那么我们来谈谈这首曲子，你会想到来找我，绝对不是因为这么简单的事情。”
“…………”
这个人，又看穿我的想法。
仅仅是根据以往的性格特点与当时的神情判断出来我的目的，很贴心的利用不会被察觉到的手段将高山音音支开，在这首童谣播放完前有充足的时间让我和她进行秘密交谈。无论多少次我都必须强调：椎名奈月她就是在现实世界伪装成人类的恶魔。
无个性都是骗人的！
无个性都是骗人的！
无个性都是骗人的！
她自己就是最大的bug好吧！
“我说过，我的个性会塞很多奇奇怪怪的知识给我。”
“和童谣有关的？”
“……我觉得我应该会唱。”
“哈？”
就连椎名奈月都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
很正常，我刚刚的发言实在是太不可思议，突然冒出句“应该会唱”任谁也会被刺激到，就算总是吐槽椎名奈月是恶魔的我也知道她的本质依旧是普通人。会得出这种认知即便是我自己也觉得很奇怪，但又无法否认自己本能的认定。
——我应该会唱。
——我知道怎么唱才能发挥这首曲子真正的能力。
——我知道这首曲子的完整版。
——我知道它并不应该是处于这种目的诞生的。
个性这种东西，真的是总能给我带来惊喜。
“你唱唱看？”
“你听？”
“还能让谁，我作为心理医生精神抵抗性还是不错的，特别是经常要处理你的事情，怎么都锻炼起来，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听它也没什么反应。”
椎名奈月撇撇头示意身边的音箱。
“恕我直言。”
“嗯？”
“它太违背人类耳朵。”
“我也这么觉得。”
“我甚至开始思考演唱人是不是制作者这种事情。”
“算是存在可能性的猜测，你可以和你同伴谈谈，但在那之前你先把应该做的事情做了。”
“……哪、你撑不住我就立刻停下来？”
“别小瞧大人啊！”
我被椎名奈月狠狠拍了拍头。
大概也只有这种时候我才能感觉到她的善意。没办法，天生恶魔性格的椎名奈月即使是要表达善意也是混杂在浓厚的恶趣味中，很难有人能察觉到，就连我也是因为想出如此长的时间才慢慢发现这点。
我的主治医生，其实是位很可爱的人。
好，长滨司，这种时候就别继续皮，认认真真去思考唱这首童谣的真确方式，既然能察觉到这件事就代表曾经某次发动个性时肯定是塞入有关于这方面的知识，由于一直没有特意去查阅的原因，被埋藏在记忆的深海中，只要努力去回忆的话总归是能想起来的，实在不行就按照直觉、遵循本能去操作。
……
诶？
笛子？
放任身体自发行动的我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我从星界取出支细长的有着怪异花纹的笛子。
不合理、无法理解，我对星界的控制力并没有这么强，以往我要投掷物体的时候只是大约估算丢多大的物体，至于砸出来是什么东西完全是无法控制的。像这样精准得从垃圾场里摸出根精美的长笛是我以往做不到的事情。
那么、既然是笛子，也就是要吹奏？
“那是什么？”
“笛子。”
“看不到，就看出来是细长的东西。”
“灵视不足都这样，如果是老弟的话被我影响的多少能看出个轮廓。”
“拿笛子，也就是说这首曲子真正的方式是吹奏？”
“……我想到哈默尔恩的吹笛人。”
“如果是这样，被影响的都是未成年人也可以理解，音乐也可以作为心理引导、心理暗示的载体，并且这种方式更加不容易被人发现，心理学是绝大多数人知识禁区，没有足够了解又没有过人的警觉是无法发现这种潜移默化的暗示的。”
“我吹吹看吧。”
“你还会吹笛子？”
“又不需要我去控制，这是自发的。”
就如同我说的那样，当我模仿电视节目上的表演家吹奏前的准备动作的时候，身体便开始自发的动起来。精美得充满西式风格的长笛传出悠长轻柔的乐曲，伸出这种声音中的人开始放松精神，本来还保持着集中注意力状态的椎名奈月的瞳孔开始慢慢放大，现在的她和平时完全是两种模样。
催眠术？
还成功了？
对一名心理医生？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举起右手？”
椎名奈月将自己的右手举过头顶。
“放下。”
椎名奈月将自己的右手放回原处。
“醒过来。”
“！！！”
“果然啊。”
“竟然是催眠的效果，而且效果会强到这种程度……这才是完整的曲目？”
“被篡改后的乐曲变得过于沉重，没有原曲具备的让听众放松精神的效果，可能这就是引起自杀念头的原因，简单的改编不至于产生这么大的效果，制作者要么是心理专精的大师，要么就是具备这方面的个性……与音乐、催眠有关的个性。”
“你这么说我倒是想到位，那位在我们这行还是挺有名的。”
“诶？”
将笛子赛会到星界的我听到椎名奈月这句话露出惊讶的表情。
我完全没想到会这么巧，与这些事情相关的人刚好是我的主治医生认识的人。
“他前不久才被吊销执照，似乎是在给患者治疗的时候没有控制好自己的精神，反而被患者给带跑，那种情况自然无法继续担任治疗者的身份，现在的他更像是需要帮助的重度病患……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他应该会在这所精神医院接受长期治疗才对。”
椎名奈月将一个地址写在纸条上递给我。
科罗拉多精神疗养院。
“要准备走了吗？”
“有新的方向，当然不能坐在原地干等着。”
“调查出后续记得和我说。”
我向椎名奈月点点头，随后便准备离开治疗室。
刚刚来到门前，治疗室的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
站在我面前的是正在摇头晃脑试图将脑海中奇怪的东西甩出去的高山音音。
“诶？终于放完了吗？”
“获得新的调查方向，可以离开了。”
“……我都错过了什么？！”
“路上慢慢和你谈啦。”
“啊、好……那么椎名姐姐拜拜？”
“拜拜，路上小心啊。”
告别后，我和高山音音走出医院，这个时候天空泛起橘红色，已经是临近黄昏的时间点。明天是周末不需要上课，科罗拉多精神疗养院离我们现在的位置并不算太远，打车大概花上二十多分钟就能抵达，因此我和高山音音决定今天就去那所精神疗养院。
……
假如没有突发状况的话，是这样的。
“嗡嗡！嗡嗡！”
不只是line的信息提示，还有通来自小天使的电话。
是什么事情让他着急到直接打电话过来而不是编line信息？
思考这个问题的我和高山音音打声招呼后便接通电话，为了能让她听到特意按下外放键。
“小界！”
“我们真的遇到第二起事件。”
“一君让我立刻告诉你们，希望你们能马上过来，地址我已经发过去了！”
说完电话就被掐断。
这不是小天使会做的事情，也就是很大概率是处于外部因素。
“音音同学！”
“没问题，小司你负责看地图，跑路的事情就交给我。”
“……诶？”
我还没能理解高山音音的话，就被她抱起来。
以公主抱的方式。
“诶诶诶诶诶！”
“注意别咬到舌头，记得告诉我方向，还要抱紧我别中途下车。”
“诶诶诶等下你要做什么啊？！”
“我！当然！是！要带小司！带你飞啊！”
如同被发射出的炮弹般，我耳边响起空气爆破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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