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哦,一见钟情_当炮灰拥有了读心术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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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哦,一见钟情

  叶葶一言难尽地看着若无其事的太子殿下。这病美人的温柔笑容也太能骗人了。

  这谁能猜得透他那颗万花筒一样的心?

  他们一路到了皇后宫里,被请进了内殿,殿内烧着地龙,整个宫殿里都暖烘烘的。吹了半天冷风的叶葶感觉一下就活过来了。

  她抬头时,却见心里并不想去的太子殿下面上笑容温和有礼,道:“麻烦高公公带路。”

  “不敢不敢。殿下请。”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感觉这温暖的殿里弥漫着淡淡的熏香气味,有些熟悉。

  没等她想明白,皇后的声音就传来了,语气欣喜,“太子来了?快进来,门口风大,当心着凉了。如意,去取暖手壶来。”

  太子闻言,淡淡地望了眼皇后宫殿的方向,冷冽的秋风扬起他的衣角,也卷走了他手里一丝温度。

  叶葶就是在这时候,莫名其妙地再次听到了他心里隐晦的心里话。

  【不想去。】

  蓉贵妃脸色渐渐地缓和了下来,勾唇笑了,随后矜持地起身,道:“看来是有点本事的。那正好,本宫便去瞧瞧。”

  …

  贴身嬷嬷压低了声音,劝道:“娘娘三思。眼下无事,您现在大动干戈反而不妙。而且老奴听说,太子很是宠爱那位娉婷姑娘,怕是不能轻易动。再说了,此人兴许有用呢?”

  蓉贵妃一愣:“你是说,太子看中了她?”

  贴身嬷嬷忙宽慰道:“娘娘不要着急,现在太子没事,而且太子府如今也风平浪静,再有四殿下替您打点,牵扯不到您头上来的。”

  蓉贵妃攥紧手帕,恼道:“本宫怎能不急?本宫代理后宫事,最后被挑出来的人入太子府是本宫点的头,办事不利若全死了也就罢了,现在还留了一个活口,本宫如何能安心?”

  仪和宫。

  老嬷嬷回道:“是。太子今日带此女进宫了,娘娘不如先等等看。”

  叶葶整个人不在状态,满脑子想的是自己等会儿就要见前老板了,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萧知珩担心她跑路还是怎么,拉着她走了一路。

  高公公一见人,就马上过来了,笑道:“奴才请太子殿下安。皇后娘娘知道您今日进宫,特意设了宴,差奴才来请您过去呢。”

  然而,在半路上,他们被人拦了路。

  拦路的不是别人,而是皇后宫里的管事公公,高公公。看那样子,像是等了半天了。

  “本宫就不该让珂儿胡来,留什么眼线去盯那个病秧子,平白惹了那么大的麻烦。”

  想了想,她冷了脸色,道:“不行。本宫要见那个婢子,此人不能留。”

  萧知珩行了个礼,叶葶也跟着,默默退了退,找了个看戏的角度。

  萧知珩看到严阵以待的宫人,微微抿唇,道:“母后不必如此麻烦。”

  太子的语气是恭敬温和的,并无不妥,但叶葶还是听出来了一些生分的意思。

  果然不是亲生的,感情就会打点折扣。

  太子殿下是宣帝的元后所出,并非如今的苏皇后亲生,虽然两任皇后同出一门,亲缘相近相亲,但亲妈和姨妈总是有点区别的。

  更糟的是,苏皇后还有自己的嫡子。

  关系隔了那么尴尬的一层。

  不论要太子殿下怎么相处,不是亲生,始终都无法真的亲密无间的。

  太子语气客气,皇后像是毫无所觉,大概也是习惯了,只笑道:“麻烦什么,太子难得来。本宫待在宫里也闷得很,折腾不了什么。”

  萧知珩目光掠过殿中的人,随后他便直白地问道:“母后有烦心事?”

  苏皇后面色微僵,还没开口,身边的大宫女就忍不住替主子鸣不平了。

  “殿下英明。自蓉贵妃代理后宫,昭阳宫便冷清了下来,娘娘被贵妃为难,郁结于心,已经几日没睡好觉了……”

  苏皇后勃然动怒,斥道:“闭嘴!在太子面前嚼什么舌根?后宫那些乌烟瘴气的杂事何能进太子耳朵?没规矩的东西,来人,带下去领罚!”

  那宫女面色微白,忙跪下了。

  叶葶看明白了。

  苏皇后日子不好过,被死对头压制了。

  找太子叙旧,顺便吐苦水。

  萧知珩微微垂眼,轻声道:“母后息怒。气坏身子不值当。”

  苏皇后神色有些疲惫:“本宫还能气什么?左右都这么过来了。罢了,不说这些烦心事了。光顾着说话,炖汤都凉了,快坐。”

  苏皇后转了话题,笑着聊家常,身上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

  苏皇后让人拿出了一个东西,笑道:“琳儿那丫头总是记挂太子,吵着要出宫,要去太子府玩,那么大的人,总是没分寸。这手笼歪歪扭扭做了快半年了,还说一定要送给太子,这丫头对本宫都未必有这份心。”

  叶葶在旁看谈笑风生的太子殿下,摸了摸他迷妹做的爱心手笼,动作是有些迟缓的,像是有些心不在焉。

  【真难看,是萧琳做的。但为什么,现在才拿出来呢?】

  叶葶眉心微动,怔了下。

  太子殿下心里并不高兴,甚至还好像……有点近乎麻木的失望?

  失望什么?

  因为这看起来像交换亲情吗?

  思及此,叶葶心里感觉就有点复杂了,苏皇后大概是有求于太子的。

  萧知珩听苏皇后说完,也笑,道:“母后这么说,小七可要伤心了。”

  苏皇后听太子这么说,暗自松了一口气,无奈地叹道:“那丫头知道什么?没半点公主的规矩,唉,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懂事一点。”

  萧知珩笑笑,随后将手笼递给了默默当背景墙的叶葶,动作无比自然且亲近。

  苏皇后像是才看到叶葶这个透明人,道:“本宫倒是第一次见太子带侍女进宫……”

  她看清楚了人,才发现这侍女面容姣好,生了一副娇艳欲滴的好相貌,愣住了。

  苏皇后有点迟疑:“这是……”

  萧知珩毫无遮掩的意思,直道:“前些日子,内务府挑出来送到太子府的人。”

  苏皇后一惊:“什么?”

  突然被提溜出来的叶葶也跟不上他突变的节奏,睁大了眼。

  殿下你搞鬼之前,能不能给个预告?我只是个凡人,很难办的。

  但显然,萧知珩是要自己表演的。

  他温情脉脉,台词却惊悚:“娉婷心性纯善,温柔小意,是个好姑娘。儿臣喜欢她。”

  好姑娘叶葶表情冻住了,这鬼话她都不敢认真听。

  苏皇后大概也觉得自己聋了,被萧知珩的一句喜欢弄得反应不过来,道:“太子在说什么?”

  萧知珩面上带笑,不厌其烦地重复了一遍:“儿臣很喜欢她。一见钟情。”

  苏皇后此刻脸上的表情很难形容,就是写满了你是不是来开玩笑的?

  然而太子殿下脸上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还特别清醒地说:“今日带娉婷进宫……其实是有件事想要请求母后的。”

  苏皇后简直不知该从何问起了,道:“什么?”

  萧知珩:“儿臣要为娉婷请封为良媛。”

  苏皇后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什么?!”

  叶葶都傻了。

  这什么魔鬼的展开?

  跑那么远是给我升职吗?这么快?

  苏皇后的脸色在短时间之内变幻了好几瞬,许久没能缓过来。

  众所周知,太子缠绵病榻不得痊愈,病骨支离,早已不近女色。据说是有次太子犯了旧疾,情况极其糟糕,有人曾鬼迷心窍,蓄意下药接近,结果当场血溅三尺,连尸首都不剩下。这也是太子唯一一次行事出格乖张的传闻。

  而这么多年过去了,太子府纵然不断有优伶舞姬被送进来,却没一个能留下,金尊玉贵的太子为病所累,连个侍妾都没有。

  久而久之,说是太子病重沉珂,不能人道的说法就渐渐传出来了。看太子日胜一日病恹恹的,众人都信了。

  谁能想得到,病歪歪的太子殿下有天竟然会看上一个看着就是个花瓶的妖艳贱货?

  一见钟情,还上来就请封良媛。

  苏皇后惊疑不定,这时宫女跑来禀报,道:“娘娘。蓉贵妃在昭阳宫外求见。”

  苏皇后正心烦,气道:“她又来做什么?”

  本来想把上赶来找事儿的轰出去的,但话到嘴边苏皇后改变了主意,道:“罢了。请贵妃进来吧。”

  她得缓缓,转移一下注意力。

  叶葶急了,压低声音,说:“殿下您怎么开这种玩笑?”

  萧知珩:“孤没开玩笑。”

  末了,他还语气温柔地问:“开心吗?”

  “……开心。”

  太子殿下低低地咳了声,随手将微洒的杯盏搁下,淡淡笑着说:“那就好。”

  心里真实的声音却是幽幽的——

  【不老实。】

  叶葶:?

  你居然还有脸嫌弃我。

  周身华贵的蓉贵妃笑吟吟地走进来,行礼,道:“皇后娘娘宫里的地龙烧得旺,人一进来全身暖洋洋的,臣妾宫里可差远了。可巧,太子也在。”

  苏皇后面色冷淡,任它什么好话从死对头嘴里说出来,听起来都是带讽刺连攻击的。

  萧知珩也回以一笑,起身行了礼。

  蓉贵妃一点都不在意自己在这里不受待见,熟络地笑道:“可不敢当太子大礼。太子自祭天大典回来后,果然气色就好多了。”

  说话时,蓉贵妃就一直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一脸病气的太子,还有他身边的……叶葶。

  她认出来了,此女是她儿子即四皇子,挑出来的美人,也就是送到太子府的眼线。

  原想着此人不过空有一副狐媚子的脸,中看不中用,现在看也未必。

  太子淡淡地笑,道:“贵妃自然当得。说起来,孤还有一事得谢贵妃。”

  蓉贵妃活络起来的思维被打断,被他这一句弄得愣住了,道:“太子谢什么?”

  萧知珩:“自是多谢贵妃送到府上的人。”

  蓉贵妃笑容一僵。

  话音一落,气氛突然冷凝了下来。

  萧知珩闷闷地压着咳声,淡淡道:“托贵妃的福,孤的府上好久都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蓉贵妃的脸色倏地变了。

  她没料到向来沉默寡言的太子会突然多事要算账,一时有些无措。

  这病秧子想要做什么?

  “人多了是好。”萧知珩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轻描淡写地继续说十分要命的事:“只是不知怎么的,当中有三人同一日吃错了东西,竟没了。”

  蓉贵妃心头一紧。

  萧知珩语气始终都是平静淡然的,道:“孤命人安排后事,到内务府走一趟,许是手下的人毛躁,办事马虎,竟推说有两人的户籍身份对不上——”

  苏皇后听后面色大变,三言两语中听出其中的利害,暗吸了一口冷气。

  太子府出了事,却无人知。

  苏皇后很快就明白了,旋即在心里冷笑,蓉贵妃仗着圣宠,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竟敢这么光明正大地把手伸到太子府去。得意太久就容易忘形,蓉贵妃嫌日子太好过了!

  若让皇上知道她如此行事,岂能惯着不管?呵。

  蓉贵妃彻底笑不出来了,手心出了一点冷汗,勉强解释道:“想是忙中出错,内务府有所疏漏……”

  苏皇后猛地拍桌而起,怒骂道:“放肆!你还敢狡辩!内务府好好的,为何偏偏在你理事的时候出现疏漏?你安排的人身份不明,就敢送进太子府,一旦出事,戕害皇子之罪何人担得起?蓉贵妃,你居心叵测,好大的胆子!”

  这罪名可不是闹着玩的。

  重则能要命。

  被苏皇后扣帽子压弯脖子的蓉贵妃当时就白了脸,仓促跪下,凌乱地解释道:“皇后娘娘,冤枉啊,臣妾没有……”

  憋着多日郁气的苏皇后好不容易抓住了把柄,自然不肯放过,冷笑道:“你有没有,本宫自会请皇上定夺。”

  “如意,去请皇上来。”

  蓉贵妃面色微白:“不行!站住,等等……”

  等是不可能等的。苏皇后根本就不给蓉贵妃狡辩拖延的机会,雷厉风行地叫人办事。

  叶葶在短短时间内经历了那么多,都忘了自己的破事了。她第一次近距离围观宫斗现场,紧张极了。

  她紧张万分地想看到最后,但把炸.药点着的人却很任性,并不配合后续的重头戏。太子殿下突感不适,面色青白,躬着身痛咳不止。

  昭阳宫的人就更乱了。

  苏皇后大惊失色,忙道:“快!快扶太子去歇息。吉祥,去请章太医。”

  “是,奴婢这就去。”

  ……

  叶葶终究没能在昭阳宫把热闹看到最后,她被强行拖走,来伺候风吹就倒却万分矜贵的太子殿下了。

  最后吓了所有人一跳的太子并没有大碍,苏皇后和蓉贵妃的事没完,争夺后宫管家之权刻不容缓,乱得很。

  弱不禁风的太子自然不能待在那块是非之地,叶葶寸步不离跟着,便跟着太子在长乐宫暂时歇下了。离皇后、蓉贵妃住的地方,至少隔了半个皇宫那么远。

  耳根才真的清净下来。

  萧知珩在太医离开后,便睁开了眼。他静静地躺在榻上,保持着虚弱之态,仪态优雅端方,眸底亦是不见一丝空茫。

  叶葶就知道他突然发病是装的。

  可她还是得跟这尊大神演,装作不知道他是故意的,关心地问:“殿下感觉好点了吗?”

  “不怎么好。”

  “不好?”

  “头痛。”

  叶葶微笑:“那奴婢去请太医回来,为殿下再扎几针。”

  萧知珩眼角微弯,道:“好。”

  说话时这样,他麻木冷酷的心里所想的却是:【好得很。你敢出门,那你的头也别想要了。】

  叶葶一下就皮不动了。

  “殿下……奴婢开玩笑的。”

  萧知珩许是没料到她怂得那么快,微怔,后面的话就没说出来。

  叶葶被他若有所思的眼神看得不自在,只好认命地说道:“您的头痛不需要太医。奴婢替您按一按吧,药到病除。”

  其实她会点按摩,在原来那个世界,当个没有日夜的社畜,学会按脑壳解压完全是无奈之举,说多了都是泪。

  叶葶上手很自然,力道不轻不重,那力气恰好揉在萧知珩头痛欲裂的神经上,不偏不倚。

  太子殿下似乎有些意外,不语。

  不过没过多久,叶葶的手就被他握住,拿了下来。她听到他轻声说:“不用。”

  叶葶停住,不明所以地看向萧知珩。你确定不用?可你头痛的后果有点吓人啊。

  “没用。浪费力气。”萧知珩直接道,他的头痛是顽疾,按是按不好的。

  他朝着叶葶温和地笑了,道:“陪孤说说话吧。”

  叶葶尽力配合,道:“说什么?”

  “说……”萧知珩思索了片刻,轻笑了一声,低低道:“说孤还要不要继续道谢呢?毕竟来都来了。”

  “……”

  行了,你别说了。

  听身边人密语的蓉贵妃摔碎了一茶杯,惊声道:“什么?有一个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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